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他母亲陈卿言塞给何禾一串佛串,淡淡说:“这是他奶奶给我的,现在给你。”
两个人在离开这个城市之前遇见了许诺,原本清秀笑着有酒窝的男生还是一副干净清秀的模样,只是他的手中没有拿着酸奶。
“去吃个饭?”瞧见两人,许诺露出不出意料的表情,“回来见父母?”
邓阶点点头。
坐在一家西餐厅里,许诺笑着说:“兜兜圈你们俩还是在一起了,真好。”
何禾笑了笑。
“她怎么样了?”邓阶问了句。
被问的许诺立马露出苦笑,“我当时真的不知道她的处境,要不然也不会那样和她作对的。”后来才知道他那父母答应给她钱的前提条件是,许亦言那一年将他劝好,乖乖的考上大学。
邓阶点点头。
“现在已经不和我们联系了,听过一星半点的消息,但是她自己刻意的隐藏起来。”许诺眼里都是无法抑制的痛苦。
“真么想到会是这样的。”
何禾将纸巾递给压抑的许诺,原本笑得甜甜的大男孩终究还是有自己的烦恼的。
回去的车上,卧铺的床,躺在床上能听见火车轴有节奏的声音,外面的景色缓缓的后退,一路上有山有水。
“知道吗?许亦言这个名字,就是我妈陈卿言和许诺他爸爸名字的结合,寓意是美好的,可惜结果不好。”
你的名冠上我的姓。
何禾反手抓着他的手。
车子一路南下,就到了南市。
有来有往,最终何禾还是决定带着他回家一趟。
爸爸何大红的拉面馆不开许久,何禾回家时爸爸在房里睡觉,只有妹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瞧见姐姐带着一个陌生的男生回来,好奇的多看了两眼才大声喊:“老爸,我姐回来了,带了一个漂亮的大哥哥回来。”
拍了拍妹妹的头,何禾笑道:“何苗,别皮。”
“啧啧啧,原来你妹叫何苗啊。”邓阶凑在何禾耳边说。
何禾伸脚踩了他一脚,“高中的时候大家都不知道。”对于自己的家庭情况何禾一向不多说,谁知道何璐就叫熟了,邓阶后来也跟着叫,何禾都习惯了,其实在老家的小时候亲昵的长辈也有这样叫她的,有了妹妹之后就是“大何苗,小禾苗”。
何大红睡眼朦胧的从房里出来,就瞧见自己闺女欺负人。
男孩子第一眼瞧着眼生中带着点儿熟悉,后来才意识到就是高中那小子。
第一句话就是:“你们一直都在一起?”
何禾摇摇头。
“哦,那就好。”
然后——当然就没有然后了。
作为一个大四了的女儿,马上就二十二岁,再没有对象家里人就该着急。
“何苗,去把你妈叫回来。”何大红吩咐一旁十分好奇时不时偷瞄的何苗。
“哦。”
何大红话不多,只是问了几句何禾在学校的情况就去卫生间收拾自己,出来后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的看电视。
还是八七版的西游记,从小到大他就对这个电视情有独钟。
“你爸爸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邓阶凑着何禾问。
回想起高中他的那一句“跪下”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
何禾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明白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丈母娘看女婿据说是越看越喜欢的类型,在何禾她妈妈的身上有了具体体现。
一顿饭邓阶陪着父亲何大红杠了一小壶自家酿的烧酒,也终于笑了,大嗓门开启。
“我和你说,我这闺女从小就特别懂事,你可不能欺负她。”
“不会不会。”邓阶连忙回道。
何大红打了个酒嗝,何妈妈连忙将人赶去房里,走之前何大红脸上都是纵酒过度的陀红,大嗓门都震的耳膜发痒,歪着头告诫:“就算是我闺女欺负你,你也不能还手。”
护女心切。
沉默寡言的男人也有可爱的一面。
何禾觉得眼眶有点热。
离开家之前,何妈妈拉着何禾在屋内说话:“若是觉得可以了,关系就早点定下来。”
何禾乖巧的点点头。
“别还是那么傻,男人还是要抓在手里才行,一心付出是没用的,自己多算计算计。”
“所以爸这么好说话是你调/教的?”何禾突然开口问。
说起这个,何妈妈满脸骄傲:“当然啰,刚结婚的时候你爸那脾气多坏,你平时也能感觉到,要不是我他现在在家里能这么好说话?”抓着何禾就开始说她的丰功伟绩。
何禾眯着眼笑着听。
门外的何苗与邓阶面面相觑。
最终何苗语出惊人的来了句:“姐夫,你长得真好看。”
邓阶有点哭笑不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颜值却是帮他加了不少分。
回学校的票买的是晚上的,下午两个人一起去了趟学校。
南市一中管得还是一如既往的松,除了学习其实这个学校真的很自由。
向右走是食堂,然后是浓阴的湖、竹林、女生宿舍、体育场、第三教学楼、最后是他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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