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心妤的脸冷了下来,漆黑的瞳孔像是两道锥般钉在任心的身上,然而任心却突然很是轻蔑的一笑。
“宿敌?不好意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我的对手。从我知道你早就背叛我…不对,你从一开始就是不怀好意地接近我,从我知道所有真相的那天起,你阮心妤的名字和尚菲凡一样,都从我的生命力除名了。”
到一半,任心向着阮心妤走近一步,将自己的脸贴得离她极近。
一字一句,给阮心妤听:“敌人是用来尊敬的,而你,是用来打败的。”
“任心!”
“我什么?如果你还有点良知,就该好好想想你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
“呵!我这些年,做得最对的事,就是毁了你和尚菲凡!就是在那些年里,曾经死死地打败过你任素心!素心,别以为换了名字,换了男人,你就不是当年那个失败的你了,这些是抹不去的!”
氛围骤降到冰点的办公室中,两个女人当面对峙着,宋修彦本想走上前陪在任心身旁,但只见任心放在身侧的手示意男人不要靠近,想要自己解决。
“呵!”
突然,任心莞尔一笑,目光轻蔑地睨着眼前的女人。
“你笑什么?”
“我从没过那不是我,我也从没过,我不要那些失败。其实阮心妤,多亏那些失败,我才能有如今,我才能站在这里,看你今天的丑样!可是你呢,你愿意承认你现在的失败吗?”
“放屁!我有什么失败!我从来不会失败,也永远不会失败!”
“是吗。”任心抬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嘴巴向下瞥了瞥。
“就我知道的消息,公司和你的合约就快保不住了,你甚至还有可能会惹上官司,苏家也把你逐出家门,你现在连个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至于尚家嘛…我想一个撒谎成性的媳妇,尚家二老是绝对不会接纳的。而你最爱的尚菲凡,还用我戳穿你吗,他是否爱你,你心里有数。”
至此,阮心妤被任心噎得不出一句话,只能白着脸,恶狠狠地盯着任心。
任心无力地摇摇头,一副看不懂她的表情。
“阮心妤,你以为那些你受的苦,就是你这样肆意毁坏别人人生的理由吗,如果是这样,那你就真的太可笑了。”
“哈!你任心又懂什么?!你遭受过我那样地狱一样的日吗!你从来都是住在那样的好的房里,每天不用思考温饱,也不用担心明天是否会带一身伤去学校!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苦。”
“所以呢,你是觉得我过得比你有钱,还是过得比你舒坦?亦或是全世界的人,都过得比你好,你所有都看不顺眼?”
眼前的女人,在任心眼里看来,已经有些疯癫了。
她深陷在不愿面对现实的泥沼中,只能这么欺骗着自己,否则她没有支撑自己这样做下去的理由。
阮心妤一时答不上来,只能继续鄙斥任心的无知。
“反正你永远都不会懂。素心,你又以为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朋友?我是人,我能体会得出到底谁对我是真的,谁对我是假意。”
“你什么意思?”
任心皱眉,细长的水眸噙着冷光,示意女人把话清楚。
“素心,别装了,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难道你以为我就不了解你吗?”
“那你就把话清楚。”
“好!我们今天就把一切开。在高中那几年,你很清楚,因为菲凡的缘故,几乎没有女生愿意和你做朋友,你太孤独了,而我只是恰好出现在那个时间。就当我是不还好意接近你好了,后来的日呢?你故意在我面前,着你和菲凡的一切,告诉我你们互相之间送了什么,每次我们三个人出去的时候,你都偷偷让我体会到,当一个多余的拖油瓶是个什么滋味!你和我这样穷困潦倒的人做朋友,只是为了凸显你的高洁和完美!”
办公室内一片寂静,任心面对阮心妤的疾言厉色,竟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这让阮心妤面露得意。
“怎么被我中了?素心你就是这样的人,不用遮掩。所以你也怪不得我会这样做,这都是你逼我的。”
垂眸的任心,忽然将眼眸抬起。
“阮心妤,不是你父亲,也不是你母亲把你置于地狱中,根本是你自己。”任心止不住地冷笑,最后甚至变成抑制不住的狂笑。
突然,女人收了声,面色也平静下来。
“现在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怪不得别人。阮心妤,我等着那天你惨败的样,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清醒。修彦,我先出去等你了。”
任心转身就走出了宋修彦的办公室,大门“砰”得关上。
而宋修彦跟阮心妤也没多余的话,再次质问了下阮心妤手上是否还有其他的东西,如果她再不,今晚就以擅闯私人领地为由,将她送进局里去。
“还不是吗?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金溪!”
“等一下!”
宋修彦侧过半个身,冷脸挑眉看着面色紧绷的女人。
“给你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宋修彦就知道这个女人绝不止这些,单手插在裤袋中,:“要求?这样东西不适合你,知道吗阮心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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