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便请知府大人谈谈案情。”
夜清儿抬眸,优雅端庄的坐着。在这种场合,她通常拿出自己的气势。能装得有多尊贵便装得有多尊贵。
知府似乎有些疑惑,面对此情此景,忽然觉得这场宴会是她夜清儿在主持。而知府显得像个受到质询的犯人。一字一句,都给知府大人显而易见的压力。
“知府说,陈大娘的儿子是陈大娘亲手毒死的。证据呢?”夜清儿问道。
“陈大娘亲口招供,莫非还有虚假?”知府怒道,“而且有人亲眼看到,陈大娘杀了自己的儿子。还推入井中。”
夜清儿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知府。笑道,“证据呢?莫非就凭你这张嘴在这里叽叽喳喳的,就能说明这案子没有疑点?亦或者是说,我费了这么大精力,下了这么大的赌约。莫非连你的证据都看不到?”
“这……莫名其妙。”知府白了夜清儿一眼,抬眸道,“废话,本官当然有证据。带人证。”
旋即,那亭中只见一个农民走过来。恭恭敬敬的跪在知府面前,跪拜行礼。
“张三,你说。你是不是亲眼所见,陈大娘将喂毒之后,推入井中?”知府大人的声音似乎带着恐吓。
“额……”
张三有些迟疑,正欲说话。
“张三,坐在你右边的可是当今北冥王朝的四王妃。一旦本宫查到你说谎了,那么按照这北冥国的律法理应如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夜清儿温婉大方,却不失气势的抬眸,认真的告诉她。
听到四王妃三个字,张三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脚吓得发软,面色铁青。
“王……王妃娘娘,草民……草民……”张三时不时的看到知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本来只要顾忌知府大人这边,但是现在连王妃这边也要顾忌。两边都不能得罪。让他怎么说?
知府大人看出了苗头不对,冷笑一声,“王妃娘娘身份尊贵此事不假,但按理说不得干政。这若是吓到了证人,说错了话。我想……应该是会影响案件的正常流程。若是以权压人,结果得了也不能服众。”
“知府大人说得是,以权压人,结果不能服众?既然如此,那便收起你那张嘴脸。不要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对别人说话。”
她保持一贯的微笑,与平常那种嬉戏打闹的情绪完全不同。
知府大人笑意未收,但心中却已经气炸了。
“张三,说什么不要紧。关键是要真实。”夜清儿抬眸,尽量用和缓的口气去说。
但她周身的那种尊贵之气,却让张三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尊贵的女人。周身上下都带着一种皇家独有的气势。即便是什么都不用证明,就是那身气势就足以证明她高贵的身份。
张三又如何不知道,王妃娘娘看起来这么善良。必然是不会太过责怪她。而若是自己一旦这次整不死知府,回过来被知府咬一口。他必然家破人亡。
沉思许久,他终是开口,“回王妃娘娘,知府大人。草民是陈大娘的邻居,八日前的晚上,出门尿尿的时候不巧就正好看到可能不该看到的一幕。”
“你看到什么?”知府大人问道。那眼神中满满的是期待以及威胁。
张三啊张三,你要是敢说错半个字。本官就把你的爹娘杀了,把你儿子杀了女儿杀了。最后再把你剁成肉泥。
“草民……草民看到黑漆漆的人影中,陈大娘正在拼命的给自己的傻儿子灌毒药。并且念念有词,直到那傻子挣扎到不挣扎了。陈大娘便慌慌张张的看到将自己的儿子推到井中。”张三道。
“你怎么知道对方是陈大娘?”夜清儿问,“据我所知,陈大娘的住所我也住过两日。那里晚上伸手不见五指。你怎么知道是对方,又如何知道杀的是自己的儿子。”
“陈大娘的声音草民很熟悉,那日她口中念念有词说:儿子太傻,整日拖累她。现在家中太困难了,陈大娘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不如早点让傻子见了阎王。自己好放心上路。”张三回答。
听到这里,知府得意的目光朝夜清儿瞟过来,得意道,“来人,将陈大娘的供词和画押拿来给王妃娘娘过目。”
他将王妃二字,咬得很重。
说得倒是有模有样的,夜清儿静静的喝了杯茶。似乎对于这些不利于她的证据无动于衷。陈大娘的二儿子也是后来才赶回来的。好像已经离家很久了。
不过这些证词看似有模有样的,却总让人感觉到好像是刻意捏造的。才捏造得如此精致。
那本证词上写的也不过是跟张三说的那些差不多,好像就是照着张三说的话那样录下来。夜清儿收回那供词,堆满笑容,“这供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点值得肯定。这手印的确是陈大娘按的。”
“四王妃说这话就有瑕疵了,既然手印是陈大娘按的。为何怀疑供词的真实性呢?”
知府大人悠闲的笑着,仿佛已经看到夜清儿在大街上出尽丑了。仿佛已经看到虐死夜清儿后,纸醉金迷美女如云的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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