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从那祁王进殿以来,齐孟妍的目光便放在了那一对成双的男女身上。
如今更是看着东面久久。
可是想想,北齐国就坐落在东部,也许就是巧合了,贸然猜测,若是错了岂不得被责罚。
便是真如她所想,这话也万不能出去。
这世上最忌讳的就是他们这些兽人揣测主的意思了。
“你想好要怎么了吗?”书棋悄声道。北部那边,清露与章南一同,外加一个扮作侍卫的书棋。
如今虽是进场,却未开场,清露耐不住殿内无聊,出去透了会气。
因他们代表北部,周围几乎无人落座于她们身旁。
不管是如今还是从前,一些事情,从来就没有过改观。
章南看着祁笙与千桃,心知那其实是大殿下的位,朝书棋道:“实话实。”
那日他不知如何,忽的不出话来,又在清露解决了事情后,忽然能开口。这古怪的事儿定是有人操纵着。
他虽不知是谁,却莫名有些怀疑清露。可再想想平日里清露对他的信任,觉得自己太过于多心了。
那个傻姑娘,怎么可能。
“无论如何,这是我无能为力,不是不愿尽力。”
“只怕大殿下,不会听你诸多解释。”书棋轻笑,像是在轻嘲章南的无知。
章南脸色微沉,心底其实明白。但开口,话却成了这般:“你倒是对他了解。”
“呵。”书棋轻声呵气,并不再多言语。
他其实,哪儿有对他有多少了解。尽管曾经,他以为,自己确实对殿下,足够了解。但到底是曾经天真。
不多时,琴瑟和鸣,舞乐声起,清露也终于回来。
只是这一次,清露的脸色并不甚好。
章南自然是看得出来,可他如今自顾不暇,懒于理会清露,就连是敷衍的关心,也不愿吐诉一二。
而清露,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看向书棋,然后道:“你是书棋。”
“清露姑娘。”书棋低眸,掩下所有的不适,开口仍是恭敬温润。
“你倒是当了侍卫,也不避着我。”清露的语气太淡,让人听不出一二。
书棋索性顺着绕弯:“为何要避着?”
“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清露声音忽然哑在口中,也不愿再下去。
她倒是真的想把自己曾经伤痛的一切出来,可是再一遍,也不过是自己再痛一遍,别人多笑一遍。
况且如今,比起那些,更让她恶寒的,是书棋与章南。
章南这段时日,倒是愈发的胆大了。前几日明目张胆的要为林家讲话,今日毫不避讳的带着书棋在她面前晃悠。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注定被辜负
章南终于是回过神来,皱眉问道:“露露,你怎么了?”
瞧,刚刚她回来,都没问候一声,这下就来了。怕是不是为的她,而是为的书棋吧。
清露忽的红了眼眶,低下头。然后压抑着情绪对章南道:“抱歉,我想起些曾经的事儿。我应该把那些忘了的,我现在都有你了。”
语气中,满满是歉意与愧疚,与方才面对书棋,又是两个天地。
章南本以为会听到清露耍脾气,却不料清露更多是觉得对他有愧。
当下也只能是道:“没事。”尽管最初章南厌恶清露的脾气,只是有所图才接近她。但偶尔细想之下,清露待他,真的是很是用心了。但可惜了,一些最开始他就没打算握在手心的东西,注定得被辜负。
而她清露,就是那个,被挪置在一旁的。
清露想,她其实一直都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
啊。
而坐在高处的千桃,看着殿中的女水袖挥舞,却根本心思放不到那上面。
心中总觉得有目光在看着他们,还不在少数。
按理,这没什么奇怪的。可千桃,本能的感觉到一些危机感。
像是黑暗中有一只恶狼,正勾唇算计着,藏刀的笑着,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盯着他们。
“今日你二位可算是迟来了。当着这来自各地的宾客的面,祁,你可不能没个表示。”
祁笙与千桃本以为他们已经够醒目了,接下来不要引人注目。
可苍耳再度提及,将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他们身上。
祁笙眸光微沉,很快收敛起来,执起一卮酒,道:“无以谢罪,与内自罚一杯。”
千桃跟着祁笙的动作,同样两指一动捏住酒盏。低头欲饮间,千桃不动声色的转动眸光,在遍是人影的殿内试图找出刚刚那道不善的目光。
最终,千桃视线停在了齐孟妍所在的位,心下很快否认。
不对,是这个方向,却不是这个兽人女。
而齐孟妍身后有一帘幔遮掩,千桃只得暂且作罢。
有时候看似复杂的事情实则简单,而看着简单的事情却也复杂。不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谁也没法断定。
可真相,却也从来不是绝对的,谁知道现实会不会忽然间反转。
千桃觉得,她大概天生就不适合这些勾心斗角的东西。
可苍耳究竟是何用意……
在经过短暂的开场后,气氛渐渐活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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