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在危难时救了她们母女,是救命恩人,她现在想尽办法救他,也算是报答。
男人睁眼,迷迷糊糊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
瓶的药水滴完了,她换上大瓶,调好滴注速度。
怕他冷,她拿了自己的棉衣,盖在他身上。
回到床上,她累得快要虚脱,倒头便睡着了。
不过这一晚也没怎么安稳,孩不时哭醒,她撑着如千斤重的眼皮,起来换了几次尿布,喂了几次奶,一直到下半夜,才好好睡下。
迷糊之中,她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掳走,粗鲁地丢在马背!
她吓得魂飞魄散,想回头看看是谁,但劫持她的人蒙着面纱,她只看得到他布满血丝、冷寒骇人的双目和冷峻的额。
寂静的树林,她被丢在柴草之中,那人一跃下马,欺身而上,撕破她的衣服。
他妖孽一般的凤眸,泛着骇人的血色,呼吸灼烈,带着浓烈的酒味,没有任何柔情蜜意,软语温存,他的手,抓着她的手,强硬地让她抓住他蓬勃如怒兽的地方,去往她的身体……
撕心裂肺的痛!
叶蔓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挣扎了好一会,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吓得她一个激灵,才睁眼醒过来。
浑身冷寒淋漓,她竟然梦到被人用强!
擦一把额头的汗,她看到昨晚重伤的男人已经站起,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他身边桌上的水盆,被他打翻在地,手上的吊针,也被他扯掉,手背还在流血!
他又惊又疑,警惕地看着挂在木棍上的药瓶,又看一眼叶蔓。
“喂!你怎么乱动呢!快拿着那个过来!”叶蔓喝斥他,指着棉签,让他拿过来。
男人犹豫一下,还是乖乖照做了。
叶蔓拿出一支棉签,按住他手背进针的地方。
“自己按一会,好些了吗?”她看着他,微微笑笑。
男人按着棉签,满脸疑惑,低头看看身上受伤的地方,都已经包扎了干净纱布,他眼里的警惕缓缓消褪。
他点点头,感激地看着叶蔓。
孩哭了,叶蔓忙坐起来,把孩抱在怀里。
男人忙低头,腼腆地转过身去,往外边走。
外边北风呼呼的,昨晚还下了大雪,气温很低,叶蔓忙喊住他,“别出去,外边冷!”
男人站住脚,但还是自觉地背对着她。
“墙角还有几个白萝卜,你去洗了,然后熬水喝了,是解毒的。”叶蔓一边给孩喂奶,一边安排他。
男人照他的去做了,叶蔓喂完奶,扣好衣襟,问他:“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伤成这样?”
男人手里拿着洗干净的白萝卜,神色有些茫然。
这会儿天大亮了,叶蔓才看清楚他的面容。
他竟然有一双和她恶梦里那个人一样的丹凤眼!
只是这人的凤眼温柔和善,不具攻击力,不像梦里的人,眼神如饿极猎食的野狼,凶残可怖!
第3章 神秘
若不是那道刀疤,这人真真是个玉树临风般的美男!
他有些纤瘦,皮肤也白皙,两道如墨画般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恰如悬胆,紧抿的唇,棱角分明,虽沧桑落魄,却隐隐透着出尘脱俗的贵气。
叶蔓脑补一下,他若没伤,一袭白衣,站在雪地,衣袂飘飘,发丝飞扬,一定美若油画。
男人摇了摇头,拿着几个整萝卜准备直接往水锅里放。
“哎!要切成块啊亲!”叶蔓忙喊,男人的举动令她哭笑不得。
男人忙缩手,不好意思地笑笑,走去灶台,拿了菜刀,笨拙地把萝卜一个一个切开了。
叶蔓看着他,问道:“你莫非失忆了?自己哪里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男人手里的刀停下,低着头沉默一会,还是摇头。
“这样啊?那你一会在那边拉个帘,自己铺些稻草,将就着先住这里吧。”叶蔓。
她想着天寒地冻,她们孤儿寡母在这深山,孩幼,自己又在月里,实在太危险,有个男人照应,总是要好。
再了,这个人病情还没康复,出去也只有冻死饿死的份,在这里她还可以继续给他治疗。
男人听她这么,很高兴地点头。
“我怎么称呼你呢?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叶蔓问。
男人腼腆的,又点了点头。
叶蔓思索一会,看到墙角自己采的一堆药材里,有一味“苏木”,笑着:“就叫你苏木,好不好?”
男人对叶蔓取的名字很满意,微笑点头。
“嘿嘿,我叫叶蔓,以后你叫我蔓就好,”叶蔓笑嘻嘻的,指着瓦罐,“苏木,把瓦罐洗洗,帮我把这把益母草煮一下。”
苏木点头,默默地照做。
女儿又尿,叶蔓赶紧给她换干净的。
眼看着床脚,堆了一堆脏尿布,而她准备的干净尿布,已经没几块了,她有点着急。
总是喊苏木做事,似乎也不太好,她放下女儿,自己下地。
苏木看她一眼,大步过来扶着她,用目光询问,她要做什么。
“没事,你帮我洗点米,然后再剁点肉泥,一会等萝卜汤好了,再拿那口锅熬粥。”叶蔓笑笑。
苏木忙按照她的去做,叶蔓蹒跚着,自己去拿了木盆,兑了热水,然后把尿布捡过来,坐在木墩上,放点皂角粉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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