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章南很快停下。
清露四下打望,撇撇嘴:“这不就是大街吗?”
“大街有什么不好的?张灯结彩不是我们的以后吗?”
清露反应好久才意识到,章南的张灯结彩,是什么意思。
“这借口真假,分明就是想不到怎么哄我了。”清露嗔笑着,这话半真参假。
“那露露开心了吗?”
“嗯。”
当然开心了。
开心你的不自知。
清露笑意甜甜,着实是赏心悦目的很。无论何时,章南都得承认,清露是个标志的美人儿。只是可惜了。
“傻得可怜。”
深宫内,一个男半闭着眼,想到什么,忽然笑出声,但那笑又听不出丝毫情绪。
想不到他的傻弟弟,能有那样傻的死忠,只是可怜给他卖命了。
可他从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苍耳啊,最是盲目纯善,一点儿都不像狼。所以他苍城才会是最终的统领者。
深夜难眠的人,在林府,也同有一个。
“土……”林清慕闭眼,回想那日父亲在票据上勾画的东西。
手中毛笔蘸着清水,在宣纸上反复画着。
他并不敢沾墨,就怕留下什么东西,给别人做了把柄。
土……
土是什么?
不对,应该还有更多的信息。
以土筑高墙,便是城……
苍鹰为令,土筑高墙。
林清慕蓦然睁眼,随后毛笔脱手。他明白了。
转眼就到了八月底,这几日,祁笙用那日的银钱为自己盘了几间铺,还有些钱不知被他用来做什么,但千桃反正不擅长这些,索性就由着祁笙折腾。
“你要铺做什么?经商吗?”
“怎么也得有点儿自己的产业,只出不进可不行,还能够天天上切磋台吗?”
“也不是不行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为之若趋的
祁笙失笑,然后刮了千桃的鼻一下道:“就算你乐意,我也不允许。”
要是上切磋台的话,那他的阿桃就难免要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他每次看着都觉得心里不舒服。像是自己偷藏的点心,被别人发现了。
“笙笙,玉牌也好,凤尾蝶也罢,除了两张布告以外,我们都查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千桃忽然的开口打断了祁笙,他想想,却只能是道:“那就今日进宫好了。”
祁笙语毕看了七里一眼,又想象着自己,却始终,模糊着脑海中关于那个叫‘七柒’的女的模样。
“好。”千桃想到自己的凤尾蝶,然后又道:“那我要出面吗?我是……我要暴露自己脚踝上的凤尾蝶吗?”
“……阿桃怎么想的?”
“我觉得,这个东西还不清楚,不要轻易让别人知道比较好。”
祁笙便松一口气道:“那就先不。你只当陪我便好。”
街上的布告贴了不少,时不时就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弄一块儿假的然后揭了布告想去皇宫试试运气,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但这也让祁笙掀了布告却迟迟进不了宫。
祁笙不由默了。
看起来,他觉得不知吉凶还有些想要避着的东西,却是很多人为之若趋的。
“你们在这儿等着。”终于好不容易进了皇宫,却被安排在一个偏僻的殿内,随后一等便是到了中午。
“二殿下,就是这两人。”
苍耳应了声,然后并不抱太大希望的踏进,但在瞧见祁笙的那一刻,视线便有些移不开了。
“……是你,有玉牌吗?”苍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
“对。”
祁笙应着,也不多废话,直接将玉牌吊在空中,绳儿牵在他手中,指尖微微一动,玉牌便在空中一转。
苍耳便看见那与印象中一模一样的玉牌,还有背面那个‘耳’字。
“是真的……”
苍耳手一招,原本候在一旁的兽人就都退出殿外。
“告诉我,你爹娘在哪儿?”苍耳张口就问,像是直接默认了某种答案。
祁笙听见苍耳的话,答语却卡在喉口。
千桃觉得这个被称为是二殿下的兽人未免话太直了,他们才第一次见面,直接就问这样的话,难道不觉得怪异吗?
然而再多的话,千桃也只是心中,见祁笙不答,就替他道:“笙笙双亲自不在身旁。”
“怎么可能,他们那么宝贝你。”苍耳了一句,然后就又想到,这句话背后所含的另一种可能,却迟迟开不了口问。
祁笙便神色淡淡:“就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可能?”苍耳又是那一句。但这一次,显然是语调更高了一些。
“你们告诉我,这十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千桃与祁笙对视一眼,怎么看样,他们这是要无功而返了。
“我刚出生不久,他们因为是异族结对,就被火狐族施以惩戒,然后我便只身一人。”
祁笙隐晦的完了这些年的经历。
苍耳听后却还是只有那一句:“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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