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陈十?
沉煞脸都黑了。
鹰赶紧上前,“属下抱陈十过去吧。”
“你不行,离远一点。”楼柒却避开了他,抬眼见沉煞脸黑黑的,只能解释了一句:“陈十身上感染了病毒,这种病毒接触会传染,鹰卫还没有被感染。”
鹰大急,“那帝妃你怎么”怎么能自己碰陈十,还让主子抱他?
楼柒白了他一眼:“我跟你们主子不怕。”
病毒什么的,在她面前就是渣渣,从小到大她连一次感冒都没有,至于沉煞,身体里的毒蛊比病毒还可怕。
沉煞沉着脸打横抱起了陈十,楼柒手搭在他肩膀上跟着走向大床。她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也不怪沉煞黑脸了,他身材高大挺拔,如山一样伟岸充满男人气概,而陈十这个月在军营里瘦了些,加上现在有病,脸色苍白,为他的俊美添了几分娇弱,这样被沉煞打横抱起走向大床,怎么看怎么地
腐。
咳咳咳。
楼柒差点被自己继续脑补下去的画面给自虐伤了,回过神来,沉煞已经把陈十放在简陋的床上,正面色不虞地盯着她看。
“怎么这样心虚?”
“啊?哪有!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楼柒立即矢口否认。这要是让他知道她刚才在想什么,脑补的是什么画面,她真不用竖着走出这营帐了。
沉煞虽然觉得她有点可疑,但也实在想不出是什么原因,便抛到了脑后,看了眼陈十,问道:“你知道是什么病毒了吗?”
楼柒正色道:“还不知道,但是很明显这种病毒还有后续,不可能只是上吐下泄,陈十是刚感染上,我能感觉得到这种病毒最怪异的一点,就陈十来说,他动作越大,身体便越弱上几分,所以我才把他打晕了,再观察一下。”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外面他脸色青灰,但看起来没多大影响,但是大步跟着他们进了营帐之后,他的脸色急剧白了下来,也虚弱了不少。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病毒,至少她身上所带的药,没有可以直接解了的,这并不是普通的毒药,是接触了人体之后就会在人体里发生变异的。
如果这种病毒是高玉虎那边的手笔,那只能说这个人真的没有那么好对付,而且上次那数千虎军被他们灭了,亲生女儿也在他们手上,高玉虎竟然大半个月按兵不动,实在是有些深浅难测。
“走吧,去看看其他人。”
沉煞握住了楼柒的手,鹰带着他们去医帐。
十个简陋营帐帐帘严遮,不时有人抬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病号进去,空气中有一种酸臭之味,时不时有士兵挖了一桶沙土去掩盖病员吐出来的污秽物。
楼柒的眉皱了起来。
沉煞顿住了脚步,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虽然她胆子大,但是这样的污秽,他还是会心疼要她来处理,他一直希望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都跟自己肩并着肩面对一切,但是现在他却更希望能够将她捧在手里护在身后,只给她锦衣华食。
“没事,赶紧进去看看吧。”楼柒感受到了这一瞬间他对自己深沉的情意,心中一暖,晃了晃他的手。
事实上他们在士兵面前这样牵着手是有些不妥的,但是今天正是十五,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见过帝君,见过帝妃!”
两人并肩进了一间医帐,只有门边几人看到他们,想要跪下参见,沉煞手一托没让他们跪下去。
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们进来了。
而让楼柒和沉煞震惊的是,医帐里面的情形跟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在外面看到被抬进来的病号都虚弱而苍白,他们原来以为会看到这里面躺了一大片的病号,甚至还会有人一直在呕吐,但是一进来却看到人都聚在一起,虽然脸色苍白,但还是不停地在说着话,只是说的话内容就让人皱眉了。
“我们好不了的,听说高玉虎的师爷是个异人,连老天爷都庇护的人!”
“我们要是跟他们对上的话,是不是会一直病下去?”
“岂止,大军都会死在这里吧!”
“好不容易打完了破域荒原,只剩下松山了,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娶媳妇呢。”
“我也是,把我娘迁到柒城了,存了点银子在那边开了个包子铺,我娘还说我们是苦尽甘来,现在要是死在这里,我都还来不及跟她留一句遗言。”
有还带着稚气的少年士兵低声哭了起来,“我刚才上茅坑的时候便血了”
“别哭了,我还吐到最后是吐了血呢。”
沉煞脸色很不好,他之前听鹰提起,军中士气大减,但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都已经悲观到这个程度了,竟然认为大军会全部死在这里!
他不想再听下去,沉喝了一声:“谁说你们会全部死在这里?”
这声暴喝将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齐齐转过头来,这才看到了他们,立即都跪了下去。
“帝君恕罪!”
楼柒发现那些稚气的小士兵还开始发抖了起来。他们本来就对沉煞又敬又怕,他现在沉下脸这样怒喝,差点就把他们的胆子给吓爆了。但是这种时候还是要他给他们一些信心。
“高玉虎手下不过三万虎军,之前已经灭了五六千,此次我们来了十万兵,十万对二万余众,你们还怕打不过他们?虎军擅诡诈之道,这个你们早就已经知道,现在不过就是遇上了一次毒手,就这样悲悲切切跟个小娘们似的,本帝君还要你们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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