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煞走近他,一手托住他的手:“起来。”
他还是那么冷静,但是云却从他手指关节的用力泛白中感受到他的心情起伏,不禁眼眶又是一热。
这时,沉煞看到了他的伤疤。
“怎么回事?”
他的心都是一抖。这样一道疤,可以想象当时的伤有多重多痛!
“属下无事!”云站了起来。
沉煞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回去再谈!”他转向陈十,“柒柒呢?”
他一路没有看到楼柒,心头如同火烧,就算是与云久别重逢,此时也顾不上多说。
陈十四处望着,眉也紧皱起来,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姑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这是他和娄信的失职!
只是他的这表现看在云眼里,虽然也看得出是担心,但却是对心爱之人的那种担心,之前陈十虽然反驳过他,但是语意不详,他只当是两人身份上有些悬殊,陈十有些退缩,这时就想帮他一把。
跟主子说一说,说不定主子一支持,陈十便有了勇气。想到这里他便拉开陈十,语速极快地说道:“原来主子也认识那位楼姑娘?属下以前就觉得陈十长得过份俊俏,不知道什么女人配得上,现在他倒是本事,自己就挑了个绝色佳人,楼姑娘与他站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很明显是郎有情妾有意”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娄信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砸到地上去了,见他望过来,娄信还猛地退开了好几步,并且转头看着陈十,那目光里盛满了同情和担心,表情那是惊惧中带着忧愁。
娄信这是怎么了?
未等他想清楚娄信是怎么了,陈十却已经嘭地一下单膝跪叩在地,那冷汗竟然眨眼间就冒了出来,直把后背衣衫给渗得湿了。
云愣愣不知所以,后知后觉地看到帝君满脸阴沉,一身戾气煞气迸发出来,正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陈十。
那声音,低沉得快要滴出黑水来了,带着无边无尽的寒意,把陈十冻得直抖。“柒柒与你站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郎有情,妾有意?”他顿了顿,又说了一句:“倒是和本帝君说说,谁是郎,谁是妾”
陈十鬒角的汗水汇流下来,急急地道:“帝君,是云卫大人误会了!属下是姑娘的侍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偏生云卫不单是误会,还非说姑娘跟他站在一起如何如何,便是不误会,这样的话,帝君听在耳里肯定也是极不喜欢的
在帝君心里,这整个天下,能站在姑娘身边,与姑娘相衬的也只有他一人!
所以陈十这解释的话就说得有些艰难。
云这时也看出来不对,登时就皱起眉来,暗暗退了几步到了娄信身边,压低声音问道:“那楼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娄信苦笑,这会儿哪里还想着隐瞒?但是不待他说话,就见帝君面色冷沉地对跃上了大白背上,同时叫着他们:“上来!”
大白冲天而上,在天空上飞掠而过,杀着人的印摇风等人抬头望着,脸上都有些惊喜。
帝君怎么来了。
在大白宽广的背上,便是站了四人一狐,空间也还大得很。
云对紫云狐和大白都很是好奇,也赞叹得很,只是看着帝君一身寒意一脸的煞气不敢多说话,再看陈十,那冷汗流在现在都还没有停过。
停,怎么停啊,帝君那是因为急着找姑娘这才没有时间与他计较,等空了下来,他还不知道要怎么死。
陈十像生嚼了几大把黄连似的,苦极了。忍不住就瞪向云,那目光跟刀似的。
云摸了摸鼻子,实在是不解。
他便是猜到了楼柒是主子的女人,也绝对想不到会有一个女人被主子这样放在心上,何况是为了那么两句话而吃醋。
在离开许久的云卫大人心里,沉煞还是那个冷酷而清冷的帝君,便是心里有那么一个小姑娘的影子,那也是自小梦到的,跟这种男女之情不大相同。说到底,帝君的情绪绝对不会为一个女人起起伏伏。
紫云狐灵性十足,它熟悉楼柒的味道,所以一直是它在指挥着大白,不一会,他们便看到了在那断层之上,缠斗着的数十人。地上已经躺了十几具尸体,让沉煞心惊的是好些人身上都有了伤,许多人衣衫都染了鲜红的血,这与他们百名先锋受伤时是一样的。这说明他们真的开了百破弹。
“姑娘!”娄信他们看到楼柒被人围攻,心头大急,在大白俯冲而下之时立即就跃了下,抽剑就战。
沉煞见真的有数十精兵追到这里来杀楼柒,那本就满了出来的杀气一下子涌了出来,在跃下去时饮血剑就出了鞘,剑气如虹,同时劈中了四五人!当下就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楼柒却是大喜,扬声叫了一声,“大白,下来,杀它个落花流水!”
在这种时候,她就不能放过让这些人退开,有掷百破弹的机会,现在大白来了最好,大白足能横扫这些人。
同时,她对着陈十娄信做手势,又亲自去拉沉煞,“我们退开。”
云看着她拉着自家主子的手腕,眼睛登时就睁得斗大。这是怎么回事?便是主子纳了妃子,那些妃子也该遵守礼法,对主子恭敬而温驯才对,哪能这样就去拉他的手?
但是主子却好像没有任何察觉,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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