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义回眸握住了妻子的手,刚要安慰两句,就听方才那官差攥着画像,指向秦云义,颤声道;“是你....就是你.....老子见过你的画像,你和山贼勾结!”
秦云义闻言,黑眸中有寒光闪过,就见当中那个衙役说完,便是转过手中的画像,将画像中的男子尽数露在村人的面前。
看清画像后,村人都是一惊,就见那画像上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的高鼻深目,眉宇间透出几分凌厉之气,不是秦云义是谁?
“造孽哟,难怪这秦云义来咱村又是买房又是置地的,还花了二十两讨了媳妇,原来这银子都是这般来的.....”
“可不是,平日里我就说他古怪,单凭上山砍柴挣得那点银子,哪里够他们家这般花销,你瞧如意平日里吃的穿的,我听说他们前些天还给秦老太请了顺发嫂去照顾哩......”
看着画像,人群中顿时传来了一阵窃窃私语。
“你们不要胡说,我夫君不是山贼!”如意也是听到了那些长舌妇的话,她不知哪来的勇气,只对着那些妇人大声喊了一句,喊完,她看着那几个衙役,又是说了句;“你们血口喷人,拿一张画就说我夫君是山贼,你们这般搬弄是非,我要去县衙找县太爷,我要去告你们!”
如意的声音即使透着焦急与愤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娇嫩清脆,她的话音刚落,那几个衙役压根也不理会,当先那个衙役一个眼色,其他几人便是纷拥而上,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向着秦云义扑了过去。
秦云义身形未动,只一把推开了如意,自己赤手空拳与那些衙役缠在了一起,那几个衙役也是有功夫的,可他们这点功夫在秦云义面前,却宛如三脚猫儿一般,区区几招内,便是被秦云义制服,男人夺过他们的腰刀扔在了地上,而那些衙役也如叠罗汉般,一一被秦云义甩了出去。
那几个衙役不曾想到秦云义竟会有这般的身手,几人龇牙咧嘴的对视了一眼,心知单凭几人之力根本无法对付此人,于是互相对了个眼色,彼此搀扶着起身,最后看了秦云义一眼,也不曾撩什么话,便是三三两两的去了村口,骑上马忙不迭吃的离开了西河村。
“夫君!”如意回到了丈夫身边,攥住了秦云义的大手,在医馆时,她虽已知道自家男人是有功夫的,可那次秦云义打得是歹人,自然没有什么的,可今天,他却是和官府里的人起了冲突,如意虽不知那些衙役的手里为什么会有秦云义的画像,可她却相信自己的丈夫绝不会是山贼,可若等那几个衙役回去,下次带多了人来,又要如何是好?
☆、054章 你可愿意
待那些衙役走后,村民看着秦云义和如意的目光俱是变得古怪起来,秦大柱有心想来和外甥说几句话,却被一旁的吴氏一把抓住了袖子,硬是不许他过去。
秦云义的目光淡淡在众人身上扫过,他一语未发,只牵起如意的小手,带着她向着家里走去。
如意亦步亦趋的跟着丈夫,对着村人的指指点点也不理会,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回了家,关上了院门,如意才看着丈夫,忍不住说道;“夫君,你方才打了那些衙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还会来抓你的。”
秦云义望着妻子浮着忧愁的眸子,便是怜惜起来,他微微颔首,道;“不错,他们还会再来。”
“那怎么办?”如意看着丈夫仍是十分平静的样子,自己却是急的快要哭了,只攥着丈夫的袖子,说了句:“夫君,要不咱们跑吧?”
秦云义听了这话就是笑了,他捏了捏如意的脸,问道;“往哪跑?”
见丈夫居然还能笑的出来,如意不免越发焦急,“不论去哪儿都行,咱们出去躲一躲风头,等这事过去了,咱们再悄悄回来。”
秦云义在椅子上坐下,瞧着小媳妇惊慌失措的一张小脸,男人长臂一揽,便是将如意抱在怀里,坐在了自己膝上。
“咱们哪里也不用去,就在这待着。”秦云义环住如意的腰肢,温声与她说着话。
“那怎么行?他们若要再来抓你呢?”如意回眸,仍是担惊受怕的样子。
“他们没那么大胆子。”秦云义声音是沉稳的,目光也是平淡的,仿似压根不曾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夫君,我不明白。”如意不解的看着丈夫,她是真不明白,若换了寻常村民,一旦招惹上了官府,那就是天大的事,更别说秦云义此番是和官府作对,居然敢打衙役,他究竟是什么来头,连官府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如意,总有一天,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秦云义紧了紧妻子的小手,看着她明净的秀眸,心下却是微叹。
如意自己也知道,丈夫定是有许多事都瞒着自己,比方说他的家世,他的来历,他的过去,可她却从没开口问过秦云义,她只知道,过日子是要往前看的,只要丈夫对自己好,她又何须去追问丈夫?她真心对他,终有一天,他会告诉她实话。
见妻子不说话,秦云义心存歉疚,想起衙役手中的那张画,于是问道;“怎么不问我,那些衙役手里为何会有我的画像?你就不担心,我之前真做过山贼吗?”
如意回过神来,听着丈夫的话,便是摇了摇头,她看着丈夫的眼睛,小声开口;“我知道你不会是山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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