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宸道,“项某接到无双王殿下的命令之后,日夜兼程赶来,只是希望没有误了幸亭主的大事。”
“项城主哪里的话,你来的可正是时候。别人只知道无双堡的杀手非凡,但他们哪里晓得无双堡还有这么一支所向披靡的骑兵。”
“亭主谬赞了。项某这一切都是无双堡所赐。”
幸和指着阿罗多道,“来来,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下,这位是枯狼国的英武将军阿罗多,这位是无双城城主项宸,你们两位这几天还要合作,亲近一下也是应当的。”
项宸冲阿罗多冷淡的点点头,“项某见过将军。”
阿罗多倒是不介意项宸的态度,毕竟他所领的骑兵出场威势那么猛,他哪里还提得起一丝一毫的不满之心。
他此刻心里就只有一个感受,枯狼国投靠在无双堡实在是太明智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无双堡深藏不漏,就连冲锋陷阵的军队都有了,无双王亏得不曾称帝,若是他想一统西域,恐怕也并不是难事。
“项城主,你们赶来之时,可曾避开村落?”幸和道。
“自是按照亭主的吩咐,我们一路行军,歇息时都是吃的自带干粮,不曾叨扰任何一个村民。”
“好,那就好,关键时候,你们可是一支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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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7、纷乱(一)
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枯树镇街道这一天却渐渐有了萧条的意味,正如云起云落花开花谢,凡事都有一个衰落的必然阶段,庙会热热闹闹地繁华了四五天,已经过了最后的辉煌,大部分商人已经开始打包准备离开此地,也有少数暂时不愿离开的商人标出了最后一天大减价的招牌,吸引民众蜂拥而至,毕竟错过这一年一度的庙会,想要买些便宜东西就只能等明年了。
此时正是一天最好的正午时光,虽临近寒冬的阳光相比前两天已经暗淡了许多,但若是长时间处于阳光直晒下,还是能感觉到非同一般的炙热。
从中原千里迢迢赶至此地的商客李老六,正扯着嗓吆喝着自家贩卖的精美绸布,这几天庙会已经卖出了一多半,已经算是把本捞回来了,现在每卖一件都是纯赚,故而借着最后一天快要离开的时机,他稍压低了一些价格进行促销,也算是吸引了不女婆婆们的目光。
卖的多一些,他之后路上转运的花费就越少,如果一切顺利,不定等到了下一站无双城,就可以全部抛售完毕,这冒着风险的一趟,虽并不是大赚特赚,但好歹也对得起他们商队辛辛苦苦翻越大雪山的这一遭。
想到此,已经快要四十五岁的李老六吆喝的更加卖力了。
他的铺面恰巧正对着一个巷道的入口,而这时,一个走路奇奇怪怪的人不经意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那人似乎像是喝醉了酒,走起路来歪歪斜斜,可偏偏又低着头,完全不看前面的路,但尽管这样,他还是摇摇晃晃走到了主干道上。
他身边有很多行人经过,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被周围琳琅满目的商铺所吸引,直到一个年轻力壮的伙不心将行动迟缓的醉汉撞到,而那人竟扑通一声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伙一下就蒙了,连忙向身边越聚越多的人群解释道,“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稍微碰了他一下,结果他就装死不起来了,真不关我的事。”
“现在这些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扶起来。”一个老夫在旁边皱着眉头训斥道。
那年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办法,只得上前将那个不知生死的男人扶起,他之前之所以不愿意靠近,就是因为这个病恹恹的家伙不知道身上有什么病,万一被沾染上可就不好了。
李老六铺上原本正在挑选绸布的妇女媳妇都被不远处发生的事情吸引了目光,有道是看热闹的人不怕事大,风言风语待传到李老六耳朵中,已经成了壮伙当街撞死路人了。
其实李老六是心知肚明,从那个醉汉晃出巷道再被伙不心撞到,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只不过李老六是一个外乡路过之人,没有必要为其出头,他可不想惹事上身自找麻烦。
“喂喂,你没事吧。”伙扶起醉鬼的胳膊,忍着烦躁问道。
不料,那醉鬼身上却传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味,不仅是伙,就连围观的人都闻到了这明显的味道。
就在人们狐疑之际,那醉鬼忽然哇的一声往地面上吐了起来,一下,一股冒着令人难以忍受的臭烘烘的味道立刻扑散了开来。
距离他最近的伙躲闪不及,被溅了半个身,气的他忍不住破口大骂。围观的人立刻退后了几步,生怕被这个病痨鬼沾上身。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凡是在场的人恐怕一辈都不会忘记,只见那病痨鬼身体忽然急剧晃动了起来,宛如一个肢体僵硬的活尸,他的脖甚至以一个常人根本无法完成的角度奇异的弯曲着。
突然间,他宛如一只发狂的野兽,一下跳了起来,猛地咬在了猝不及防的伙肩头,一下又一下,伙痛得嗷嗷直叫,双手用力扒住他的脑袋将病痨鬼甩在地上。
围观之人吓得急忙退后,给二人在中间留下了一个大圈。
他们并不确切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如此刺激,想来那病痨鬼一定是忌恨伙儿的粗鲁,竟然一言不合上嘴就咬,这么热闹而又八卦的场面,日后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简直可以上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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