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女人为何要分得明白?
因为他们有所不同。
这不同在于哪里呢?
无非就是这么几点吧。
女人太容易痴心,男人太容易变心,女人太容易多心,男人太容易多情。
这话并不是绝对的,却在清露的爹娘身上,无比恰当。
如果说,七月与那位男子只是因为不适合,那清露的爹娘则是彼此折磨。
相识,相爱,成亲,生儿育女。
清露的爹娘与所有故事中最平凡的人生没有差别。
不同的在于,清露的存在。
“一个女娃娃,你非要护着!当初那个道士都说了,若是想要生儿子,这个女娃就不能留着!你看看你,如今几年过去了?竟然在无所出!”
男人天生就想着传宗接代的事情,清露爹身为一方统领,自然也难以避免。
恰恰因为他是部落中较有威严的人,清露爹才更需要一个男子。
可是他错在,将那些事情全部都怪罪到清露娘的头上!
清露小小的一团,锁在房门背后,不敢探身上前,也不敢让他们发现。
清露娘声嘶力竭:“究竟是谁的错?当初你是怎么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罢了,是我的天真!你先弃了我,却要来说我的不是,难道是我不想生个男娃出来吗?”
“你少在那儿扯偏话题!”
“是你总在避免话题吧?”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清露爹当初横起来的时候,吹胡子瞪眼,目光凶狠,让清露远远看着,都身形发颤。
于是,只敢躲得更远。
可是清露看着爹娘剑拔弩张的模样,又放心不下,于是就这样,一次次见证着两人的相互折磨。
“对,你说的都对,好得很,你如今快要有儿子了吧?我带着露露,这就走,再也不占着你的金窝了!”
这是清露娘的狠话。
可是哪怕话说得再狠,清露再次想起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不过是清露娘用拙劣的方式去挽留。
于是顿时,替母亲伤悲不已。
清露爹则是梗着脖子不愿意松口:“你想走就走吗?没有我的允许,我看看你能走到哪儿!”
“那你还想怎样?”
清露娘嗤笑着,说没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只是还不甘心就此绝望而已。
清露爹于是目光闪躲,最后道:“孩儿她娘,是我……碍于长辈压力,才犯了错事。”
于是,轻轻松松的,矛盾化解。
清露当时还不明白,为何吵架的时候那么凶,却能够一刻钟内恢复平静。
后来才明白,不过是一个愿意迁就,一个不想放手。
可既然不想放手,为何又要总是折磨对方呢?
或者说是,折辱。
二女共侍一夫,总是不可能平静的。
后来另一位女子真的生了个儿子,就更加趾高气扬了起来。
见到清露娘的时候,又总是似有若无的轻嘲着。
而清露爹娘的关系,在那段时间也是再度僵硬。
“你既然只要儿子,为何要留着那个女人?”
“你知道的,她毕竟为我……”
“为你生了个儿子?”清露娘嗤笑着。
“其实我并非是不懂道理,我知道,若你真的将那女子驱逐,你们二人,包括我,都会顶着别人的谩骂。可是……你知道她每次在我面前炫耀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痛吗?大夫说我身体伤了根本,所以很难再有身孕。当初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咬牙接受,可是自从她来了,原来的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这一次,主动示软的,是清露娘。
矛盾仍然在闹得壮烈之后,轻而易举的化解。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不变的。我们不必为别人的言语而影响。”
就这么一次次的分分合合。
说清露爹爱清露娘,他却又对另一对母子同样的好,若这是他的责任,那么……
清露爹记得自己儿子的生辰,却忘了清露的,难道就不是失职吗?
可若说清露爹不爱,又何苦次次挽留。
最后,清露才明白,原来真的会有男子,能同时放不下两个女子。
以我千木,护尔此笙 第六百零七章:恰巧而至,如约而来
在那样的年纪,谁能够成为知晓清露所有秘密的人,就会成为清露心中顶顶重要的人。
偶有一次,清露终于忍不住在角落中抹了眼泪。
那时候,那位公子恰巧而至,可对于清露而言,却像是如约而来。
少女的心思瞬间就发酵。
事后,清露无不想着,既然只是无意路过,就不要对她加以关心好不好?
“我后来才明白,听者无心。他大概以为我只是需要一个诉说的人,却没料到我会对他动心。我也没想到……可我怎么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心?”
清露看着七里,咬咬唇,还是不继续说了。
毕竟,如今,那些人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只有如今眼前的七里,才是她应该放在心底的人。
可是有些伤痛,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是伤痛。
清露微微低着眉眼,道:“有时候明白并非是我一个人这么不幸,可有时候又忍不住觉得,为何我……这么不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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