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图罗王一阵风般自外冲入,牢牢勒住涂芳的脖颈,“所以你装作不能开口,常年不和我说话;所以你装作冰清玉洁的样子,从不和我亲热……”
涂芳被图罗王勒着脖子,说话艰难,但还是笑出泪来了,“我怎敢,怎敢和你亲热……那样会,会露馅的……”
“父王,放开我母后!”玉翎大惊央求。
“滚开!我不是你父王!”图罗王大力将玉翎推开。
“说,我母亲的尸身在何处?”玉茗公主手持利剑,剑尖抵上涂芳的咽喉。
涂芳又哭又笑,“迟禄的尸身我打捞着了,香思妧却始终没有……我怀疑她没死,暗中差人追查、追杀……那帮没用的东西,一直追到北叶,也没带回香思妧的首级……”
“你还是不肯说,是苦头吃得不够么?”赵戈喝道。
“没有,真的没有……”涂芳咬紧牙关。
“你骗人。”容姨自外闪身进来,神情激动,“香姐姐在我怀里才咽了气,你的人便追杀过来了!程大哥要我带着小山赶紧逃命,他背着香姐姐的尸身冲出去,外面的喊打喊杀声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程大哥是……”玉茗公主一愣。
“程家是香将军旧部,远在四川。程大哥听说香家遇难,匆匆北上,到了京城之后没见到人,又去了图罗,是他救了你娘,一路保护你娘。不然你娘早被这姓涂的贱女人杀了。”容姨恨恨的道。
“如此。”玉茗公主心中五味杂陈。
涂芳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香思妧另有相好的!”她兴奋的挣扎着,“王上您听到了么?香思妧另有相好的!她背叛了你,辜负了你……”
“你住口!”图罗王怒极,手掌猛抽,“阿妧才不是那样的人!”
“她有相好的,她背叛了你……”涂芳仿佛疯了一样。
图罗王虎目含泪,“与其一个人孤苦零丁的,我倒宁愿她身边有程大哥照顾。我宁愿她移情别恋,也不想她一个人受苦……”
“呵,你可真痴情。”涂芳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嘲笑。
玉茗公主心中有瞬间柔软。
有那么一刹那,玉茗都想原谅图罗王了。
图罗王看样子好像真的爱香思妧……
但是只是一刹那,转念间,玉茗公主的心又硬起来了。
图罗王就算真心爱她的母亲又怎样?母亲死了,不在人世了,她才出生便成了没娘的孩子……
“告诉我阿妧的尸身在何处?”图罗王威逼。
涂芳眼神涣散,“事到如今,我瞒你作甚?我吩咐拿她的人头来见,但始终没见着……直到现在也没见着……”
容姨怒斥,“不可能!程大哥后来一直没和我会合。如果他还活着,如果他没有被你的人杀了,他怎会不和我联络,不和我见面?”
“真的没有……”涂芳咬死了这句话。
玉翎趴在地上哀哀哭泣,“我母后说没有,就是没有,你们如此威逼她一介弱女子,你们于心何忍啊。”
“她一介弱女子?涂兴旺的孙女,装什么弱女子。涂兴旺的恶名,能止小儿夜啼,你不知道么?”白熹喝斥。
玉翎哭得更加伤心,“父王,我是您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啊,您真的不疼我了么?”
涂芳也央求,“王上,玉翎就算不是您的女儿,也是您的侄女啊。”
图罗王怒,“玉翎是迟禄的女儿,迟禄是和你秘谋欺骗孤王的混蛋!”
玉翎哭得昏死过去。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她生平最骄傲的便是她的公主身份,便是图罗王的宠爱,现在全没有了,天翻地覆。
“告诉我,阿妧在哪里?”图罗王死死掐住涂芳。
“不,不知道……”涂芳艰难摇头。
“告诉我!”图罗王眼睛赤红。
涂芳没声音了。
赵戈觉得不对,忙上前查看,见涂芳眼神空洞,忙伸手到她鼻尖试了试,“没气了。”
图罗王失神的丢手。
涂芳的尸身重重倒在地上。
玉翎睁开眼睛,见涂芳直着眼睛死死盯着她,尖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玉茗公主沉着脸,一言不发,转身出来了。
赵戈紧随其后,“小白山,咱们再想别的法子。总之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岳母找回来。”
白熹也扶着容姨出来了,“是啊,这条路走不通,咱们走另一条。茗儿,你要想开些。”
容姨双眼无神,“没问到,还是没问到……当年我家遭了难,我没入教坊司,被恶少欺侮,上吊轻生,是香姐姐救了我……她救了我,我却救不到她,连她的尸身也找不到,不能让她入土为安……”
“会有办法的。”白熹柔声安慰。
容姨以手掩面,哭泣不止。
图罗王自后追上来,“小山,你听父王说句话……”
“我不听。”玉茗公主语气硬邦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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