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这么顺着你,无非是两个字——喜欢。
丑奴叹一口气,情这一字,果然费解异常。
娴妃冯玉莲进宫之时,华容还在睡觉。玲珑因为心疼华容,知道娴妃进宫,她也没有叫醒华容,揽月殿上下只当不知道有这回事。
因此娴妃踏入后宫时,只看到前来迎接的宫女太监,她干笑两下,一路上想象的与一位宫男子该如何假惺惺交谈的过程倒是通通都省了。
她的贴身宫女萋萋却不高兴在她耳边耳语:“娘娘,这容公子难道是给你脸色看吗?”
“你别胡说了。”娴妃低声呵斥她,随后笑着由公公带去了自己的寝殿。
裴衡下朝后过去看了她一下,两人相处虽不亲密但也不尴尬,裴衡问了她几个问题便去内室批阅奏折了,期间娴妃亲自送些果盘热茶进去,也是放好了就退出来。
正午时候裴衡陪着娴妃吃了午饭,又交代娴妃身边的宫人几句,便起驾离开了。
萋萋看着裴衡的背影,笑道:“陛下真是好看,萋萋以前可没见过这么有气度的男子了。娘娘,你说陛下夜里过来吗?”
半天没听见娴妃回应,萋萋奇怪的看过去,却看见自家主子又和宫外一样走神了,她伸出手在娴妃面前晃了晃,娴妃回过神来,问:“怎么了?”
“奴婢说陛下真是人中龙凤,玉树临风呢!”萋萋笑道。娴妃听此,干笑两下,附和着说了几声“对”,便先转身进内殿去了。
萋萋叹口气,看着自家二小姐做了娘娘还是忘不了那个穷侍卫。话说那个侍卫也进宫巡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见?萋萋心中默念几句“阿弥陀佛”,祈祷再也不要碰见那个叫沈歌的人。
邈染听闻裴衡今天一日都不曾去揽月殿看望,心里担心会不会是裴衡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因此吃过晚饭后,硬是抢在裴衡翻牌子之前往裴衡的寝殿去了。
如今敬事房就只有娴妃一个人的牌子,翻来翻去不都是她吗?邈染这么想着,又加快了脚步。
裴衡没有翻牌子,他取了一本书,趁着空闲躺在榻上休息。当听见外面喊“邈染公主驾到”的时候,一团艳丽的红已经凑到了自己眼前。
“邈染公主?”裴衡愣了一下坐起来,问:“公主有什么事吗?”
邈染看了看一脸淡定的裴衡,不由皱眉问:“陛下就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么?”裴衡淡淡开口问道。
“这个娴妃是怎么回事?”邈染不满地退到一边坐下:“之前你用容公子为借口让本公主知难而退,如今这是要怎样?利用一个娴妃,让容公子知难而退?”邈染并不顾及裴衡越发难看的脸色,一股脑儿都说了。
裴衡搁了手中的手,也坐起来看着邈染:“其中自然有原由,公主不需要知道,朕也不必同你解释。”
“什么叫我不需知道?”邈染冷冷一笑,道:“到了这种节骨眼陛下还要改变主意,想来无非就是两种原因。一个是陛下有把柄被娴妃母家抓住了,一个嘛就是容公子有把柄被娴妃母家抓住了。”
裴衡诧异邈染对这种事的敏感程度,他保持不慌不忙地问:“公主这样说,其实事实上也差不多,娴妃的确不是朕想要的人。”
“果然不是陛下变心,喜欢了别人。这样的话,那不就好办了。”邈染笑起来,她其实也松了口气,按照丑奴回来的提示,她还以为这裴衡是打算抛弃华容。
华容当初是裴衡的门客,是被他派到谢南弦身边的细作,这样的传闻邈染也或多或少听了一些。但见裴衡这般为难的模样,想来他的确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裴衡却并未觉得好受多少,其一华容对他不忠,其二冯大人手上的确捏着华容的命,这两件事都越发叫他烦忧。
“邈染私以为陛下不该反悔。”邈染道。
裴衡看向她:“公主为何这么说?”
“我虽不知道娴妃的母家知道了什么,但是,”邈染认真地看着裴衡,她说:“你才是大沄的皇帝,文武百官都是你的臣民,娴妃已经入宫做了妃子,那么她的母家便更是陛下你的人了。这样的话,容公子入妃籍的的事情应该更好办才是。”
裴衡细想一番也觉得有理,但想到华容与谢南弦纠缠不清,他便又叹口气:“这其中还有其他原,公主既然是局外人,便不必管了。”
邈染却从裴衡的叹气声中听出更多意思,于是她忍不住小声问:“所以,陛下之所以如此烦忧,其实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容公子?”
裴衡愣住,他可不知道自己原来表现的那么清楚。
“难道是容公子也犯了什么错,让陛下生气了?”邈染问。
裴衡只好点点头:“算是吧。”
“容公子是个再谨慎细微不过的人,邈染实在很难想出他会如何让陛下如此生气。”邈染也有些疑惑:“按照容公子事事以陛下为先的性子,这不应该才对啊?”
裴衡摇摇头:“这件事连朕也看不清楚……”
“但邈染清楚。”邈染正色道:“你说容公子犯了错,可陛下只是撤销了婚事,并未处罚容公子,揽月殿的人也没有谁受到处罚,因此想来不该是什么通敌卖国的大罪。这样的话,便是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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