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伯原本平和、布满褶的脸上,此时竟是露出了一个极轻极浅的笑容,语调轻缓,可也是字字重如惊雷般道:
“我在银针上涂了些东西。”
铁白梨怔愣了一下,目光中有着狐疑地看向银针扎进去的地方,可除了银针刚刚扎进去时感觉到的麻胀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异样。
“放心,那东西要不了你的命,老朽只是希望我们的谈判不至于如此之快就结束,让事情完全没有了转圜的余地而已。”鬼伯用苍老的手指轻轻拔开了燕王架在他脖上的断水剑,淡淡地望了两人一眼后。
“你想要做什么?”燕王把断水剑重新入鞘,看向了鬼伯的眸光中有着审视。
鬼伯似乎也是懒得再和他们卖关,直接抛出了答案,道:“这种药是我花费多年心血秘密炼制出来的,只有我一人才有,你们压根不必指望可以从别处得到解药,就是苍歌也不可能有,这种药杀不了人,但是会让人生不如死,有如千万只虫在你的身上啃咬,痛痒难耐,每月都会发作一次,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厉害,除非是继续服食,又或者是有我的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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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5、解药
“哼,”想到无双堡之前给他们下的药,也是一月发作一次,需要服用无双堡专门炼制的解药才能缓解,铁白梨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把目光撇到了一边,无视老人脸上神秘的笑容。
鬼伯似乎是看穿了铁白梨的心思,狡黠如狐狸的眼眸别有深意地扫了燕王一眼后,看向铁白梨时竟是闪过了异样华彩,笑意更甚:
“白梨,你乍这么一听,以为我此次所下的药是如同无双堡里用来控制杀手的药是一样的吗?一月发作一次,但这药是完全不一样的,老朽找人实验过,效果是出乎意料的好,让老朽非常的满意!”
罢他又是自得地捋起了自己身前的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事你一定是瞒着苍歌做的吧?就是我不能找他得到解药,难道你就不怕我让他知道了你瞒着他所做的。”铁白梨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慵懒模样,似乎刚刚被鬼伯的人并不是她,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如果,这次铁白梨仍像之前两次提到苍歌时,希望可以达到扰乱鬼伯心绪,达到怒他的目的,那她怕是要失望了。只见这一次鬼伯只是一笑置之,脸上神色是连变也没变一下,仍是所定神闲地开口:
“这个老朽以为,白梨也是个聪明之人,这个算盘不用我,也知道怎么做对你自己会比较好。”
抱着李二狗骸骨的手紧了紧,铁白梨隐忍着,没有再话。她当然是明白这个老狐狸此时所指的是什么,毕竟现在苍歌所能知道的,是无双堡下在她身上的毒已经在上次公伯为她疗伤时一并治愈了,苍歌就是对她动了什么心思,也会碍于手上没有了可以控制她的毒药,多少会有些忌惮,但若果他知道鬼伯重新在她身上,再把解药要过来控制她,那倒霉的绝对会是她自己。
“白梨,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鬼伯又,只是那这次那抹笑意是没有达到眼底,透出的是一股让人浑身战栗的冷意,“你能提前想通那是最好,但若是一个月的期限到了,你还是想不通,就恐怕要毒发了,那个时候你若果是毒发时的痛苦,你也可以来找老朽的。老朽以为,当尝试到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之后,为了解药,到时恐怕老朽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只会点头同意。”
他又看了看燕王冰冷的黑色眼眸,才又转过来再次看向铁白梨,见她仍是一脸的无所谓,鬼伯摇了摇头,才又缓缓地开口,:
“白梨,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相信老朽的话,那种毒发时的痛苦绝不是你一个女流之辈就能承受的。”
“夫君,我们走。”铁白梨知道再多也无益,只会浪费了时间,于是垂下了眼睫,转身就要继续往外走。
“白梨,”燕王皱起了眉头,可以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糟糕透顶,“那解药呢?”
“不用了。”铁白梨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又继续往外走去。跨出了门外,又:“虽然也是一个月发作一次,但却不像之前所下的药那样会要人命,那么,只要熬过了毒发的那段时间就没事了,一个月一次,我想我还是可以受得住的。”
“哈哈哈……”鬼伯如鬼魅般有着穿透力的声音传了出来,见铁白梨回过头看他,唇边勾起的弧度更甚,语气中更是全然的自信,黑色瞳眸中光彩莹动,道:“白梨,老朽等着一个月之后你来求老朽。”
既然是心意已决,铁白梨完全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抱着李二狗的骸骨继续迈步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走了过去。
可,无论铁白梨如何的不愿意去想,鬼伯那张胜券在握的老脸就像是魔咒般不断地在她的眼前晃动着,挥之不去。
全身像是有百万只虫在啃咬,痛痒难耐……
不断在耳畔跳出来的话语,让铁白梨禁不住蹙眉叹息,真是有够让人觉得讨厌的东西,真不知道毒发时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最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她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理智吧?到时候就让燕王和云锐锋将她捆绑起来,派人看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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