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口不择言的人,要不是场合不允许,她真是恨不得一个箭步上前,往那些嘴贱之人脸上挥耳光,非要把他们打得连亲生爹娘都无法把他们认出来才行。
只是……好吧,眼下场合确实不对。
然而也实在不想让铁白梨受人这般屈辱,青梅马上就接过了婆双手奉上的喜帕,就要往上前为她把喜帕重新盖上,再为她整理一下衣衫,好快快让苍歌过来用大红缎把铁白梨牵进去拜堂行礼,草草结束眼前的这一幕。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伸手要为铁白梨重新盖上喜帕时,却被铁白梨伸手拦下了。
“姑娘……”青梅不解。“姑娘,你还是快快戴上吧,要不然待会那些人的唾沫都能把你给淹死。”
青桃在一旁也急了,上前想一起帮忙。
奈何,铁白梨同样用手一拦,并且给他二人递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上前一步,神色一凛,就听她微仰着下巴,手往纤细的腰枝上一叉,对着仍在高头大马上端坐的苍歌冷笑道:
“陛下的这个下马威还真是实实在在呀,”铁白梨到这里,伸手往摔落一地水晶残骸的地方一指,又道:“那凤冠的下场,就是陛下想要告诉白梨的,也是陛下在昭告天下,你的权威不可侵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铁白梨声音凛然,听得众人心肝发颤。
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虽然苍歌一直都没有停止扩张自己的势力,周边不少的荒蛮国也都已经叛离了大庆朝,归顺到无双堡的控制之下。而苍歌的野心,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知道是一回事,若真的出来,而且还是在公众面前出来,怕是狂傲如苍歌都没有如此过吧?
果然,当人们偷偷地把目光落到苍歌的身上时,果然见到他剑眉挑起,双眼微眯,如鹰隼般的眼眸里闪过了意味不明的光。
偏偏铁白梨竟然像是还没有过瘾,就听得她又开口道:
“只是,”铁白梨着,闪着寒芒的眼一一扫过那些前来贺喜朝拜的人们,特别是刚刚那几个她是灾星之类特别起劲的那几位,更是刻意地多停留了几秒,看得她们都禁不住心里发毛,这才缓缓地又:“只是这些人们似乎理解错了陛下的一番心意了。在他们看来,这不是陛下给白梨的警示,而是一种预示着白梨是不祥人,是灾星的不祥之兆!以此看来,陛下的好意是没能达到预期的效果呢。”
那声音里是满满的嘲讽与不屑的挑衅,相信只要不是没有长耳朵的都能听出来的。
这女人是疯了不成?活得不耐烦了?竟敢如此无礼地对无双王话?
况且话又回来了,她自己活得不耐烦就算了,为何还要把一众人等都要拖下水?当众议论无双王的夫人是灾星,他们又有几个脑袋够苍歌去砍的?
果然,当人们再次胆怯地把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苍歌身上时,就见到他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明显就是一副风雨欲来前的阴沉。
只是,令众人意外的是,苍歌除了比之前更加地拧紧眉头外,似乎并不打算有更多的动作,他在一瞬间有如被人下了定身咒,只定定地僵坐在了。
这到底唱的又是哪一出?不会是在脑中盘算着该如何对他们下手吧?苍歌虽然表面上俊逸斯文,但是其阴晴难测的个性,喜怒无常的行事方式,也是举世闻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就在人们把一颗心都提到了嗓眼时,铁白梨却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站在苍歌不远处的南霜身上。
与此同时,南霜似乎正好也朝她这方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的刹那,南霜显然是非常满意她刚刚的表现,先是朝她激赏地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才又意味不明的一笑,抬着尖削高傲的下巴往她的左侧一点,便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把视线收了回来。
铁白梨先是不解,但是当她感受到苍铃向她投来的那记毫不掩藏的探询目光时,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铁白梨连忙收回心神,若无其事地冲着苍铃莞尔一笑,这才装作不经意地往南霜刚刚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可……
当她看到那远远地矗立在无双堡最高点的那抹白衣身影时,整个身形禁不住地一愣!
虽然因为距离的关系,又因为那抹白衣飘飘的身影背光而立,根本就不能看清那人的面貌,但是铁白梨还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更是忘了此时所在的环境,身处的场合,提腿下意识地就要往那抹身影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白梨姑娘,你这要做什么去?今天可是你和无双王拜堂成亲的好日。”
仍是站在身侧的青梅及时拉住了她。而正当铁白梨回头想要反驳她些什么时,却又感觉到青梅抓住她手的手加重的力道,并向她递着眼色,示意她先看看苍歌那边。
铁白梨这才稍稍镇定了些,回头,求证似地往苍歌那边看了过去,在确定他的目光确确实实也是落在那抹黑色的身影上时,已是若有所悟,却也是那么的不敢置信!
难道,难道师父……她的师父就是苍歌曾经口口声声过的那位历如霜吗?她的师父就是历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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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34、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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