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一切处于萌芽状态的年少欣喜,都淹没在黑暗中,再也不敢拿出来,将它暴露到光明中。
如今,她更是,不值得被爱。更不会有人喜欢她吧?
正逢清露乱七八糟的想着,她忽的觉得脚下的地面,有些轻微的震动。
“谁?”
清露身晃了晃稳住了,然后不由低声一句。
她不敢大声,因为情况不明,声音若是太大了,未必是件有利的事情。
那一瞬间,清露想起了章南。尽管她早知道章南心底装的不是她,她对章南的一切也不过是作态而已,可是到底,那些在章南看来,就该是真情实感才对。
那么,他会不会残存一些良知,又或是出于某种愧疚或是可怜,来帮她一把,帮一次北部?
“你真的不管她了?”书棋永远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然而分明,他才是掺和进某些事情当中,已经难以脱身的存在。
“啊?你谁?”章南脑海中忽然空白了一下,再是闪过清露巧笑言兮对他娇声细语的模样。
随后侧了下头,阻止了自己的思绪。
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书棋,他所选择的到最后也是背弃自己的家园,而到如今,早已经没有再反悔的机会了。
而书棋,怎么会问起清露呢?
正文 第二百章:注定得不到
书棋眸光淡淡,瞧着章南,像是能看到他内心,微启口道:“还有谁?”
“除了你的未婚妻……”
“她啊……”章南一时哑口,不知如何作答。
到底,他都是愧对清露的,尽管同时在嘲笑着清露的无知。
“看来,你还真是无心呢。”
书棋像是将章南愣然的模样当做了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情。
而章南下意识就想要否认:“不……”
“那你打算,帮她咯?”书棋截断了章南后面的话,无心去听,也没必要去听。
往日,两人的交谈从来都是章南占据主导地位,唯独今日,章南频频失神或是不知如何回答。
落得最后,章南也只是口中发出一声长音:“我……”
本来应该是,不用想就能够脱口而出的答案。毕竟清露于他,无关紧要。
可章南此刻才明白,哪怕是无关心爱与否,清露对他的一嗔一笑,都会影响他的选择。就像是细线轻轻地牵制着,其实也能够一扯就断,却莫名的不忍心。
而书棋,却忽然换了另一副表情,唇角上浮,开口道:“章南,你什么都不能做。”
“我……没打算做什么。”
这话让章南忽然间回神,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刚刚,只顾着站在自己的角度犹豫,却忘了,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权。
“我们自身难保。”书棋又一次替他道出了真相。
“不早了,歇着吧。”章南轻叹一声,不知是为那句‘自身难保’,还是为那句‘什么都不能做’。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一种悲哀。
没有选择的选择,构成了他今后一生,这一切早在他选择了书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无悔的同时,隐隐心觉留憾。
可万事难两全。
他注定要放弃一些,然后才能去得到一些。
书棋侧了个身,像是听了章南的话,要歇息了。
然而原本懒洋洋的眸却在这时,清明地睁开着。
章南啊,原来也不会是那个,完全心存他的存在。
世界是公平的,他没能够给章南任何,也注定,得不到来自章南的任何安全感。
可他痴心交付的那位呢?
世间万千,据是都有因果缘由的,他却寻不出自己苦心如此的原由。
“哎……”
清露忽然惊了一下。
因为她像是听见了谁在叹气,带着完成了某件事情后的喜与汗交织的满足感。
而脚下的土地,忽然是下陷了。
看着那个能乘下一人的洞,清露心底迟疑很多。
这样的情况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人要置她于死地,要么是有人来带她走。可在情况不明的时候,清露就不愿意抱着不过一半的机率向前。
她不敢,不敢赌。也早在各种生活的苦难面前,被磨平了所有锋棱与孤勇。
要跑吗?离开帐篷?
然而,来不及她做出选择,眼前忽然是出现了一个,略感眼熟的身影。
“是你?”清露皱着的眉头,莫名的舒展开来。可是也有一个心角,彻底陷了下去。
她怎么忘了,章南可是帮着中部狼族的。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勉强收下了
来的人是七里,他是收到祁笙消息来的。
他们挖了一条地道,在接近这片营地的时候,分成了几路人马分别挖。
“是我啊。”七里整了整自己的衣角,可是那些黏上了灰土的地方,却是没办法整理一二就干净。
七里觉得,自己这样出现在清露面前,实在是有损形象,干脆一个诀使出来,瞬间又变成了干干净净一二公。
“……你这是在卖弄技艺吗?”清露嘴角微抽,同时想到了上次七里自己与祁王府关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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