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安正在煮茶,华容诧异,见桌案上摆了两个杯子,还以为梓安知道自己一定会过来。
陪着梓安说了几句有的没的,梓安突然招手让周围人退下,玲珑不解,华容知道梓安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原由,便也让玲珑她们下去。
等四下无人了,华容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呷一口,问:“怎么了吗?”
“有些事要说。”梓安笑笑。
“你说就是。”华容看着梓安笑得奇怪,便有些不耐烦地问。
梓安却不回答,只看后面的帷幔,其中渐渐走出来一个人,是裴衡。
“裴相?”华容下意识叫着他站起来,后立刻想起外面还有宫人,忙住了嘴,只是看着裴衡走过来。
见裴衡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华容一开始颇有些不好意思,但当他回看之时,裴衡又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不再看他。
裴衡道:“虽然相国府上下已经被关押,但陛下并没有明说要如何处置,你们紧要任务就是弄清楚陛下的打算,至于逼着他下圣旨就是我们的事了。”
华容和梓安点头说是,一会儿又听裴衡问:“对了,汐贵人孩子的事在我意料之外,她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华容抢先回答:“是唐禹城的,之后太医们便查过了。”
裴衡没怀疑华容的话,只轻笑一声:“谢南弦倒真是窝囊。”华容和梓安都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听裴衡嘴里直接称呼谢南弦的名字,之后裴衡也觉得自己失言,便不多说什么,自己悄悄离开了。
华容注意到裴衡离开时又看了他一眼,目光仍透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华容想不明白,却又无可奈何。
他侧头见梓安仍是笑得诡异,不免生气:“方才我看你差点就要说汐贵人的孩子是你的,裴相最恨就是背叛。若是被他知道你违抗他的命令和后宫妃嫔厮混,小心你……”华容说不下去,倒是梓安笑着补充:“就会成为下一个流云?”
说起流云,华容依旧觉得难受,闷闷道:“你知道就好。”说着就要走,梓安拉住他,不知道何时手里多了一个铜镜,恰好放在华容面前。
华容下意识看了看,却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块暗红色的印记,他摸了摸,却不是蚊虫叮咬的印子。梓安收了镜子,自己抬手摸了摸华容的脖子:“不好意思。是我没有轻重。”
说罢梓安先转身离开,华容摸着方才梓安碰过的地方,这时才想起来之前梓安似乎就是……就是亲过他这里?所以这个痕迹是……吻痕?
华容不明所以地看着梓安离开的方向,他抬手搓了搓方才的地方,更觉得那里痒。他不由悄悄把衣领拉了起来,堪堪遮住印记才出去了。
身上多了这个印记,华容便不好再去看谢南弦,毕竟前有汐贵人和“别人”有染,眼下若是被他看见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华容自己都觉得大为不妥。
但转念一想,裴衡为了这个吻痕有这般反应,想来也是吃醋才对。想到此,华容便又抬袖遮住脸,笑得很是满意。
☆、第三十九章
过了两日,那印记才消散下去。
华容对着铜镜看了许久,这才把脖子上的围脖取下来让芳芸放好。他这两天都用自己觉着冷的借口挂着围脖,倒是没有其他人发现。
梓安这两天出去的很频繁,华容想了想,趁着中午梓安在揽月殿午休,自己一个人过去了。
梓安听见动静便醒了过来,他让伺候他的小宫女桐花退下,自己坐起来,看着华容修长洁白的脖子,笑问:“好了?这么那么久才敢出来见人?”
“还不是怪你太用力。”说完后华容也觉得这话听起来怪异,冷不防看见梓安微微红了脸,不由怒道:“你红什么脸?”
梓安冷静地抬手扇了扇:“太热了。”
华容自然不信,但立刻想起自己是有事情要问,便坐好了:“你这两天忙什么去了?”
“忙着询问陛下对相国府如何处置。”梓安回答。华容便又问:“那么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梓安想了想,道:“陛下今早下的圣旨,等元宵过了就处斩。”
“什么?”华容诧异,倒没想到谢南弦竟然如此决绝。梓安撇撇嘴:“听说是相国带着一众老小在大牢诅咒陛下,说什么国运耗尽,奸臣当道之类的。”
华容看着梓安的眼睛:“这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要紧?”梓安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床榻上:“这是一个大多数人都想要的结果,难道不是吗?”
华容沉默一会儿,又问:“皇后呢?她知道吗?”
“皇后娘娘住在冷宫里,什么消息传不出来也飞不进去,估计相国府全都被问斩了,她也被蒙在鼓里吧。”梓安笑笑。
华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却也知道梓安现在看起来轻松,但实际做到这个地步怕也是疲乏得很,便也不打扰他休息,自己先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他特意问了玲珑知不知道冷宫在哪里?玲珑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容公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告诉奴婢们,奴婢们给你开导开导,千万不要想不开啊!”说着她死死握着华容的手臂,扯着嗓冲外头喊:“芳芸你快进来帮忙,容公子想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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