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在关心她昨日吃撑了的事情的。
芍药对她一笑,道:“休息了一夜,今早喝了一点白粥,好多了。谢谢妹妹关心!”
牡丹见她坦然,便更加生出亲近之意,又皱眉对她说道:“最近说起来也真的是不太平,好不容易咱们家里消停了,外面又不消停了。我听说今早京里发生了暴乱。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司全都出动了。”
“唉,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说的就是这个吧!外面突然之间这么乱,真不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的!”这是李家的二夫人齐氏和纪氏在说话。
“弟妹不要紧张,老爷得了信,也是一早就去上朝了。他说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乱不到哪里去的!而且皇上最近精神好了太多,一定可以妥善处置此事的!”
齐氏闻言点点头道:“嗯,有大哥这句话,我也可以放心很多了。”
却说此时朝堂之上,皇帝已经被接二连三送来的消息弄的震怒不已。
他知道梁王在太后的纵容之下,多有不守律法的地方,也知道梁王其实私心颇重,只是没有想到,梁王居然会有谋反之心!
而此刻,他的面前,还站了一位他以为已经死去了十多年的故人!
“皇上,这是我这么多年在西戎,收集的梁王与西戎之间通信的证据!至于其中所涉及的人和证物,都在我们大周边境我所创立的马场之上。皇上若是想要见到,臣随时可以让他们进京!”
袁章对着皇帝,呈上了他贴身衣袋里的那卷已经发黄的纸张。
福安从他手中接过了纸张,然后双手呈给皇帝。
皇帝接过来,一目十行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到最后,已经是怒发冲冠了。
“树子可恶!”他看完了那些纸张,随手拿起御案上面的一只白玉杯子,就掷在了地上。“咣当!”一声脆响,那只白玉杯子一下子跌的粉碎。地上,犹有几片茶叶和冒着热气的一滩水渍。
大殿上安静得落针可闻,议事殿里的大臣们没有一个人敢吭声。
听完了袁章的控诉,那些平时说尽了梁王好话的臣子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而平时与梁王不对付的大臣,却也没有人出来表态。
此刻天子震怒,他们表态也说明不了什么。
梁王可以瞒着皇帝,瞒着朝臣,做下这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他们其实也不是没有任何责任的。但凡朝中有人肯不畏强权,铁面无私地查一查这些年的军备和军费,梁王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可惜朝中却并没有这样大胆的大臣。那些与梁王不对付的大臣,也仅仅是因为政见与梁王不和,或者说对于太后揽权的情况看不顺眼而已。更有一部分是由于支持太子,从而对太后力挺的梁王抱有非议。
这一切无不让皇帝感到失望和痛心。
“彻查梁王府!”
“将梁王和梁王世子捉拿归案!梁王府上的女眷悉数押往宗人府!”这是皇帝一口气下的三道命令。
而此时,甲胄上都带了血迹的成王回来复命了。
他带回来了梁王父子都逃离了梁王府,梁王府被一场大火烧毁大半的消息。
显然,这绝对是个让皇帝心塞的消息。
“把京畿道的人给我叫来,务必守住京城四门,不得让梁王父子跑出京城!朕要你们捉拿了他们,把他们给朕送过来!朕要亲自审问!”皇帝在心塞之余,下达了这个命令。
“是!”成王肃立应了下来。梁王的反贼名声,此刻终于尘埃落定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反常
“皇祖母,我不要去宗人府!我不要!我父王不是反贼,不是!”周太后宫里,穆云珂对着周太后哭的稀里哗啦。
她不过是在太后娘娘宫里住了一夜,怎么一夜过来她就成了反贼之女?
今天一早她听说了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是蒙的。
她坚决不相信自己的父王会谋反。也不相信此刻自己的父王和哥哥已经沦落天涯。
太后看着在自己面前哭成泪人的之间就孙女儿穆云珂,眼底一片冰冷。
她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梁王居然就会被人逼反了。为了那一天,梁王已经苦心经营了数十年,不可能就会在一息之间就改了主意。而且,明明她和他已经通了信息。最多也就再等十来天的光景,她就会配合他,让他得到那个位置了。
可是现在,他们的计划几乎是全面破产了。
在没有确切的梁王谋反证据的情况下,她自信自己还是可以说服皇帝放过梁王的。
可是,现在各个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皇帝是根本不可能会放过梁王的!
而且,听说袁家那个传言已经死去的袁章已经把罪证都呈上了。
关于袁家,她的手上,也并不是干干净净的。
至少皇后的死,她难辞其咎。在皇后死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可以梦见皇后怒视着她。
也不知道请了多少法师,她才慢慢的可以安心下来。
如今,袁璋竟然出现了,她觉得噩梦似乎又要开始了。
她不能让皇帝知道她曾经参与过这一切。
在皇帝面前,原本她可以作为公然一个思念儿子的母亲,对梁王有所偏袒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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