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那便是为父母报仇。
而如今,的枯树镇又岂能拦住她的脚步。
想到此,原本被一些烦心琐事所困扰的铁白梨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种当初在战场上呐喊杀敌英姿勃发的战士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是的,即便她只有一人,面对敌人千军万马的冲击,她也不会退缩,退肯定是死,进却还有一线生机。
为了这一线生机,她必须全力以赴。
店二忙碌了好半天,总算是将大堂里溅到桌椅上的血迹擦得干干净净,此时正趴在柜台上休息,而这时,他却见到从二楼下来了一位英气十足的女。
若是论样貌,她与早上恐吓他的女人并无两样,可是气质上却不尽相同。
一个阴柔高冷,一个英气勃发,实话,店二宁愿被现在这个女人打上掌,也不愿和早上那女人再多几句话。
铁白梨冲他微笑了一下,“二,楼上的房间给我留着,银钱等我回来再交与你,可否?”
店二忙道,“客官,您尽管忙,就算是先欠上个两天,也不打紧,客官您一看就是个实诚人,的放心。”
“好,那就先谢过了。”铁白梨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店二入神的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奇了怪了,你这人一前一后怎么会变化那么大呢。”
他哪里知道,一个人的心境对于人的外貌感觉其实有非常大的影响,铁白梨这一番思索,实际上却是解开了她的心结,毕竟这一年多来经历的事情,就仿佛戏剧一般曲折,对她的心境也有非同一般的作用。
可就在这时,铁白梨却又折了回来。
“二,刚才忘了问你,你可知道这镇上有一个来月楼吗?”
店二摸了摸脑袋,仿佛被她撞破了什么秘密似的,干笑道,“那是自然,的在这镇上也快十年了,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来月楼啊,在镇西,是个三层茶社,老大的招牌过去就能看见。您要是骑马,一会儿保准就到。”
“好,谢了!”
铁白梨转身来到马厩处,将她的那匹马解开,整理了一下马鞍,翻身上马就朝街道上跑去。
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沿途商铺充满了热闹的叫卖之声。
街上不时有快马穿梭而过,人们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虽这回马匹上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人们也只是多看了一两眼,并未在意。
这也从侧面可以看出,那些张贴在官榜上的缉捕文书是有多么不靠谱了,仅凭几张简笔画就想锁定逃犯,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若不是云锐锋的那张脸过于特殊,恐怕大厨也不会那么快就认定他便是逃犯之一。
正因为如此,无双堡才接连派来几位舵主,他们是见过这三人的,捉到逃犯的成功率便会大上几分。
哪怕路遇了好几队巡逻的士兵,铁白梨只是放慢了马匹的速度,那些士兵也并未理会于她,从她身边慢悠悠的经过。
铁白梨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像她真的只是来枯树镇游玩一样。
其实这座镇也就一条主要的商业干道,从客栈所在的东头顺着路来到了西头,店二的没错,果然前方有一座三层的古色古香的木质建筑,建筑侧面悬挂着一个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三个行楷大字——“来月楼”。
相对于来月楼旁边低矮破旧的商铺,这座三层的茶社一下就被凸显出高大上的气息。
铁白梨策马奔到了茶社门前,一下就勒紧了马缰,这匹草原而来的骏马前蹄高高昂起,发出“啾啾”的叫声。
这番出场的阵势,立刻引起了茶社一楼茶客们的一片叫好之声。
一名眼尖的二立即迎了上来,接过马缰,哈腰道,“客官里面请,马匹的给您牵到茶楼后的马厩里。”
铁白梨潇洒地翻身下马,淡淡了声,“谢谢。”
继而她头也不回地跨入了茶楼之中,一楼里坐满了茶客,而在一楼的中心位置,有一个老头和一名少女,白发苍苍的老头坐在长椅上拉着胡琴,少女则挺直了身量不足的身,一边唱着曲,双手不停地在胸前做着柔婉的动作,就好像两朵盛开的花一般。
而铁白梨清爽漂亮的面孔一下就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铁白梨冷冷地扫了一眼,发现这群人之中似乎并未有自己想要见到的面孔,于是她便踏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而这时,少女的嗓音似乎大了一些,她幽幽地唱道,“昆阳王气已萧疏,依旧山河捧帝居。废路塌平残瓦砾,破坟耕出烂图书。绿莎满县年荒后,白鸟盈溪雨霁初。二百年来霸王业,可知今日是丘墟。”
铁白梨身形一顿,不由得驻足聆听,那胡琴的配乐更加的悠扬飘荡,渐渐地委婉忧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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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1、来月楼(二)
“二百年来霸王业,可知今日是丘墟。”铁白梨默默地念了一遍,心中不知为何掠过诸多感慨。
凄婉动听的歌声一再飘荡,引得一袭茶客们纷纷屏声静气,直到那调升上高处后戛然而止,余音缥缈,绕梁三日。
大堂安静了好一会儿,忽的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想不到在这西域国还能听到如此正宗的江南之音,当真是稀罕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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