“也不是经常,最近有几次。”她忽然意识到身后这人是互联网大佬,IT精英,急忙问,“你有办法吗?这……这还有的救吗?”
“不好说。你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
她使劲点头。她所有的文稿几乎全在里面,还有为写文搜集的大量资料和过去的一些照片。
“有备份吗?你不会全都一股脑放在C盘里吧?”
“不是的,我放在D盘的。”
“嗯。”
嗯是什么意思……这电脑还能修的好吗?江迟迟眼巴巴地看着他,他却只看屏幕,留个侧脸给她。
男人认真工作的样子永远是最迷人的,尤其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颜好身材也好,工作时忘我投入的神态很难让人不移开目光。如果是平时江迟迟多少一定会花痴一下的,可现在这会儿她满脑子都只想着这台行将就木的电脑,看他就跟看任何一个电脑攻城狮没差别。
尤其这位攻城狮还喝了酒。
“要重装一下系统。”他说,“你如果确定文件都在D盘,现在就可以重装。”
“你……你能搞定吗?”
他看她一眼:“你在怀疑什么?”
“那个,你不是喝醉了吗?”
“我就算不省人事,重装系统也难不倒我。”他又看她,“不过这个要花点时间。”
迟迟一下就明白了,瞬间精神百倍:“我去帮你煮点吃的!”
她记得冰箱里还有汤圆,给他煮碗酒酿圆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魏绍远终于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
热气腾腾的夜宵端上来,老旧的电脑还在缓慢重装的过程中。
魏绍远端着碗,闻到隐隐的桂花香气,舀了舀碗里的汤水说:“这里面放了桂花糖浆?”
“嗯,是啊。”
“你自己做的?”
“对,你怎么知道?”
他不答,吹凉了尝一口:“很甜,好吃。”
虽然不是糖芋苗那样软糯爽滑的口感,但这种软绵绵的桂花糖香气的确是记忆中的味道。
她说过的,每年中秋过后,她就找桂花树收一点新鲜的桂花,晒干了做成桂花糖浆,做甜汤或者糖藕时都用得上。
她说这话时声音甜软,也像淋过一层糖。
那时江馥兰还没出事,她吃穿用度跟现在不能比,很难想象会用这种几乎已经跑不起来的破电脑。
魏绍远放下手里的碗和勺,迟迟问:“你就不吃啦?”
不是饿了么,就吃这么一口?
“等会儿吃。”这一夜还长着呢,他有点舍不得就这样一口气吃完。
“凉了就会变糊,那就不好吃了。”她以为他是没吃到想吃的东西觉得扫兴,“你想吃糖芋苗,下回我买了芋头做好请你吃,今晚确实是没有材料。”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他也只是淡淡地嗯一声,又继续盯着桌上的电脑。
这样的状态有点尴尬,面对面坐着又不知该聊点啥。魏绍远看起来酒醒得差不多了,可迟迟却有点抵挡不住睡意,眼皮沉沉往下压。
“熬不住就去睡,这电脑还有好一会儿。”
“不不,没关系的,我撑得住。”
她强打起精神,没一会儿又萎了,终于妥协趴在桌沿,上下眼皮继续打架。
魏绍远也不说话,慢条斯理地继续吃那碗开始变糊的酒酿圆子。
系统终于重装完毕,江迟迟早就趴在桌边睡着了。之前她给魏绍远拿来的毯子被盖在了她的身上,睡着睡着有点冒汗,毯子就换成了魏绍远身上的风衣。
他把呼呼吹着热风的空调也关了,本就不大的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跟她之间隔着一个电脑,他慢慢凑过去,闻到她身上的香气,说不清是头发里洗发水留下的味道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是独属于她的清甜滋味,陌生又熟悉。
她半边脸都埋在肘弯里,嫣红的嘴唇也只露出一角,他却感觉受了蛊惑,不由自主就想亲近,控都控制不住。
肌肤相亲,碰到的那一刹那身体微微发麻,他猜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像有电流通过身体时的感觉吧?
她的嘴唇果然很软啊,比想象得还要软,所有这样软乎乎的触感又都天然地带了甜,像她煮的糖芋苗,他尝过一口,就记了那么多年。
他还想再深入一点的,可这样的时机仍然不对。他退开一些,两人的呼吸还交缠着,他细细地打量她白里透红的肤色、长而卷的睫毛,还有圆润小巧的耳垂……
下次吧,下次亲一亲这里,不知她会有什么样可爱的反应。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蓬蓬的那一团发髻握在手心里,也是可爱又饱满的,胡乱翘着的发尾像羽毛一样从他指间心上滑过。
江迟迟突然动了一下,像要醒过来了,他的手顿住,还好她只是调整一下姿势又继续酣睡,他就又坏心眼似的捏她的发髻。
时间是真的不早了,夜晚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长。魏绍远叹口气,把电脑推远,也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紧紧挨着她,闭上眼睛。
…
第二天迟迟醒来的时候,魏绍远的风衣还盖在她身上,人却一早就离开了,停在楼下的Paramera也不见了,不知是他自己开走的还是有人来接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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