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沉煞一眼扫了过来,语气冷得像冰:“找到水了?”
陈十立即道:“回帝君,找着了,那边有一口清泉……”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黑影闪过,眼前已经没有了帝君大大的身影。
“姑娘,怎么了?帝君可是生气了?”这种话,按照平常,陈十是不会问的,这一般是娄信才会询问,但是这气氛和帝君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楼柒摇了摇头,“没什么,你们休息吧。”
那家伙也不管自己一身沾满了血,竟然就这么搂紧了她,弄得她身上衣服都脏了。既是那边有口泉,她也去换身衣服,顺便把身上这套给洗了,再让他用内力逼干。
如今他内力大有长进,不用用岂不是太浪费了。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因为她刚才无心的那一句话,让沉煞在绝世蛊未解之前严以律己,好久时间都没有碰她。
他倒是不怕自己怎么了,而是怕会给她带来什么伤害。
沉煞在那口泉边脱了衣服,吸了水将自己冲了个干干净净,顺便灭火。待他将自己的衣服清干净内力烘干,便见换了一身衣清爽的楼柒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对他灿烂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嘿嘿,本侍女还打算来帮主子洗衣服呢,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
“嗤,收起你那种狗腿的假笑,本帝君看了烦。”
楼柒耸了耸肩,走到泉边。
这是一口活泉,泉眼处稍高,有水流下来,流了一段之后积了另一弯小水潭。
她在水潭里洗干净了衣服,拧干之后递给沉煞。
“做什么?”
“麻烦帝君大大,发挥一下烘干机的作用呗。”楼柒对他眨了眨眼睛。
“小无耻。”沉煞骂虽骂,但还是接过了她的衣服,一抖一展,内力逼了过去,便只见水汽升腾,很快,那衣服就干了。
楼柒再一次赞叹内力深厚的好处。她倒是也可以烘干衣服,但是以她的内衣最多就弄个七成干,沉煞却能将衣服烘成了十成干,这就是差距。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该不会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有多少逆天的运气机缘,内力一提再提,都无法追上他的脚步吧?
好在与他不是敌人,要不然她非呕死不可。
将衣服塞进自己的小背包里,她想起来一个问题。
“对了,那个张命,你认识吗?他为什么说,破域是当年四国君主划给他父亲的封地?”
她担心的是如果破域这一块地,当年曾使四国君主有过共同协议,等沉煞真的要建国了,那四国皇室会出什么幺蛾子。沉煞再勇猛,如今破域未曾一统,他手下兵力也不足,真的要与四国正面对上,实力的确是还不够啊。
却不料她这话刚一说完,沉煞便冷哼一声道:“本帝君不管破域之前如何,这么些年来,破域便一直无主,便是百年前是给了某些人,既然那些人没有能力在此建国立业成就一方霸主,那这里便是本帝君的!”
他睨了她一眼,道:“收起你那无谓的担心。四国这么些年的安逸,早就已经消磨掉他们的雄心壮志了,何况,四国之间并无坚不可催的联盟,如今他们是各扫门前雪,就算是看本帝君不顺眼,也没有人会来充当那只出头鸟。”
人都是自私的,破域离东清最近,次之是北苍,但是东清如今帝王缠绵帝榻,太子东时玉正是要防着兄弟翻脸抢夺皇位的时候,哪里有精力来对付破域?
而北苍也如此,几个皇子之间正是波涛暗涌互相角力之际,根本就没有谁顾得上这边。要不然,之前东时玉要追杀他的时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再者,为什么北芙蓉在他这里丢尽了面子,竟然也没有大发雷霆,以大国之威强势站起来与他反抗?
不管是玉太子,还是北芙蓉,他们表面上都还对他礼遇有加,因为他们都知道,他沉煞是个狠辣之人,真把他得罪狠了,万一他不管不顾,拉了手下十几万兵出去,也能给他们带来可怕的打击,在这当头,他们哪敢?
甚至是西疆离王子殿下,也是私下小动作多多,却并不敢上升到国与国的层面来与他拉破脸。
所以,这段时间正好,正好是他建国的好时机。
只是,他倒是没有想到还有张命这么一茬,但是不管张命是什么人,当年真相如何,他都不在乎就是了。
听他这么一分析,楼柒托着腮帮子道:“可你不怕东清和北苍联盟?不是说,东时玉准备求娶北芙蓉吗?”
“娶,也得他娶得成。”沉煞眼底闪过冷酷锐芒。
楼柒来了兴趣,立即追问,“你做了什么?”
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只一味使用残暴手段,以功夫强势压人的主,否则他也凝聚不了这么多手下,坐不上现在这个位置,还让东时玉等人忌惮。
但是沉煞的回答让她差点摔倒了。
“最直接的办法,杀了北芙蓉。”
噗。
好吧,这还是简单粗暴啊!
只是这个时候沉煞和楼柒都没有想到,有人的想法跟沉煞一样,并且,已经在着手做这件事了。
……
北苍,皇都。
横穿了整个皇都的主大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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