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人冲她笑笑,她也只能回应一笑。
过了一会儿,冯夫人冲玉莲娘推了推茶杯,示意她过去添茶。
玉莲娘一愣,只好顶着周围下人戏谑的目光替冯夫人倒茶。还未倒,突然有人推了她的手肘一下,茶水便倒在了桌面上,茶水四建,弄脏了冯夫人放在上面的绢子。
“啪”,一个耳光毫不留情额地扇了过来,玉莲娘不敢反抗,忙跪下求饶。
“娘?”一个细微颤抖的声音响起,玉莲娘惊恐地回头去看,见到满脸不可置信的玉莲。
冯夫人却已经错开玉莲娘,往玉莲走过去,她笑得明艳:“五小姐想清楚了?”
“娘,你先起来。”玉莲过去扶起她娘,也不看冯夫人,带着她往自己屋里走。
一边有下人想拦住她们,玉莲回头看着他们,道:“我是冯府五小姐,谁敢碰我?”
下人们愣住,冯夫人一笑,让下人们退下。
到了夜里,冯大人让大家都去大厅吃晚饭。玉莲端着酒绕过冯家四个公子,走到冯大人面前,道:“进宫的事情大娘都给玉莲说了,玉莲谢谢爹替玉莲找了这么一个好的归宿。”
冯大人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正打算接过杯子喝酒,玉莲却又笑了笑,道:“但请爹答应玉莲一个要求,否则玉莲打死也不敢进攻方的。”
冯夫人立刻眉头一皱,正要发作,冯大人却示意她稍安勿躁,脸上带了笑容,问:“莲儿你说。”
“我如今是冯家五小姐。那么我娘也该是冯家二夫人才是,请爹告知府上,以后我娘他们也该尊敬些才是。”玉莲说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冯大人。
冯夫人气得发抖,冯大人权衡之下只好答应。玉莲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道:“爹说的这些话,全府上下都听见了,三清大帝在上,若是出尔反尔,便必遭报应!”
“这是和自己爹说的话吗?”冯夫人忍不住道,玉莲看向她,道:“今日看到大娘的所作所为,如果玉莲不让爹保证,实在走得不放心!”
冯大人点头答应,道:“爹都答应你。”
玉莲回到自己座位,悄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她一直都胆小,方才的事此刻让她后怕得很。
进宫当天她只带上了萋萋,只因为在她声嘶力竭的时候,只有萋萋送给了她一杯水。
踏入后宫那一刻,她将手中的珍珠握了又握,人人都唤她“娴妃娘娘”,但她抬头茫然看过去,却是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直到昨日她看见了韩叙,在后宫。
不曾知道韩叙也到了宫里,玉莲想了想便释然了,他是举人,自然是要入朝为官的。
但是再次相遇,两人却都回不到过去。
话到此,玉莲已经泪流满面。
华容拍拍她的手,心中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问:“那你可有想过离开?”
“什么?”娴妃脸上泪痕未干,茫然地看着华容。华容看着她的眼睛,示意她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娴妃沉默,华容离开的时候,手中多了一颗圆润的珍珠。明日便是大婚,华容加快了步伐,行动需要更快一些。
踏入翰林院,众人见是华容都忙着行礼,华容望了望,道:“我找韩叙。”
一会儿一个瘦高清秀的男子过来,冲华容躬身行礼,华容道:“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
到了夜里,大沄的宫人已经开始连夜布置后宫,大红色的绸缎花和“囍”字挂了个遍。
华容裹着披风往裴衡的寝殿而去。
裴衡还未睡下,蒲公公侯在外头,见到华容,有心玩笑道:“民间习俗规矩啦,大婚之前新人见面不好呢!”
“劳烦蒲公公通融,我真的有急事找陛下。”华容笑笑。蒲公公让开路,道:“不过容公子和陛下早就在一起了,不是新人,所以不必顾忌这些。”
华容道了谢,往里去了。
裴衡的宫里也放了许多明日要用的衣裳,华容见了心中倒也感慨,绕过前殿往内殿去了。
裴衡正在看奏折,听见动静抬头,华容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他便笑:“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华容也不耽搁陛下的正事,”华容坐在裴衡对面,道:“我想向陛下要两个人。”
“你说就是。”裴衡温柔笑道。
华容便认真道:“第一个,翰林院的学士韩叙;第二个,娴妃娘娘冯玉莲。”
听到第一个名字时裴衡便皱了皱眉,韩叙是新晋的举人,裴衡倒是很欣赏他的一身才气,打算留以重用。听到第二个名字时裴衡只觉得不可思议,他甚至想探身去摸摸华容的额头,怀疑他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袋。
华容见裴衡迟疑,便道:“华容一直想问陛下,陛下可是受了冯大人的要挟?”
裴衡看着华容,好半天点点头。华容便道:“既然如此,陛下就把事情交给我去做,华容也是成人之美,也是为陛下分忧解难。”
随后他便将自己的计划给裴衡说了,裴衡听完大笑一会儿,随后拉华容入怀:“你呀,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华容趁夜回去,玲珑自然知道他的计划的,听完后泪流不止地说:“容公子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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