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我的心肝,你怎么这么……”她捶了女儿两下,不知如何责怪。
紫菀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冷漠,根本不理睬她。
“紫菀!”小梦皱眉,实在看不下去。
苏木搂着她们母女说:“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紫菀忽然倔强地推开母亲。
“紫菀!”叶小蔓生气了,“你真的是被我们惯坏了吗?”
“我要去西陵,我希望你们尊重我的想法,不要什么都让我依着你们的心愿!”紫菀抱住一颗树,不愿意回家。
苏木又疼又气,将她抱了过来,往马车走去。
小梦扶着叶小蔓,快步过去。
紫菀又哭又拳打脚踢,不愿意上马车。
“我不回去!就算你们把我抓回去,我还是会跑出来!”
她抓着马车的车门,死也不愿意上车,还低头去咬苏木的手臂。
苏木气急,把手掌高高抬起,但手停在半空,终究打不下去。
叶小蔓刚刚看到他抬手,吓得赶紧挡住他手臂,着急说:“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你别拦着,让他一巴掌拍死我好了!”紫菀却推开母亲,抓着父亲的手哭叫,“你打呀!打呀!最好能打死我!”
“你看她现在这样子,能和她好好说话吗?从小便是太娇惯,要什么给什么,百依百顺,现在好了,她能上天了!”苏木被紫菀气得胸脯起伏,说话声音都颤了。
叶小蔓也是气得不行,想想这孩子,莫非是到了叛逆期,她使劲扯着苏木的手臂,劝道:“你别这样,你还真能把她拍死呀,咱们回去再说。”
小梦将紫菀搂住,她眉尖轻蹙,不说话,脸色也清冷,蛮横地将紫菀塞入马车。
苏木扶着叶小蔓上车,吩咐车夫回宫。
车上,紫菀蜷缩在角落,捂着心口呜咽,小梦想要抱她,被她的手打开,叶小蔓想要挨着她坐下,她却面向角落,背对着她。
“别理她,让她闹!”苏木沉声,气恨地说。
叶小蔓叹口气,坐在苏木身边。
小梦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妹妹,她也是又气又疼,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回到宫里,苏木便安排了一班侍卫,加强对皇宫的守卫工作,紫菀的寝殿外,也加了一班宫女和嬷嬷,严加看守。
叶小蔓拉着小梦的手到一边,叮嘱她说:“小梦,你多看着妹妹点,千万不能让她再跑出去了。”
小梦点头,柔声说:“我知道了,母后,你们都去歇着吧,别在这里了,有什么话,都明天再说。。”
她索性将自己的被褥搬了过来,安顿在紫菀这边的暖阁,时刻看着她。
紫菀躺下后,小梦拿了药水和药棉,想给她处理身上的伤,却被紫菀不耐烦地呵斥:“走开,我不要你们管!”
“紫菀,你这样子,就不怕爹娘伤心?”小梦严厉说。
紫菀盯着她沉默几秒,哭道:“是他们不顾我的感受,恨不得什么都让我言听计从,是,我不是好女儿,我不是你,我是我!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你几天前还心心念念着流炫,你这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的,转眼你就要跑去御琪那里,有你这么任性胡为的吗?”小梦忍不住说她了。
紫菀噙着泪,捂着心口说:“我怎么知道呢?我就是突然发现,我心里记挂的人不是流炫,是御琪,我心里难受,你们都不懂的难受,难道因为我一时迷茫,选错了人我就一辈子都得错下去吗?”
小梦沉沉问:“你打算怎么和流炫交代?”
“我会和他道歉,是我错了,希望他可以理解!”紫菀哭着回答。
小梦看着她,哭得如此真切,又似乎不仅仅只是任性,好像真的是真情流露。
她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说妹妹了,,一味责备她实在于心不忍。
“紫菀,你别伤心了,你现在这样,,我们自然难以接受,你好歹给我们一个能接受的时间,一切都好商量,好不好?”小梦在床沿坐下,伸手轻抚她的头发。
姐姐的和言细语,让紫菀狂乱的心安宁了几分,她噙着泪点头:“好。”
折腾一宿,这会儿天快要亮了,紫菀劳累至极,趴在枕头,沉沉欲睡。
小梦拿了药棉,沾了药水,给她清理伤口。
有些皮肉,还有残留的小刺,她叹口气,拿了消毒的针,小心给她挑出来。
“嘶——”紫菀不是疼得吸气,但没有再闹。
“忍着点,还有好多个呢。”小梦蹙眉。
等她帮妹妹把刺都挑了伤口清理好,天已经亮了。
叶小蔓悄悄过来,在门口招手,让她出去。
小梦看着她,眼圈儿黑了一圈,显然昨晚整宿没睡。
“没闹了吗?”叶小蔓小声问。
小梦摇头,随手带上门。
叶小蔓坐下,忧虑地叹了口气,“小梦,我该怎么办呢?我们是不是真的惯坏了她?”
小梦在她身边坐下,摇了摇头。
“怎么说呢?”叶小蔓看着她。
“紫菀哭得很伤心,她好像是心里真的难过,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小梦微微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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