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一些大胆的女刚想上前问问郎君的来路,那潇洒俊逸的白衣男在她们眼前一晃就消失了踪影,再也寻觅不到他的踪迹。这让她们不由得怅然若失,暗自垂泪。
待到铁白梨回到琉璃阁接头地点之后,薛富贵看起来一脸焦灼,不停地来回踱着步,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
见铁白梨出现,他急忙迎了上来,叫了一声,“宗主。”
“嗯,可有什么发现?”
薛富贵摇摇头,满脸的肥肉挤在一起,显得苦大仇深,“周围的商户只见到一帮剑客忽然冲了进去,继而一阵混乱的砍杀之声。他们见到这种事,生怕会被连累到,哪里还敢出去看个究竟,就连里面的人是死是活他们也不甚清楚,事情都过去两天了,他们也没敢踏入这个房间一步。”
铁白梨道,“他们只是普通人,又何必苛求于他们。不过我这一趟倒是收获不少,因为我知道,天龙剑庄这次行事乃是大张旗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所行之事一样,所以,我们只需进山,不出意外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踪迹和企图。”
薛富贵擦了擦汗,一副了然的模样,过了片刻,他却又满脸堆着笑心翼翼地道,“宗主,您看这次天龙剑庄前来围剿琉璃阁,势头如此凶猛,在下荒废武功久已,也就一个轻功还能勉强拿出来看看,在下要是跟着您,恐怕关键时刻只会拖您的后腿,您看……”
“既然薛掌柜这么,也好,你在安州城内接应张龙赵虎等人,现在魔门仅有的力量不能再损失一分了,若是我短时间内回不来,你可自由行动,和龙虎镖局一起去南越也不无不可,我如果平安回来就会去找你们。”
薛富贵如蒙大赦地道,“宗主高瞻远瞩,在下自当誓死追随。”
他虽然心系琉璃阁,怎奈功力有限,若是与宗主一道进山,遇到敌人阻拦,搞不好这具几百斤的身就撂在山里回不来了。
铁白梨沉吟道,“既如此,事不宜迟,咱们就在此分手。”
薛富贵道,“宗主洪福齐天,定然平安无事!”
铁白梨摆了摆手没好气道,“薛掌柜不愧是做生意的,套话张口就来,行,我这就去了。”
薛富贵一看就是琉璃阁的外围人员,虽对魔门忠心耿耿,但毕竟外放多时,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美妾相伴,让他一下将其放开钻到深山老林中,恐怕他一天都受不了,这样的人物尽其用就行,若是压狠了反而不合适。
想通了此节,铁白梨对薛富贵也就没有了成见。
安城并不大,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恐怕也就不到半个时辰。沿着轿消失的方向,铁白梨一路走去,不经意间,竟然已经走出了低矮的城门,而在破旧的城墙一侧就是连绵不断的丘陵山峦,那里密林森森,幽静安宁,一眼看去,似乎望不到头。
城外湿润的道路上,清晰的留下了许多深浅不一的脚印,若是再仔细端详,甚至能看到连绵不断的马蹄印。
据她观察,安城人若是出行大都选择方便快捷的水路,走陆路的人反而不多,故而能在此地留下印记的人,恐怕大都来自天龙山庄吧。
果然如她所料,就在离进山口不远的地方有人设了一个关卡,几名身着笔挺劲装的男立于木栅栏前,警惕的看向渐渐靠近的铁白梨。
也难怪,作为男人来讲,铁白梨的外貌实在是太出众了,恐怕就连女人看了都会羡慕嫉妒,所以,当铁白梨距离关卡还有百步之时,关卡的守卫便大声喝道,“天龙剑庄在此处办事,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铁白梨装作一副受惊的样,“怎么回事?前几日这里似乎并没有人阻拦啊,生只不过想进去踏踏青赏赏风景罢了。诸位又何必大惊怪。”
原来是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难怪有这么一副好皮囊。
守卫阴阳怪气地道,“前几日那是前几日,但现在老不行就是不行。”
另一个守卫忽然道,“要不你这个后生捏着嗓给俺们唱支曲儿,要是唱的和那青楼里的娘们一样好,俺们啥也不,立马放你过去,如何?”
这四五个守卫一齐哈哈笑了起来。
铁白梨满面通红,连道,“这……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真是有辱斯文。”
守卫横声道,“要么赶紧唱,要么滚蛋,别逼得老动粗,伤了你的细胳膊细腿可就不好了。”
铁白梨急忙转身就跑,后面又是一阵放荡肆意的笑声。其实对于这种程度的侮辱,她早就做到心如止水了,在她眼里,这帮人就像是死人一样,她只要想做,随时就可以像碾死蚂蚁一样杀了他们。
等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外,铁白梨这才停下脚步,她回首看了一下山林的地形,四周皆陡峭,唯有一条略微平坦的山路通向山峦深处,也难怪天龙剑庄会在此设卡拦人,一来防止有人误闯,二来若是有敌对势力前来捣乱,他们也可以尽早有所防范。
她“噌“的一下就跳上了山前的一棵大树之上,尔后她操纵着灵活的身形不断在树枝之间轻松跳荡,哪怕是还没有手指粗的枝叶都能承担她的重量,一路而去,密林之中悄然无声,只有少许枯叶在那震动下缓缓飘落,就如同往常的午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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