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木吃惊地看着他。
叶蔓还是微笑,柔声:“我们是夫妻,本该一起面对所有,我们一起上京,一起去寻找亲人。”
“真的?”苏木目中闪过惊喜,随即又黯然,“你不会在我找到亲人后,便要离开我吧?”
叶蔓摇摇头,眼眶红了,她哽咽:“不离开,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
苏木惊喜笑了,他丢下手里的水瓢,一把抱住她们母女,“蔓,谢谢你。”
他不觉眼眶潮湿,声音也哽咽。
“快点把这片菜地浇完,我们回来合计一下,怎么上京。”叶蔓笑笑。
苏木看一眼菜地,惋惜地:“咱们走了,菜地也会荒芜,最后好好侍弄一番吧。”
“那也不会,我们下山,去和爹娘辞别,拜托他们照顾一下菜园,还有我们喂养的鸡鸭,时常打扫一下我们的房。”叶蔓着,抱着紫菀转身,看着他们燕垒窝一般砌起来的房,恋恋不舍。
也不知道将来,回家时会是什么光景。
“也好,我们将来,还是会回来的。”苏木伸手,把她揽在怀里。
打点行装,辞别父母,走就走,第二天一早,三人上了马车,踏上去京都的旅途。
风餐露宿,一路之上倒也没什么波折,赶了差不多两个月路程,眼看着和京城越来越近了。
苏木和蔓详尽描述了梦中的场景,叶蔓提议,苏木必须乔装打扮进京,以免敌人在暗处,还没找到亲人,先遭不测。
这天傍晚,他们的马车进了一座县城,在县城里找了家客栈,入住进去。
此时已经是深秋季节了,天气日渐寒冷,紫菀已经穿上了棉袄。
家伙还过两月,便是周岁了,跟着爹娘奔波,她亮晶晶的眼里,充满新奇,也很不安,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妈妈。
客栈的房间生了炉火,很是温暖,两人进房间后,都觉舒畅,紫菀厚重的棉袄,一身轻松,把她放后,她便开心地咿咿呀呀着,这边爬到那边。
苏木和叶蔓轮流洗了澡,蔓的肚已经有点形状了,她抚着肚,疲倦地坐下来。
苏木最近在蓄,留了一寸多长了,一路走来,风餐露宿,晒黑不少。
“再晒黑一点,都不用抹锅灰了。”叶蔓瞧着他笑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的太阳。”苏木拿起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脸。
“现在这样,还是能认出你。”
苏木想了想,拿了件衣服塞在腰间,让自己“胖”了一大圈,再把头发弄凌乱些,这可真像个市井大叔了。
叶蔓伸手,捏着他几根手指,笑着:“这手又出卖了你。”
不过这些日,他每天赶车,漂亮修长的手指,也长了茧,皮肤也不如从前白皙。
叶蔓心疼地抚他的茧,拿起他的手,把脸贴在他手心。
“我从前在书上看过,古代有易容的人皮面具,要不我们沿路打听打听,看看是不是哪里有买。”她忽发奇想。
苏木笑着:“那得多注意那些跑江湖的人物,只是我们如何能结交江湖人物呢?”
“我们平时没大往这方面注意,这些天多注意些,我想那些江湖侠士,大都有异于常人之处吧。”叶蔓眨眨眼,思忖着。
苏木打开窗帘,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街上众生相,都是常人。
叶蔓起来,走到他身边,看向外边,却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苏木你看!春香!”她拽着苏木的衣袖,指着人群里走过的一名衣衫褴褛的孕妇,惊呼一声。
“啊?!”苏木看到她,怒火便陡然而生,恨不得冲下去,便将她狠揍几个耳光。
第96章 自作孽,不可活
叶蔓拉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的冲动,声:“你看她!”
春香满脸污垢,衣衫破旧不堪,肚微微隆起,她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拿着一个破瓷碗,竟然已经沦落为乞丐。
“自作孽,不可活!”苏木厌弃地。
“最好别让她看到我们,不然又得蚂蝗一样黏住咱们。”叶蔓。
“她还有脸来黏我们?”苏木冷笑。
“人至贱无敌。”叶蔓笑笑。
苏木点头:“也是,她那装可怜的功夫,我已经见识了。”
他搂着蔓,嗔一眼她:“不过每次心软的都是你,不像我,我每天看到她,感觉就跟看到苍蝇似的。”
“我以后也不会心,她差点把紫菀都卖了,我看到她也恨不能掐死,以后她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叶蔓嫌弃地目光,望向春香。
春香正拿着碗,追着一个中年女人乞讨,那女人许是被她追烦了,挥手将她的碗打落在地,碗里的一点零钱,也四散在地。
有人从铜板上踩过去了,有人低头顺手捡起,揣入兜里。
春香急了,手忙脚乱地推开踩着铜板的,捡起几个后,又去追那揣怀里的。
“你干嘛捡我的钱,还给我!”她拽住那男人。
男人没好气地推搡开她,喝斥道:“滚开!臭叫花,谁拿你钱了!”
“你刚刚捡了我钱了!你个混蛋,快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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