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该罚?就因为他是陛下的心头好?”皇后认真的看着谢南弦的眼睛,谢南弦微微侧过头,弦顿了顿,道:“其实都是误会,是朕允许他进来的,朕一早便同意了。”
“可是陛下没告诉过我,陛下的决定我从来都不知道。”皇后笑,一双眼睛里都是漠然。
☆、第八章
谢南弦有时候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憋屈,他在朝堂上要听裴相的,下了朝来到后宫还不能得罪他的结发妻子。
当初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裴衡要男宠时,皇后便半个月不曾理他。结果这一不理便惹怒了皇后娘家人,导致后来太后的寿辰也因为这件事导致“国库空虚”,寿辰礼办的也不甚隆重。
此刻皇后不再看谢南弦,她手里捧着一杯茶,也不喝,只用长长的指甲一下又一下磕在上面。
“皇后。”谢南弦受不了这种安静,试着开口。
皇后终于将茶杯放好,却又问:“陛下要打算将华容收进宫里?”
“这个,他本来就是……”谢南弦想说他本来就是自己的人。皇后突然一笑,后又冷了脸色,道:“我记得我嫁给陛下时,陛下还是三皇子,也没说会有那种癖好。”
谢南弦长长呼口气,道:“朕也没有想到,华容,是个意外。”
“意外?”皇后低垂着眼:“陛下了解他吗?你这么看重他,为何我却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在乎你的看重呢?”
谢南弦不接话,只默默看着皇后。其实皇后是个美人,谢南弦记得初见时,她随着父亲进宫面见先帝,这个一身藕粉色衣裙的女孩儿在人人都去巴结太子时,来到了他的面前:“你是哪位皇子?为什么悄悄躲在这里?”
后来他们成亲,谢南弦本来做好了一生做个闲散王爷的准备,谁知在那个大雨的夜晚,他们就因为不争不抢,失去了他们尚在腹中的孩儿。
皇后痛哭在他的怀里,只不停地说要报仇,谢南弦唤她:“钰芷,会有的,我们还会有其他孩子的。”但那药性太烈,太医说:“三皇妃怕是不能再生育了。”
他忘不了钰芷失了光彩的眼神,等四下无人后,钰芷堪堪坐起来,她拉着谢南弦的手指:“三爷,跟他抢,把这个天下抢过来,用来祭奠我们的孩儿……”
……
“你若是喜欢,便把他召进后宫吧。”皇后终于叹口气:“既然陛下都吩咐了,臣妾不会再动他。”
谢南弦点点头:“华容不会有其他异心,朕相信他。”他说完,发现皇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里一动,不由想伸手去碰碰她的脸颊。皇后却轻轻一躲,笑道:“陛下多去陪陪珍嫔吧,她年轻,身子又好。陛下总得有后不是?”
“你就非得如此?”谢南弦站起来,往殿外走了。
殿外梁公公侯着,谢南弦吩咐道:“皇后这儿你多多留心。”
“奴才知道了。”
“对了,”谢南弦又回头来,小声嘱咐:“你去替朕看看华容,如今皇后这个样子朕也不方便去看。”
“是。”梁公公答了知道,先往太医院去了。
侍卫按照皇后的吩咐,将华容拖回了华音殿。
众人看着面色苍白的华容回来,都吃了一惊,又见华容被侍卫随意扔在内殿,也没人敢去搀扶。
梓安从一边过来,看见地上躺着的小小的一团,心里一紧,忙轻轻将华容抱起来,问:“喂,还活着吗?”
华容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梓安。你先让我回房躺下。”
梓安沉声抱着他进去,华容却突然凑到他耳朵旁边,虚弱道:“候大人,是候大人……”
梓安愣了愣,片刻后想起来这怕是华容要让他告诉裴相的,不由冷笑,华容啊华容,你倒还真是忠诚。
带头公公让人散去,自己疑惑为何华容会被责罚如此严重,那要是得罪了哪位主子,自己还要不要让华容留在这儿?
谁知一会儿后,云公子也来了,他让带头公公把闲话压下去,自己带着太医进了内殿。
太医看了华容身上地伤,道:“都是皮外伤,敷了药,好好躺着静养两天也就是了。”
太医下去开药方,梓安抱拳靠在一旁,盯着坐在床边的流云。流云被他看的不自在:“你看什么?华容一定不想看见你吧,你回去吧。”
“他都快昏死过去了,看得见才怪。”梓安走进了几步,笑笑:“不过我倒是好奇,为何他去了你的宫殿不过两三天,怎么就立刻带了一身伤回来。”
“华容不小心坏了规矩,惹怒了皇后。”流云擦了擦华容额头的汗水,不经意看见他红肿的脸和大腿上渗透出来的血迹,忙心虚的回头,去看梓安。
“华容办事向来谨慎得很,”梓安自然不信:“你跟我说他不仅坏了规矩,还惹怒了皇后?”
流云咬咬牙,道:“个中情况你不知道,你别乱猜了,总之现在没事了。”
“没事儿?你试试让裴相知道了,看看会不会有事?”梓安冷笑,流云站起来,不等太医回来自己就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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