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雍王和王妃异口同声。
赵戈换了身竹绿色贡锦长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春风又绿江南岸。看到这身绿色,会让容姨觉得我和江南有关吧?”
他越看越觉得镜中的自己颇有江南才子的气韵,又想到自己在江南有田,踌躇满志,认为他自己完全符合容姨的择婿要求,是容姨理想的女婿。
真见到容姨,赵戈心中添了几分不安,言辞异常诚恳,“虽然我不是江南乡下人,不过我会让小山过安稳生活的。容姨,请您相信我,我和小山一定会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容姨凝视他良久,徐徐道:“但愿如此。”
赵戈在容姨看来并非白玉茗的良人,但事已至此,容姨也唯有祝福了。
两家商量好了在赵戈生日这天举行婚礼,成就良缘。雍王请张大学士为主婚人,张大学士盛情难却,答应了。
赵戈和白玉茗这对有情人自是满心欢喜,不过按照风俗习惯成亲之前他俩不能见面,赵戈见不到心上人,饱受相思之苦。他终于还是忍耐不住,成亲前夜,偷偷到了白玉茗房里。
“你怎么来了?被容姨和奶娘看到要唠叨的呀。”白玉茗又惊又喜,又是嗔怪。
“小白山,我太想你了,等不到明天。”赵戈一脸委屈。
白玉茗心软了,声音也软了,“冰山,我也想你呀。”
她做贼似的探出头四处张望,见四下里无人,忙把门关住,上了门闩。
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许久,不知是谁先向前跨出了一步,四臂相拥,紧紧抱在一起。
赵戈一抱住小白山娇软的身体,就再也不想放开了,“小白山,我抱着你真舒服。”
白玉茗心里甜丝丝的,“你抱着我,我也很舒服呀。”
两人甜甜蜜蜜的抱在一起,说了许多情话、傻话,快乐得都忘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我真有先见之明,早早的便让翠翠和奶娘去睡了。”难得白玉茗这会儿还能想起来夸自己。
“小白山太聪明啦。”赵戈低声喟叹着,亲吻她柔嫩面颊。
两人也是太陶醉了,外面响起脚步声,他俩还浑然不觉。
“小山,是我。”叩门声,呼唤声。
“怎么办?容姨来了。”白玉茗从赵戈怀里钻出来,慌里慌张。
赵戈也急,“容姨说过成亲之前不准咱俩见面,真见着我,她肯定会生气……”
“小山,怎么不开门?”容姨提高了声音。
白玉茗急得团团转,“把你藏哪儿好?”眼睛一亮,指指床底下,“要不你钻床底吧?”
“不要,钻床底太没气质了。”赵戈不干。
他四处看看,最后相中了衣柜,“小白山,我到柜子里躲躲。”
“嗯,柜子有气质,快进去吧。”白玉茗这会儿只求他能躲起来,别的都管不了了。
赵戈拉开衣柜门,一闪而入。
透过缝隙,他看到白玉茗并没立即去开门,而是趴到了桌子上装睡,过了一会儿,外面拍门声愈急,她才如梦方醒般抬头,“来了,来了。”打着呵欠去开门。
“小山,怎地这么会儿才来开门?”容姨面带疑惑。
白玉茗呵欠连天,“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嘛。”
她头发有些散乱,面色潮红,脸上还有趴着睡的印子,容姨仔细看了看她,再不起疑,柔声道:“趴着睡容易着凉,说过多少回了,你就是不改。小山,你这样子嫁人,让我怎么放心?”
“王爷王妃会照顾我的,他也会照顾我的。”白玉茗语气中满是信赖。
容姨微笑,“都说女生外相,我从前还不相信。唉,我的小山这还没出嫁,已经对夫家的人如此信任了呢。”
“我这个人吧,既外相,又内相,我信任他家的人,也信任咱家的人,我最喜欢你还有奶娘,还有翠翠了。”白玉茗一张小嘴跟抹了蜜似的。
她也不管容姨乐意不乐意,扑到容姨怀里,只管撒娇。
容姨轻轻拍着她,像普通的母亲一样,交待了许多成亲之后要注意的事。
白玉茗乖巧的一一点头,“我多聪明呀,记住了,你说一遍我就记住了。”
容姨的话很长很长,赵戈若不是在衣柜里站着,可能都要睡过去了。
“小山,这是我一位姐姐。”容姨的声音出乎寻常的温柔、深情,不光白玉茗,连柜子里的赵戈都一个激灵。
容姨取出幅画相徐徐展开。
“真美!”白玉茗惊呼。
赵戈听到心上人的惊呼声,心中好奇,将衣柜缓缓推开条缝向外张望,只见墙上挂着一幅仕女图。画中的女子体态纤丽淑婉,轻盈修长,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高逸之美。
“这是我一位姐姐。”容姨柔声道:“她救过我的命,若没有她,这世上也就没有我了。”
“那也就没有我了。”白玉茗道。
容姨语气柔和,好像白玉茗还是小孩子一样,“小山,你就是要出阁了,过来拜拜她,好让她放心。”
“是。”白玉茗自然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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