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直看着司机不情愿地开车离开,才转身进了里面。
刚上电梯,就有一只漂亮的皮球滚到自己脚下。
她疑惑地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全身肉嘟嘟的,胖胖的胳膊,腿,就像白白的莲藕一样,东倒西歪地走过来。
笨笨地弯腰在她脚边捡起皮球,抱在怀里,又笑嘻嘻地走到前面女的身边,还不断扭头打量着她。
白茫茫被他胖乎乎,园滚滚的模样萌化了,忍不住捏着他肉肉的脸;
“胖嘟嘟的真可爱,你几岁了?”
男孩嘻嘻笑着伸出肉乎乎的手,比出三根粗短的指头。
“哦!你三岁了啊,长的真漂亮。”白茫茫看着男孩扑闪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夸赞道。
男孩被那名女抱起来,女转头微笑地看着她道;
“你以后生的孩,会更漂亮。”
女捏着男孩的手问道;“果果,你这个姐姐漂亮不漂亮。”
“漂亮!姐姐漂亮!”
男孩挥舞着肉肉的拳头道,可爱的模样逗着电梯里的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白茫茫的脸却是微微一僵,好在电梯到了六层,她僵硬地挤出一抹微笑,逃出了电梯。
她来到产科时,苏微微早已等候在那里,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你怎么才来,刚才护士已经把你的手术排在上午最后一个了。”
“啊,哦,那就等着。”
她心情复杂不知是喜是悲,苏微微看看她的脸色,也明白她的心情,又看看手里的东西,道;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把东西送回病房。”
白茫茫轻轻点下头,没有话,苏微微轻轻吸口气,才脸色肃穆地转身离开。
白茫茫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的椅上,深深吸口气,又把那张胎儿成像的纸,缓缓地拿出来。
她低头仔细地看着,想起医生那句,‘你的孩很健康’的话,心里钝钝的疼着。
“孩都是天使,是老天送给你的礼物。”
张妈昨天唠叨的话,也在她的耳边响起。
“你以后生的孩也会更漂亮!”
刚刚电梯间里女的话,也在耳边响起。
白茫茫闻着手术室外飘来的消毒水的味道,想着很快就要和肚里的孩永远的分别。
想到孩,还未来的及看这个世界一眼,连自己的爸爸妈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这样对待无辜的孩,有些不公平,白茫茫低着头,潸然泪下,大颗泪珠滴在那张纸上,氤氲了一片。
她特意筑起的坚硬堡垒,有了撕裂,摸摸肚有了不舍。
想想自己这两天,心底的不安和慌乱,原来都是因为这份不舍,虽然孩在肚里也只有短短的三个月。
可就这三个月,也足够让她内心深处滋生出浓浓的母爱,此刻,她终于理解了张妈,时隔多年,依然对那个失去的孩饱含的歉意,思念,懊悔。
想来,失去那个孩,是张妈心底无法解开的心结,是一辈无法弥补的痛。
白茫茫此时,仿佛明白也领悟了张妈所的话。
她胡乱地擦吧眼泪,庆幸自己,好在明白的也不太晚,一切都还来的及。
她和孩的缘分还在,不用那再经受张妈那样的痛苦,和内心一辈的折磨。
白茫茫摸着微凸的肚,似乎能感到肚也微微一跳。
也许孩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在肚里为自己高兴吧。
还有顾司煜是那么紧张和在意她肚里的孩。
那样一个淡雅矜贵的男人,为了孩,变得婆婆妈妈,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紧张无比。
如果他知道自己偷偷做掉孩,那他一定是很伤心,很伤心的吧。
虽然没有那么爱自己,可他还是对自己宠爱无比。
如果把他的宠溺全归结到孩身上,白茫茫倒也不能全信。
那份体贴和温柔,也不是敷衍就可以装出来的。
如果真去伤害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白茫茫的心还是不忍。
“茫茫,你怎么哭了?”
苏微微回来看到她红红的眼眶,还有她手里那张被泪水氤氲的纸,心疼地问道。
白茫茫扬起脸,发红的眼眶又噙满泪,精致的脸庞露出舒心的笑意,声音暗哑地道;
“微微,我不做手术了,我要生下这个孩。”
虽然笑着,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滚了下来。
苏微微听了她的话,捧着她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泪,声音闷闷地道;
“傻,不做就不做了,快别哭了,哭起来真难看。”
白茫茫打掉她的手,粉唇向上好看地弯起,眼眸里憧憬着美好;
“我要留着孩,重新开始,对,重新开始,即使顾司煜没有那么爱我,也没有关系。”
“他只要还能给我依靠,还能为我遮风挡雨,我已满足!”
苏微微听了她的话,猛地把她拉进怀里,漂亮的眼眸划过怜惜和心疼。
这些白茫茫从没和自己坦白过,原来眼睛看到的,只是事情的表面。
“茫茫,他不爱你,你还这么满足,你也过的太委屈了!”
白茫茫从她怀里挣扎出来,微笑着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发现他心里早已有了人,可他依然带给我幸福感,依然宠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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