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曾巩果然出现了。
“怎么了?我刚约了朋友回来,就听说有事?”曾巩走到秋雁面前,脸色沉静如水。
“少爷,我刚才跟你……”春兰在侧后方禁不住囔。
曾巩厉声道:“你下去。”
“是。”春兰大气都不敢出,忙不迭地退下去了。
“说吧。”曾巩边说着,就边准备敲门。
他觉得自己够尊重芷兮了,没直接推门都算好的了,她又不是在里面沐浴更衣或者睡觉,有什么不好进去的?
秋雁连忙拦住他,“曾少爷,真的很抱歉,芷兮姐真的说过什么人都先不见的,如果曾公子来,也请他稍等片刻,她正在琢磨一个点子。”
“啥?她在想点子?”曾巩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她身手好他是知道的,也算有些见识,也有做词的急智,但是他真搞不懂她在屋子里搞什么。
他是透过窗户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看小报。
那小报铺的,把整张桌子都占满了。
然后就看到她把一张纸小报一一剪过去,似乎是把有用的部分留下来,没用的那些被她毫不犹豫地弃之于地,弄得地方到处都是破窟窿的小报,一片狼藉。
秋雁看得也有点尴尬癌犯了,她自己喜欢干净,她也知道曾少爷是喜欢整洁的,芷兮姐这样做,真正是在曾巩心里减分。
本来,她是很希望能在曾少爷心里占个位置的,其他女人在他面前表现不好,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已经认定跟着沅芷兮,未必比直接一心奔着曾少爷去要差,曲线救国也未尝不好。
这可如何收场?
就在秋雁都要忍不住去拭去额头的汗珠时,听到曾少爷“咦”的一声。
秋雁才重新注意往里看。
只见沅芷兮似乎是有规律地把剪好的各小报部分摆好,接着还把它们分了层次,上下摆放,还在其中用毛笔画上线,打上箭头,有的地方还写了几个字。
真是让人越看越糊涂。
这是曾巩和秋雁共同的困惑。
因此当曾巩再次想推门的时候,这次秋雁不拦了,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正在此时,沅芷兮抬头了,不过还是没看着前头他们那,只是仍盯着桌案若有所思道:“进来吧。”
我去,还真有女主人的范。秋雁暗自心想,而且就算是绝大多数大户家里的女主人,也不会做派到这地步吧?
曾巩忍不住道:“芷兮,你在忙什么?本来想请你……”
“我知道,听戏嘛,对不?”芷兮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也计算好了,心满意足地笑道。
曾巩挑了挑眉,“嚯,原来你都知情啊,那你就让我的丫鬟之间内斗?”
芷兮淡淡道:“有这必要吗?你用什么样人,我可管不着。”
曾巩声音不由低了三四度,“其实这事也不是秘密,特别秋雁也在这,她知道的,那个春兰是以前帮过我爹的一个商人之女,后来那人犯事进牢房了,就把他女儿托给了我爹,进曾府帮忙做事。其实圈子里很多人不愿意接收他女儿,不过我爹心软,就应承了下来,但是这小姑娘拎不清,还像以前小姐一样脾气,我爹不想受恼,这不就把她几年前派给我了。毕竟有上一辈人的感情在那,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芷兮还是那副神情,静静等他说完,才道:“扯完了?”
曾巩呆愣,“完了。”
“还是那句话,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芷兮最后再瞧了瞧桌上那些个剪报,拍了拍手,“搞定!”
“我是不想你误会,以为我不会识人用人。”曾巩心里犯嘀咕,我都说到这一步了,你懂的。
“是啊,你就爱玩权衡博弈之术嘛!你们这些男人就爱这样。”芷兮早就看透这一切,秋雁虽然性格、见识、办事都更靠谱,但也是曾巩他爹派给他的,他未必日常事就一心倚重秋雁。
曾巩不免有些尴尬。
倒是秋雁帮他解围,“芷兮姐,看你又忙活了大半天了,出去放松放松呗。”
“走吧。”芷兮一招手,就往外走。
曾巩有那么半秒钟没反应过来,落后了半拍。
芷兮一回头,“不是说听戏吗?是改不去了?”
曾巩见她宛若回眸一笑百媚生,心都酥了,一连声道:“去!去!当然去了!我们走吧,那个秋雁,快去招呼那个车夫!”
正文 第22章 惊起却回头
关闭上房门,就如繁华落尽。
再转头看向外面,熙熙攘攘依旧。
夜里的京城仍是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看来这就是一夜鱼龙舞啊。
“哎,宿主,你有感慨是好事,拜托你能不能做首完整点的,这样我也好给你升级诗文科技树啊,你这样子说几个词,半拉子工程的算几个意思?”
芷兮一下楼,小哔那烦人的声音就吵起了。
直接一个心灵包裹,芷兮把小哔直接给“封印”起来,其实就跟把剩菜剩饭打包带走感觉差不多,免得它在聒噪。
马车已经就在眼前,曾巩当先上车,然后拉芷兮上去。
芷兮自然不去接这拉手,她轻轻一跃就上去了,让曾巩略微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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