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香捉住他,“陈默, 你这是对勇敢有误解,勇敢不是对自己不爱护,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更好地去为革命工作啊。”
王婧给樊香一个赞叹的眼神,也劝陈默,他这才挖了一些晒后修复霜抹了。
“现在脸上好多了干妈,感觉凉凉的,也不那么痒啦。”
王婧接过两个瓶子,“这个现在最实用,怪不得你的脸天天晒也不像别人那么黑。”
樊香的脸完全是基因修复的结果,好在是慢慢变化的,她又很快去了县城,别人以为是她不经常晒之后变白了。
“黑不黑的倒无所谓,主要孩子脸嫩,又不像大队里那些经常在外跑着玩的孩子,我怕猛一晒会脱皮,到时候会变得像小奶牛似的,脸上一块白一块黑。”
“你别说,原来带着陈默下去,他就变成了那样。”好在这次樊香劝住了他。
樊香把工业券还给了王婧,又把木耳也递给她。
“樊香啊樊香,让我怎么说你呢?总觉得你就像小叮当一样,总有奇迹发生,这才多久啊,连木耳也被你鼓捣出来了。”
“这个真是运气,其实一种菌种成功了,其他菌种再种植也差不多。”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像我,怎么也没可能运气发现一种。”她看了下两个孩子,“还是你刻苦钻研,才有了这个结果。”
樊香承认这个说法更对,说:“对了,小叮当的书我写完了,但是《红太阳画报》的编辑说要在上边连载,再出版合适吗?”
“这我也不知道,要不我问问我同学再说。”
“我这段时间写了挺多内容的,就是一些出版,一些刊登在画报上也行。我正好要去燕京,要不我去找你同学问问情况,再沟通一下书的内容。”
“这个最好。”王婧写了一个地址及电话给了樊香。
“干妈,你出书了一定送我一本啊,不,两本,我和哥哥一人一本。”
“这个没问题。”
又去裁缝社归还了工业券,樊香就带着三个孩子进京了。
之前在信里还说要暑假才能到,猛一看到他们程伯绍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
可樊香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楞住了,“伯绍,燕京的糖不限购的吗?”不然怎么在信里写那么多甜言蜜语。比起第一封信革命同志的套式化,后来的信简直是拌了蜜一样。
程伯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限购啊,和咱们老家差不多。”难道是樊香想吃糖了,他决定回头就去找同事们,把他们的糖购买本借过来,怎么也得让樊香多吃点糖才行。
可是眼看到晚上了,程伯绍住的是单位宿舍,只有一间,一家人根本住不下。
最重要的是,夫妻两人几月未见,想要有些深入的夫妻交流。和孩子住一间屋子,怎么想怎么尴尬,怎么进行和谐有爱地交流呢。
程伯绍皱了下眉头,樊香发现,人长得好就是占便宜,让人觉得那皱着的眉头太不应该了,应该去抚平它才对。
周海燕过来的时候正看到程伯绍皱着眉头,再一看旁边站的女子与几个小孩,腿就像有自己意识一样,走了过来。
“程大哥,你有客人?”
“什么客人,这是我爱人及孩子。”程伯绍看到周海燕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可千万不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啊,樊香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想他呢。
忙催促道:“走,我们去我宿舍。”
可他拦不住周海燕的嘴啊,“程大哥,你孩子真可爱,你看什么时候有空,你和我带他们一起去打乒乓球啊。”
程伯绍只想骂人,无视樊香就算了,他什么时候去打过乒乓球啊,就那一次集体活动,他还因为收到樊香的信而急着回去写复信了,最终也没去。
樊香看看周海燕,虽然长得不错,看穿戴估计条件也好,话里带着一丝暧昧。可程伯绍宁可自己不吃也要省下粮票给他们,还写了那么热情的家书,言为心声,樊香不相信他会跟她有什么牵涉。
这是她看中的孩子他爸,这女人竟然在觊觎她的人吗?
樊香决定,要给她一个难忘的记忆。
没等她说话,程爱军首先不愿意了,“我们才不去打乒乓球呢,爸爸和妈妈要带我们去看安安门,去爬长城,还要去画报社,让小叮当出版。”
周海燕不知道小叮当是什么,她勉强笑道:“小朋友,打乒乓球很好玩的,看过安安门及长城再去打也行啊,打得好了还可以为国争光呢。”
虽然不知道这个阿姨怎么回事,但孩子们很敏感,程爱红明确表示,“爸爸,我不想打乒乓球,也不想和这个女的说话,我们走吧。”
程爱华最干脆,“爸爸,为什么这个阿姨还在这里,不知道打搅人家一家人团聚是不道德的吗?”
好吧,看来不用自己出手,孩子们就能把问题解决。
周海燕听到这几个孩子的话觉得心都要碎了,想到刚才程伯绍皱着眉头,心底又升起一份希冀,“程大哥,小孩子说话得注意些吧,我是不在意,但这样跟别人说话没有礼貌,会被人说的。”
“小周同志,我和你已说过了,我们是革命同志,请叫我程工或者程同志就行,不要叫我程大哥,我们没有那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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