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从门廊处看到一步三摇往这边走近的人影,铁白梨利落地往大红喜床上一坐,盖好大红喜帕,静静等待着苍歌。
只是,铁白梨虽然是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却是等了好一会,却是一直没有媒婆话的声音。
不是要媒婆帮着新郎把喜帕挑开的吗?难不成刚刚进来的人中没有媒婆,现在是又去请媒婆了?
铁白梨心下思忖着,又等了一会。
只是这一等就更是奇了怪了,就听得房门被人轻轻将门关上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一丝动静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
铁白梨心里犯着嘀咕,偷偷地掀起了一角的喜帕往屋里看,却是除了烛光摇曳,竟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刚刚又是幻觉了?
*v本s文*/来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无弹*窗**
正文 336、下药
正在铁白梨纳闷不已的时候,房门又被人突然叩响了。
铁白梨一个激灵,连忙把稍稍掀起的盖头放下,挺直腰板正襟危坐了起来。
只是那叩门声却是一直都没有停,只固执地一个劲地轻叩着。
铁白梨静下心来细听,这才发现叩门声是两快一慢,极其的规律,不停往复。
也是直到这一刻,铁白梨才猛然想起,这是她与青梅约好的敲门暗号,表示外面的情况已经准备就绪,马上撤离的意思。
这样的意识让铁白梨激动地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粗鲁地一手就抓下那碍头碍脚的喜帕随地一扔,迈步就要往门外去。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身形马上就又顿住了。整个人下意识地就往屋里扫了一圈。
刚才明明就是有人进来过的,而且应该就是几人搀扶着醉酒的苍歌进房的,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只是,究竟在那短短的时间里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只是瞬间的功夫就已经没有了动静?苍歌呢?那些送他进新房的人呢?苍歌是那么一个警惕狡猾之人,平日里监视她的人都时刻躲在暗角里,窥视着她,眼下这屋里却是除了她自己外,竟是空无一人,实在是有着不出的诡异呀!
会不会只要她出去应门,马上就会有一把剑架在她的脖上?李清、云锐锋、青梅他们已经被苍歌手下的人全抓住了?
铁白梨越想越觉得心中一阵恶寒,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眼看着就要将她淹没。
然,叩门声仍在继续,还是那样的两快一慢,只是在门外的那人似乎已经有些叩得不耐烦了,叩在门板上的声音慢慢地加重了几分,又像是催命符般再度紧促了几分。
“谁!”就在铁白梨听得心惊肉跳之际,就听到一声男声的暴喝从房内响起。
那样的声音过于低沉暗哑,吓得原本就已经精神极度紧绷的铁白梨差点就要捏着嗓尖叫出声。
那样浑厚低沉又充满着不可置疑的权威的男声不是苍歌又还会是谁?
而随着苍歌这一声暴喝,门外的叩击声也停止了。
房内顿时陷入了如在坟墓一般的死寂之中,在摇曳的烛影之下,已是鬼影幢幢,稍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让人觉得心脏在一次次被人攥在手里,逐渐地加强力道,让人在紧窒中忘了呼吸。
冷静!铁白梨,你一定要冷静!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越是不能乱,所以,一定要冷静!
铁白梨在心中告诫着自己,而且很快地意识到,不管屋里有没有人,苍歌躲在哪个角落,她在听到叩门声后第一个反应是去应门,这才是对的,否则就只能明她是做贼心虚,才会明知外面的情况而不敢去应门的。
而,就在铁白梨沉着气,真情实感开腿就要去开门之际,那叩击声又再次响起。
“叩叩、叩……”
这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精神折磨,每一次叩击发出的声音,此时就有如重锤一下又一下地叩在了铁白梨那根脆弱的神经之上,叩得她头疲发麻,心神俱颤。
“白梨,你还好吗?你怎么样了?里面是什么情况?”
外面叩门的人明显是也急了,顾不上其他,低声呼喊了出来。
“霜儿……”
与此同时,房内来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呢喃,顿时就让外面的人噤声的同时,又让铁白梨原本松缓下来的心神再度提到了嗓眼。
再次定神,铁白梨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循着刚刚苍歌发出声音的方向寻去,这才发现烂醉如泥的苍歌早已是人事不知地瘫倒在屏风外头的一张贵妃榻上。
“苍歌、苍歌……”铁白梨试图上前唤了他两声,并伸手轻推了两下,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反应,才要松口气。可她的这口气都还没松开,突然就听到从身后传来了一声:
“推什么推,不用推了——”
极度紧绷的神经已经不容铁白梨去思考辨别声音的主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已经把她吓得心脏差点就从嗓眼跳了出来。
“啊——”下意识地尖叫声才叫到一半,就被人从身后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嘴巴。
“不要怕,是我!”身后这才传来了李清好听又带着磁性的低沉声音。
“呼……”神经霎时放松,早已惊出一身冷汗的铁白梨此时再也没有力气撑起自己的身体,若不是李清有力的手臂仍在身后扶着她,怕是她早已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沙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