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俩从山上下来时,什么都没带,凭空怎么有了这么多东西?
连叶蔓的母亲张氏,也纳闷得紧。张氏是个胆的人,刚才张阿虎吵闹时,她吓得一声不敢吭,后来姑爷来了,她才吁了口气。
她进屋来,帮苏木抱了紫菀,看紫菀睡香了,便先抱着回家去了。
苏木和叶曼在陈阿婆家,一直等到半夜,才把药水打完。
叶蔓给狗儿量了体温,看了眼睑和舌苔,微笑道:“阿婆,狗儿基本没事了,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好,多谢你们了,蔓呀,你用了这么多药,得多少药费呢?”陈阿婆很不安地看着她。
药费?
叶蔓愣了,这些药品,都是她从空间拿来的,怎么算钱呢?
若是按照现代的收费换算,这也得一两百吧,折合银,大约一两。她看看陈阿婆简陋的土坯房,家徒四壁,实在开不了口,问她要一两银。
“您给我五十文钱吧。”她。想着穷苦人家,随便收点吧,遇着有钱的,再收费高点。
陈阿婆听只要五十文,欢欢喜喜去拿了钱,又是一番感谢。
“张阿虎那里,一副药都八十文,不管用也就算了,还来闹事,哼,以后再也不信他的了!”陈阿婆呸了一口。
“阿婆,我这是优惠您,按正常收费,得一两银。”叶蔓笑着收拾东西。
“啊?一两银啊!真是太谢谢你了,蔓!”陈阿婆感动得不行,又去鸡窝掏了几枚新鲜鸡蛋,送给叶蔓。
叶蔓笑纳了她的心意,让苏木提上东西,两人辞别阿婆,手挽手回家。
绕过荷塘,月色依稀,山野里一片静寂。
苏木一直没出声话,叶蔓摇摇他胳膊,嗔道:“脾气见长了呀!”
苏木在狗儿医好的那瞬间,第一次体会到挽救一个病人的欣慰感和成就感,也终于从心底里理解了女人。
之前看着她镇定自若又娴熟自如地给狗儿打针,他打心眼里钦佩和爱慕。
“还在生我的气呀,以为你今晚不会下山呢。”叶蔓娇嗔他。
苏木心一阵阵冲动,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停下脚步来,捧着叶蔓的脸,月色之下,她的脸蛋洁白如玉,姣美可爱,他低下头,亲吻住她的唇。
叶蔓感受到他灼热的唇瓣,情难自已,唇齿打开,让他侵入。
她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环抱住他的腰。
“你爱我吗?”苏木在她耳边呢喃。
“爱的。”叶蔓依偎在他怀里。
控制自己的感情太难了,她只想享受这片刻的甜蜜,然而理智却还是让她想起“雪薇”,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算不算乘虚而入的三。
“蔓,你不要怕,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亏待你们母女。”苏木搂着她,柔声。
叶蔓摇头,“不是这样,苏木,你不懂。”
苏木烦恼地锁眉,他确实不懂。
叶蔓从他怀里出来,默默走在前面。
“苏木,你当初,你是从水牢里逃出来的?”她问。
“是。”苏木在她身后应答。
叶蔓暗暗思忖,是什么人,将他残害如此,和苏木不经意喊出的“雪薇”,有没有关联。
叶蔓苦笑,把“雪薇”设想成坏人,或许是给自己留一线希望。
回到叶家,张氏已带着紫菀睡了,李三妹竟然下厨做了夜宵,等他们回来。
“姑爷,蔓,吃点东西吧,折腾了半夜,也该饿了。”李三妹热情地喊他们。
苏木冷着脸,没有理睬她,叶蔓笑着:“谢谢嫂。”
为了给她面,叶蔓拽拽苏木的衣袖,拉着他去了灶屋。
桌上摆了三碗荷包蛋,李三妹和他们坐一起,她先拿起筷,夹住一个荷包蛋,送入口中。
咽下鸡蛋,她看着苏木:“姑爷,对不起,我就是嘴里胡,有口无心的,姑爷别放在心上。”
苏木睇她一眼,冷冷道:“最好无心!”
李三妹讨好的笑笑,“绝对无心,我就是早上妈甩我脸色,我心里气不过,瞎解气罢了。”
叶蔓看看他们,不知道李三妹到底了什么。
“姑爷,蔓,怎么只收陈阿婆那点钱呀,好吃亏。”李三妹撇撇嘴。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多嘴管。”苏木冷冰冰。
李三妹脸色拉下,但转瞬还是笑着:“不过也没关系,遇着有钱的,咱就多收点费。”
苏木站起,冷沉着脸,转身走了。
叶蔓吃了荷包蛋,起身收拾碗筷。
李三妹忙按着她手:“我来我来,你的手那么金贵,哪能让你干这粗活。”
“没事,我来洗碗吧。”叶蔓推开她的手。
李三妹拿了扫帚扫地,道:“蔓,你和姑爷别上山了,就住在家里开医馆吧,你们交些租和伙食费给我们就成。”
“再吧,现在还不一定。”叶蔓也这么想过,但苏木不想在山下,她也不能我行我素,总要依着苏木一些。
毕竟今晚,是他先低了头。
“姑爷今天和你闹别扭了?”李三妹神秘兮兮在她耳边问。
“没啥。”叶蔓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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