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炎咬了咬腮,终于忍不住脾气,“下去。”
“嗯?景炎,我……”
“我让你下车!”白景炎冲苏依依吼了一声。
白景炎很少发脾气,可若是真的被惹怒,那发火的样子,想必也没哪个女人敢再惹上。
苏依依也不例外,在她印象中,白景炎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这么大脾气,白景炎生气的时候,顶多是冷着脸色不理会人罢了。
可是刚才,他眼底的盛怒,几乎要燃烧起来。
苏依依不敢不听话,只好委屈的拉开了车门,下了车。
苏依依人一下车,还没站稳,白景炎便立刻发动汽车,扬尘而去。
……
回到酒店的白景炎,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取了瓶红酒,倒入杯中,猛地喝了一大口。
他握着手机,将苏依依的号码直接拉黑。
眼不见为净。
他又打了董小鹿的号码。
纽约此时是白天,而海城便是深夜。
不知道,董小鹿睡没?
果然,电话打通后,许久都没有人接听。
大概,那个小家伙是睡了。
白景炎刚放下手机没多久,房间门口便响了起来。
叩叩叩——
白景炎蹙眉,起身大步去开门。
而一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苏依依。
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像是无处可去一般,一双眼睛里,似乎写满了乞求着他,希望他能将她留下来。
“景炎,我……我能住在你这里一晚上吗?我是特意来纽约找你的,来找你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白景炎眼底滑过一抹讥讽,“这和我有关系吗?苏依依,我们已经分手了,懂?”
早在四年前,他和她之间,就再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她现在一味的追着他,又是什么意思?
甚至是缠着他,死乞白赖的,没有一点自尊心。
当初,她有多不珍惜他,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苏依依眼眶红了一圈,她怔怔的看着白景炎,“景炎,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了,可是这些年来,我从未爱过别人,我只爱过你一个。”
“这,和我又有何干?”
苏依依闭了闭眼,道:“你真的要娶董小鹿吗?”
“我娶不娶董小鹿这件事,好像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白景炎刚伸手要关门,想将苏依依拒之门外,苏依依撞进他怀里,忽然死命的一把抱住白景炎的腰身,她的双臂,用了很大的力气拥抱着他。
她在他怀里,一边落泪,一边乞求着道:“景炎,我求求你,别娶董小鹿……我……我还爱着你。”
白景炎冷笑,“苏小姐,你的爱,值多少钱?”
苏依依在他怀里,被他讥讽着,浑身狠狠一颤。
“景炎……”
白景炎口气平淡又寡漠,“不如这样,你告诉我你的爱,值多少钱,我现在用支票填给你,从今往后,你别再缠着我了。”
苏依依的手,还环抱在白景炎腰身上,没有打算放手。
她红着眼,抬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白景炎。
“不……”
白景炎眸底闪过一丝冷冽,将那环在他腰上的手,无情的一点点剥离。
“苏依依,我不管你是特意来找我的,也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往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白景炎丢下这句话后,直接关上了门。
门,砰一声砸上——
苏依依只感觉脸上一道冷风砸过来。
……
白景炎刚要倒在床上休息,明天又要进行下一台手术,可桌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白景炎接起,是诊所那边打来的号码。
“白院,出事了,三天前您做的那台心脏搭桥手术病人,忽然身亡了。”
白景炎的心,狠狠一怔,眉心紧蹙,“你说什么?”
助理的声音,含着紧张,“白院,那名病人在做完手术的当天反应很正常,可是在您去纽约之后,便相继出现了胸闷,胸疼的现象,后来……后来……”
助理越往底下说,声音越发紧张。
“说!”白景炎冷冷吐出一个字。
“后来我们发现,病人的心脏搭桥手术没做成功,可是我们后来想要尽力补救,但是病人年纪实在太大,所以……”
所以承受不住手术……
白景炎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一僵。
心脏搭桥手术,是心脏内科最普遍的手术而已,于他而言,信手拈来才对。
可是那天的心脏搭桥手术,怎么会没有做成功?
白景炎的眉心,越蹙越紧。
那天,他的心情的确有些低潮,手术时,有些分心,可是他没想到……
一个简单的心脏搭桥手术,竟然会做失败。
“现在诊所情况怎么样?”
助理一边擦汗,一边汇报着道:“现在诊所里出现了医闹情况,不过我们已经报案了,而且说明了是病人本身年纪太高,所导致手术失败。白院,具体的,还要等你回来再处理。最近诊所门口,围了很多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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