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铁白梨也是提气向前一跃,诡异的绿光一闪,剑起剑落,在两名禁卫军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时,被铁白梨相中的那位已经在剑起剑落之际,身首分家,鲜血四溅,如一根木桩般直挺挺地倒下了。
但,也是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燕王的软剑似乎并没能如愿地刺中目标,另一名禁卫军受伤后身本能地往后一缩的同时也拔出了佩带在腰侧的利剑,抬手就往燕王来不及收回的心脏刺去——
躲,真的已经躲无可躲了,毕竟,任何一种武功,它都绝不能抵消恒久不变的定律,那就是惯性,刹车不及的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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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2、河东狮吼
“燕王殿下——”
来不及惊呼出声,就已是血流如注,燕王侧身重重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铁白梨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只是出于一种天性中的本能,随即绿光如蛇在空中挥舞两下,另一名禁卫军人头应声落地。
“殿下、殿下,你还好吗?”铁白梨连忙放下宝剑,蹲到地上将燕王从地上抱起。
燕王星眸微张,鼻翼扇动,嘴巴微张,在不断地喘着粗气。也是直到这时,铁白梨才发现燕王脸颊有着不同寻常的红晕,伸手一探,竟是烫手得紧。
原来他是发烧了,怪不得刚刚一直在运气调息,就连挥剑也只是那么意思意思两下就收了回去,应该是怕被她发现异常吧?
“没事,刚刚身一侧,没有击中要害,你替我包扎一下伤口,止了血就可以了。”燕王声音虚弱无力,但语调却仍是漫不经心,并且强撑着想要从铁白梨的怀里起来。
“你都发烧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就不言语一声?”铁白梨简直就是要被他气死,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要强撑?
“没事,又不是没有发过烧,一会就会好的。”燕王冲着铁白梨笑了笑,“不要再耽误时间了,待会那帮禁卫军发现情况不对,冲进来,那我们就是插翅都难飞了。”
“什么叫没事?你知不知道你这种高烧是会烧坏脑的!”铁白梨嘴里嗔怪着,手下也没停,用剑在长袍上撕下一块长布,死死地捂在了他胸口那被剑剔得近能看到森森白骨的伤口,长布条绕过他壮硕的身体,狠命地一扎。
“啊,疼!”燕王对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有些招架不住,禁不住地痛呼了出声,皱着眉头看向她,眼神中有些可怜巴巴的,“看在我发烧难受的份上,轻点。”
“现在知道自己发烧了,刚刚怎么不知道?”看着他吃痛、可怜兮兮的神色,铁白梨不悦的神色有了些缓和,表情之中甚至还带了些自责,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起来。
仔仔细细地替燕王包扎完伤口,她抬起了眼,目光深邃地,“光会要我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呢?”
“呵呵……”带着轻咳的两声干笑,燕王讷讷地开口:“下次不会了。”
铁白梨又给他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还好除了腰侧匕首的刺伤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大碍,才又开口确认:“真的没有其他的不舒服吗?不用搀扶能走出牢房吗?”
不用燕王提醒,她也明白此刻情况危急,此时不走,待会被其他禁卫军发现,以燕王现在的情况,他们是绝没有机会可以安全离开这座大牢了。
“没问题,就是一点伤。”燕王看着她仍是气嘟嘟,同时又溢满关怀之情的脸,不禁觉得有一股自心窝开始,流经周身四肢百骸,笑了笑,硬是从地上站了起来。
可这样的起身,似乎已经耗尽了他周身的所有力气,想要再动一下,走到石坐下,短短的几步却已经成了遥不可及的距离了。
“我扶你过去坐会。”铁白梨没好气地看他,因为他的死撑,原本已经缓和了的脸色马上又拉成了驴脸,可又不敢太过用力,最后还是忍气把他扶到了石坐下。
“你快把两套禁卫军的盔甲来,给我一套,你穿上一套。”才坐定,还没匀过气来,他又捂着胸前的伤口。
“不用你我也知道,所以,闭嘴!”也不知道是为何,心中腾腾涌起的无名火就是压制不住,狠狠地瞪了燕王一眼之后,河东狮才快步来到两个同样身首异处的禁卫军身边,利落地剥下了他们身上的盔甲,一起抱到了石。
“我自己来,你也快点套上,然后我们大摇大摆地走出去。”燕王伸手要接过铁白梨手上的盔甲,但是回以他的,却仍是一记瞪眼。
“你安分点给我坐好了,我来。”铁白梨也不管他同意与否,拿起一件盔甲的上衣,打开了排扣,就往他的身上套。为了避免扯到他的伤口,让他受到二次伤害,她甚至是心翼翼地把袖往他身上一寸一寸的往上套。
燕王怔怔地看着,一时之间也忘了刚刚心中的那份忸怩,竟像个提线木偶般任由她摆布了。
整个牢房里,此时也因为两人的动作而显得诡异了起来,寂静无声,就是此时唯一最美的旋侓,一种莫名的随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两人之间波澜起伏着。到最后,两人也不知是因为沉默而起的尴尬,又抑或是因为尴尬而起的沉默,两个不话的人,无由来的口干舌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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