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萧夜难以接受这种打击,转身,负手凝视着窗外的月。深深的闭目。他不知道这事该去怪谁,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难受。他曾经竟是一件礼物,被两姐妹送来送去。欺瞒之下,发生了那一系列的误会。
“清儿,我想静一静。”北冥萧夜转身,即便再难受也不忘给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身走出去。
她咬牙,手放在牙缝之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一直埋怨他跟别人发下那种毒誓,而此刻才明白,相思凝这个诅咒是为了她下的。
不是他对不起她,是她对不起他!一切的自虐都是我找的,若是没有曾经的那些所作所为,又如何会发生那种事?若不是一次次的误会,又如何会发生后面的恨之入骨?
北冥萧夜恨之入骨的不是因为她杀了人,而是以为自己的心爱之人死在了别人手里。
堂堂天朝的一个王爷,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子。最后竟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谁又能坦然接受这种事实。
那一夜,北冥萧夜在院落之中站了一个晚上。她在床榻之上哭声不止。
她不明白是谁的错,他也不明白。只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萧他或许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吧?或许即便萧原谅她,这辈子,她也不会原谅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
天下着大雨,仿佛在洗涤浑浊的空气。他站在院落之中,负手伫立在一颗枫树下。任凭雨落在脸上,身上。
暗处黑衣人来报,“主子,皇上病重。谢忠贤有谋反的征兆,试图逼宫。”
北冥萧夜空洞无神的眸子忽然有一刻像活泉,但就是那一刻,下一秒似乎又再次变回干枯无神的泉水。
“主子,若是这次不回去。皇宫中发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小悠再次提醒道。
北冥萧夜没有回话,只是凝视着夜空。他安静得可怕。
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才听到他做出决断,“半个时辰之后,快马赶回京城。”
“主子……”
小悠毕恭毕敬的走出去,“属下这便去准备回京,对了,王妃要不要一起回去。”
他眼神中情绪很复杂,听到这话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一夜他的心情很凌乱,似乎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
当知道那些事之后,北冥萧夜内心难以平复。
“随她”他负手,转身走出殿外。天还没亮,但已经开始泛白。
远处,夜清儿撑着一把粉红色的油纸伞。正欲走过来,脚步却停留了。她转身回到房间,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会儿的功夫,门开了。小悠走进来,将事情的原委重复了一遍。
“王妃,您要回去么?”小悠恭敬的问道。
夜清儿沉思许久,终是笑着道,“我去花都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现在回去。如何交代?”
“这个不用担心,爷会给王妃解决一切问题。”小悠笑着回答。
“是吗?”
夜清儿抬眸,又沉思了片刻,洋装掩饰的笑,“不用了,我自己的使命我可以完成。他去做他的事吧。”
小悠恭敬的侯在一旁,“王妃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你出去吧。我乏了,睡一下。”
言落,她褪去外袍。准备往床榻上走去。小悠看到此情此景,不得不毕恭毕敬的退出去。她服用了少量的沉睡粉,或许太累了。很快,便真的睡了过去。
北冥萧夜离开得很快,彻夜举着火把离开沸城。离开之前他再一次询问了小悠,得知她真的不愿意离开。出奇了的,他没有强求。
沸城某处角落之中,前任知府赤裸着身子。蜷缩在某破庙之中。黑衣人踩着残旧而破碎的稻草一步步的走来。他举着火把,当见到知府一身狼狈的模样。眼眸内传过一抹鄙夷。
“你想干嘛?”
前任知府蜷缩成一个球,恐惧与害怕占据了整个心灵。
“蠢货,当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
“我知道你是谁。”前任知府在恐惧之下,战战兢兢的说道,“你是谢丞相的人,那我也是没办法。人都复活了,我能说什么。人家是王爷和王妃,这第一我得罪不起。这第二,证据确凿。是自己屁股没擦干净。”
“当真是蠢得无可救药。”黑衣男子摇头,将那身上穿着一条破裤衩的前任知府提起来,挂在墙上一字一句道,“那女人拿一个人皮面具,竟就将你吓唬住了。你能再出息一些么?”
“什么?”
前任知府如被雷震一般,“人皮面具?竟是人皮面具?”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黑衣男子无奈的摇摇头,“像你这种人也不知道怎么混上知府的位置的,竟如此粗心大意。难道自己处理的尸体,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我……”
前任知府此事才知道这天雷滚滚的消息,顿时后悔莫及。可是他知道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罪已经认了,该罚的也已经罚了,名誉也已经毁了。她现在一无所有。听说,白天知道他被处置了。整个知府内几个姨娘便已经将东西分了,然后离开。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还有这个苟延残喘的命。
“你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你现在告诉我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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