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先生,任心并无做过任何的DNA的鉴定,但是所有的过去,都和她一一对应,那是阮心妤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还有,您也是同谋之一,别忘了这一点。”
阮奎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眼前勾唇冷笑的男人,忽然觉得苏筠和救他的目的绝不那么单纯。
“你,你…”
“我什么?我为什么都没有公布阮心妤的身份?那全是为了我父亲和奶奶考虑,还有苏家,更是为了任心的幸福。如果不是我父亲意外知晓,我是打算继续瞒下去的。现在,连任心的母亲都已经知晓这件事,阮心妤也被赶出了苏家,阮先生,你觉得,我们苏家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当初救阮奎,一是他作为医生本能,还有的其他原因,则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他手上牵制阮心妤的利器,只要有他在手,阮心妤就绝不敢造次,还可以保护任心。
阮奎听到苏筠和这么,吓得差点滚落在地,男人踉跄地爬下床,跪倒在苏筠和的面前,双手甚至抱着他穿着灰色西裤的腿不断摇晃。
男人的脸色蜡黄不已,正卑微不堪地看向自己。
“苏医生,苏医生!你既然救过我一次,我求求你,求你现在再救我一次,是我们不对,不该骗你们苏家,可那全是阮心妤自己的注意!是她,不关我的事!当初她自己嫉妒任心,是发现任心有可能是苏家的女儿,便拿着任心的头发自己去做了鉴定,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求求你,你去帮我跟苏老爷,让他放过我,啊?”
苏筠和被这个男人晃得头都要晕了,而这个男人的一切丑态都跟宋修彦预料的相差无几,甚至变得更加可怜和卑贱。
阮心妤难怪要逃离这个男人,她的亲生父亲真是太差劲了。
苏筠和伸手挥开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西裤,悠悠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你女儿的事很快就要公布了,我想她在演艺圈也混不下去了,苏家也会对二位的欺诈行为提起告诉,阮先生,我想你很快就要住进监狱的病房了。”
“不!不要,苏医生!你想要什么,你跟我,我一定帮你办到!我只求你放过我,这一切都是阮心妤的主意,我是无辜的!”
“无辜?呵,阮奎,你问阮心妤拿了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有数,你敢当年你没帮她骗过我父亲和我奶奶?这件事你是逃不了关系的!那些钱,我父亲会让你一个个的吐出来,甚至加倍奉还!”
苏筠和转身欲走,阮奎像是疯了一样在病房内狂叫着,连门外都有人被惊动。
“砰砰!苏医生,没事吧?”
“没事,病人只是情绪有点激动而已。”
苏筠和停了下来,踱着步走回到男人的身旁,将他带回床上。
“好,我帮你跟父亲情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一定办到!只要是苏医生吩咐的,让我去死也可以!”
呵,苏筠和心里泛着冷笑。
这个男人愿意去死,刚才就不会那样求自己了。
“没那么严重,我只要求你告诉我一件事,你给我老实回答,否则我连你上次骚扰护士的罪责一并交到法院,我敢保证,这辈你也别想从监狱里出来。”
“我,我一定全部清楚。”
阮奎被苏筠和吓得不轻,头像是捣蒜般点个不停。
“阮心妤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让尚菲凡迟迟不肯离婚,理由你清楚吗?”
阮奎没想到,居然会是问了这个问题。
更惊讶于这个男人的观察力,居然会被他注意到自己可能也会清楚个中缘由。
阮奎奸诈的眸转了转,随即笑得很是谄媚。
“心妤一向不愿意跟我提起她现在的生活,更不愿意让尚家的人知道我,看见我,苏医生啊,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要不你换个问题,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哦?也就是,关于这件事,你没有告诉我咯?”
苏筠和挑着一侧的英眉,一眼看穿男人的伪装和手段。
阮奎暗惊,直叹糟糕。
要不要把当年的事情告诉苏筠和?不行,那是自己和阮心妤的最后一条退路,好歹现在阮心妤还可以绑住尚家和高寒,要是把这个都出来,他才真的是什么都拿不到了。
可是看苏筠和这个样,他是完全不相信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苏世年如果真的告了自己,他又有什么活路。
阮奎哭丧着扑通一声,再次在苏筠和的面前跪了下来,有泪水从他的眼睛里挤出来,求饶的模样在外人看来,真是惨淡至极。
不过苏筠和清楚这个人渣,越是这样,越是明他在做戏,只当无聊,看看他的表演。
“苏医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你让苏老爷告我监禁十年我也什么都不清楚啊。但是我可以帮你问问心妤,但是只怕她厌恶到极点,什么也不告诉我啊。”
“呵,她确实恨透了你,就连你住院这么久,都不曾来看过你。身世的事情揭发以后,阮先生,我想阮心妤也没打电话问过一次你的病情吧。”
阮奎面色一僵,自己被亲生女儿唾弃的事情直接被男人一语戳破。
当自己从鬼门关回来之后,阮心妤只给了他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去死。
“阮先生,你女儿恨你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你这样的父亲,她这个女儿,只能靠自己自食其力,用最难堪的手段去博得最高的位置,倒也让人能看懂一些。怎么样,到底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确定什么都不,我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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