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如何使得?俊俏是妾的亲侄女啊。”娄侧妃大急。
“殿下,这如何使得?娄俊俏要害的人是威儿啊,是您的亲生儿子!”徐侧妃大是不忿。
一个嫌重了,一个嫌轻了。
太子怒,“孤辛苦一整天,回到府中你们不知殷勤服侍,反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与孤纠缠,是可忍孰不可忍!”
太子一发怒,徐侧妃和娄侧妃都不敢说话了。
太子心中有气,板着脸说道:“这娄家丫头如何教养栽培,与我太子府无关。娄家爱怎么教闺女就怎么教闺女,只是以后再别到我这太子府来闹了。”
发落过娄俊俏,又训赵威道:“你若再迷恋女色,不必来见孤了,孤没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
两边都骂了一通,太子气冲冲的把人全部撵走。
娄侧妃和娄俊俏姑侄二人哭哭啼啼的先走了。
徐侧妃边走边感慨,“威儿啊,这幸亏是你机灵,又有定力,没有跟那位姑娘如何如何。如若不然,你此刻已经扬名京城内外,谁都知道你是好色之徒,难当大任,你还如何翻身?”
“用心险恶。”赵威沉着脸。
“太险恶了。”徐侧妃长长一声叹息。
徐侧妃低声问赵威道:“威儿,你今天这么一闹,咱们可没占到便宜啊,撵走一个可有可无的娄俊俏,对咱们有何用处?”
赵威道:“娄俊俏存心不良,必须撵走。不然这个人日后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或许咱们母子二人会被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徐侧妃又问起那个姑娘,“听说白家的姑娘果真生得很出色?这个白姑娘竟拒绝了你,胆子可真大,不识好歹。”
赵威道:“人家是正正经经的姑娘家,自然是要正正经经的嫁人的。我又没有正式聘她为妃,她不乐意,实属人之常情。娘,这位姑娘没什么可说的,您以后不要提她了。”
“成,不提她。”徐侧妃只有赵威这么一个儿子,对他千依百顺,言听计从,赵威说不提,徐侧妃欣然同意。
“姑母,表哥。”徐妩怯生生的过来了。
徐侧妃眉头微皱,“阿妩,你怎地如此糊涂?侍女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话,你便信以为真,当作件正经事告诉你表哥,让他险此犯下大错。”
“姑母,阿妩太轻信了……阿妩也是一心想让表哥高兴,我只想让表哥高兴……”徐妩伤心的哭了。
赵威很是不耐烦,和徐侧妃说了声,快步走了。
“表哥。”徐妩口中喃喃着,眼神已是痴了。
徐侧妃对徐妩的所作所为其实很是不满,但徐妩父母早亡,由她亲手养大,和亲生的闺女也不差多少了,便舍不得说重话,苦口婆心的劝道:“阿妩啊,以后你要跟你表哥的话定要一再核实,是真的你再说,否则别打扰他。你若拿不准,先来问问姑母,姑母帮着你一起看。”
徐妩靠在徐侧妃胸前抽泣,“还是姑母疼我。”
徐侧妃微不可闻的叹气,抬手把徐妩揽在怀里,轻轻拍了拍。
夜已深了,浣花桥下却隐隐约约传出女子的哭骂声,一名女子坐在块青石上,以帕拭泪,“白玉茗,我一回比一回倒霉都是因为你,你给我等着,我饶不了你!贾冰那个笨蛋没能得手,我换个人出马,看你一个弱女子如何抵挡……你害得我以后再也去不了太子府了,你还害得我被我父母痛骂,我跑出来都一个多时辰了,他们也不来找我,这都是你害的……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
娄俊俏语气中是无穷无尽的怨毒。
她把她的不幸都归结到白玉茗身上了。
她固执的认为,如果不是因为白玉茗,她一定沦落不到这个地步。
娄俊俏正在低声咒骂,忽然有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娄俊俏用力挣扎,可背后那人力气比她大得多,她连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根本挣不脱。
那人的手一下捂着娄俊俏的嘴,过了不知多久,娄俊俏头软软的歪下了。
“扑通”一声巨响,重物入水的声音。
一道黑影在池畔站了许久,见河水中一直没有浮上些什么,嘴角噙起笑意。
第二天,河中浮起一具女尸。
是娄俊俏。
白玉茗本来要随同沈氏起程回光州了,但这件命案发生后,因有百姓匿名告发她和这案子有关,白玉茗不得不暂时留了下来。
沈氏和白玉莹、白玉格心里没底,也一起留了下来。
沈氏关心白玉格的学业,既然暂时不回光州,便托了人情,把他送到了浣花书院读书。白玉格上学,白玉茗一个人骑着小马驹出门驰骋。
桃花林畔停着辆香木马车,车门开着,车里的人看着她微微笑。
“是你呀。”白玉茗见到赵戈还是挺高兴的,勒住马缰绳,眉眼弯弯。
赵戈伸手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白玉茗坐上来。
他的手白皙修长,像玉石雕刻出来似的那么好看。
白玉茗笑咪咪的看了他几眼。
京城美少年众多,但凭良心说,最好看的还是赵雍啊。
下了马,放小马驹在附近吃草,白玉茗上了赵戈的车,和他一起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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