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久?”
“老奴在。”
“赐……你叫什么名字?”
“臣妾梁玉。”
“好,赐梁玉为玉才人,相应待遇一应配上。”
“老奴接旨,老奴这就去办。”
宇文成德歇息了一会儿,才得意满满地出了院,周围树林茂密、花香正浓,一束束五颜六色的五色梅、翠菊、桔梗和合欢花浓密适当地分布在草丛里,微风拂去,花瓣抖动,显得分外娇弱。
就在皇帝惬意的欣赏美景之际,一名太监急急忙忙冲了过来,距离皇帝还有十几步距离的时候,噗通一声跪倒,头也不抬得报告道,“陛下,兵部尚书求见陛下。”
宇文成德眉头一皱,他方才刚刚临幸了一名貌美的宫女,此时意犹未尽,只可惜玉才人刚被临幸身有所不适,还想着到哪个贵人那里再去逍遥一把,怎么这时兵部的人却前来搅局。
他挥挥手道,“不见。”
可是宇文成德还没走多远,李德久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他交待玉才人的事情刚回来。
皇帝见他一副急躁的模样,不由得骂道,“你个老东西,怎么今天这么不沉稳。”
李德久让皇帝身后的太监们退后十余步,随后气喘吁吁的低声道,“庆国水军攻过来了!”
宇文成德瞥了他一眼,还以为李德久的是两军正在江上对垒,“怎么,朕的水军难道还敌不过那帮北面的泥腿?”
李德久面如死灰地低声道,“败了……”
皇帝脸色一下就变了,“什么,你个老家伙在什么?你再敢乱,朕当场杖毙你。”
李德久跪倒在地,“陛下,我们的水军败了。兵部尚书报告,,敌军已经登上江南的码头,距离金陵城仅仅只有一步之遥。”
皇帝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李德久急忙上前将皇帝扶起,只听到皇帝不停地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快,让他赶紧进来,朕要知道详细经过。快点!”
李德久将皇帝引入路旁的一处凉亭之中,尔后差一太监将兵部来人带入此地。
宇文成德已经暂时恢复了身为一名皇帝的尊严,他死死地盯着兵部尚书的面孔,不怒自威道,“快,究竟是怎么回事?”
兵部尚书哭丧着脸道,“今日两国水军在江面上交战,我国水军原本优势很大,很快就将他们团团围住。可没料到敌人战舰上竟然准备了火油,就是准备等我们逼近的那一刻,他们在船上装了型的投石机,把外面裹着浸泡过火油厚棉布的石块抛到我们的船上,加之今天我们处于下风位置,大火一下引燃了我们近一半的船只。他们乘着我们陷入混乱,全力进攻,竟然一下反败为胜,我方水军大败,船只烧的烧被俘的被俘,现已十不存一。”
宇文成德禁不住一阵眩晕,戴着玉扳指的右手紧紧扣住石桌的边角,这才没有倒下去,他现在心中一片慌乱,冷汗止不住地往下流,脊背很快湿透,炎热的夏季他竟然莫名地感到一丝寒意。
“都是一群废物!”宇文成德缓过劲来之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眼眸里都是狠厉之色,“亏朕那么信任水军主将,朕要他又有何用!”
“李德久,宣丞相以及一干老臣进殿!”
“是,老奴这就去。”
宇文成德气呼呼地离开后宫,在日常议事的宽大书房里等待群臣的到来。
听到水军战败消息,早就在朝房之内等待皇帝接见的丞相等人,立刻就跟着李德久到了书房外。
“臣曾于明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宇文成德的表情很是阴沉,还没等曾于明完全站起来,便咆哮道,“兵部那帮人都该杀,还有那水军主将,朕今晚就砍了他的脑袋!”
兵部尚书早就弓着身躲在了曾于明身后,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曾于明拱手道,“皇上息怒,水军已败,敌军兵临城下,现正是用人之际,若是一味的责罚,只恐军心不稳,不如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也好让他们知道皇上您的宽宏大量。”
宇文成德冷笑道,“一个二个都是废物!”
见皇帝对败军之将的处置没有下定论,兵部尚书暗地松了口气,他知道正是因为丞相的一番话,才会让皇帝犹豫不决,他感激地看了曾于明一眼,曾于明却像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似的,老僧入定一般立着。
过了半晌,宇文成德用低沉的声音道,“金陵城乃是大越国都,如今却要遭受敌人的威胁,百年来还是头一次,朕有何脸面去见那列祖列宗?都,你们有什么主意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曾于明仔细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又看了看立于他身后的几位老臣。
“微臣有话,但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有些不耐烦了,拍了拍桌道,“有话就快,别吞吞吐吐的。”
曾于明道,“此次庆国之所以大动干戈,一路攻伐至国都附近,起因是什么,想必大家也都知道。庆国与我朝百年间虽冲突无数,但大都是在长江附近,而此次齐王一力主张采取攻势,这才惹来庆国大力反扑,尤其是他们镇守西北的藩王燕王率领的历州军,乃是庆国第一强军,如今一战,先是破了广陵继而大败我水军,他们兵峰正盛之际,即便金陵城固若金汤,恐怕也并不是十拿九稳。所以如今,臣有一策,可保得金陵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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