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谨言这么,郑皇后笑了出来,“你也是胆大,情急之下,居然就给忠王扣了个欺君之罪。”
郑皇后是故意‘欺君之罪’这四个字的,她其实是在提醒,若是忠王世真的是个女的话,那么忠王他,一个欺君之罪还真是跑不了的。替女儿请封世之位,除了忠王,还真没有别人会这么干了。
方谨言笑的尴尬,一句‘狗急跳墙’差点儿就脱口而出,后来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还是忍住了,他要是自己是狗,那不是间接和郑皇后也是狗了吗?
被皇后这么一打岔,有些问不下去了,他又再看了眼方谨言,起身就朝门外走去。郑皇后也跟着起身,不过她出门之前和方谨言他们了话,“你们,就安心在庄里头住几天,本宫得空了,会来看嘟嘟的。”
听见推门声的时候,有些不高兴,“朕不是了吗?谁都不要来打搅朕?”
“皇上,是臣妾。”
“皇后啊……进来吧。”
“皇上在烦什么?可以和臣妾,臣妾替您分忧。”
没出声。
“臣妾有些好奇,您不是一直不信方谨言就是贤王嗣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又信了呢?”其实郑皇后大约能猜到应该是和忠王有点关系,只是她想不通,忠王怎么会出对方谨言有利的话,毕竟对方谨言有利的话,那也就是对忠王自己不利了,忠王可不像是个会做好叔叔的人。
“是忠王他,无意之间漏了口风,他与朕……”
听了的话,郑皇后有些讶异,不得不,忠王确实很懂谋略,这招先发制人,如果当初她没有派暗一他们护着方谨言,真的让方谨言死了的话,那么这番话,几乎就是没有漏洞的了。到恰当的时候,他再抓一批人,是当初杀了方家满门的恶贼,那么……在皇上这儿,就只留下好印象了。
因为听了的这一番话,郑皇后想起了慕容皎,她也是过的,忠王因为弄来了贤王的孙佯装他的嗣,所以不需要她这个假儿了。难不成,方谨言的那一番话,其实歪打正着,被押进大狱的那个女才是真正的慕容皎吗?忠王确实欺君?
随后,郑皇后却又觉得很是疑惑,忠王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撒这个谎,明明生了女儿,却偏偏是生了一个儿,还特意请封世,这万一被发现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就算不提欺不欺君,忠王当年还那么年轻,怎么就能确定,他生不出儿来呢?万一他突然间有了真的儿了,那么……
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到的是,当年他才刚登位没有多久,不论是常人还是常理,都不会以为他会到了现在这把年纪还没有嗣承继皇位,如果忠王从那么早就开始谋划什么,所以才硬是把女儿当做了儿养,那么他除了要算到他这个皇帝不会有嗣之外,还得算到他会甘愿让皇位旁落。这太荒谬了。
和郑皇后离开之后,方谨言先起了身,而后他先去扶方老爷,再来扶关静萱。关静萱确实需要别人扶她一把,不仅是因为她抱着嘟嘟,还因为她其实害怕地浑身都发软。
古语道:伴君如伴虎。这话真是不假。
刚刚进屋的时候,还一副想要认亲又不好意思认的傲气模样。没想到着着,他话中的风向突然就变了,变成了质问,关静萱在某一刻有一种特别深刻的感受,但凡方谨言错一句话一个字,都会给名正言顺杀了他们的理由。
好在,这关总算是过去了。依照关静萱对刚才的观察,只怕他随时兴起,随时都会给方谨言他们来第二关,第三关……直到他满意为止。
“怕?”方谨言感受到了关静萱身的轻颤,问道。
“难道你不怕?那位可是天,掌握天下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天。”关静萱把嘟嘟交给了方谨言之后,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刚才崩得死紧,这会儿觉得酸死了。
“有什么可怕的?皇上既为天,自然是很明理的。”方谨言一边,一边冲着关静萱眨眼。
其实方谨言和关静萱都知道,若是个讲理的皇帝,那么他们什么都不用怕,就怕他是个喜怒无常的,这会儿怒了给你斩了,下一刻就算喜了,你的头也接不回脖上了。
此刻他们其实是任人宰割的,却要做出既来之则安之的淡然模样,真是很难。但方谨言看似适应地不错,关静萱自然也不能被他落下太多,“也对,主要还是我胆太,第一回得见天颜,心中总是忐忑的。好在,圣上只是问你的话,要是圣上问我的话,我恐怕得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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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打算(一)
关静萱惴惴不安地着,方谨言只是淡然地笑。
其实方谨言也是害怕的,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天之威,可不是他这个早些年撩鸡逗狗的纨绔可以承受的,可他更知道,他不能害怕,不能退缩,因为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阿萱,有嘟嘟,有方老爷要护着,他若是被吓倒了,那么阿萱他们就更难以招架了。
“你猜……咱们要在这个庄里头,住多久啊?”关静萱有些茫然地问。
方谨言摇了摇头,圣心不可测,也最好不测,低头替嘟嘟擦掉了脸颊上头未干的泪水。
“刚才,是你欺负嘟嘟了?”平日里,嘟嘟若是在关静萱怀里,一般都是很乖的,因为关静萱抱着他的时间往往都不长,嘟嘟似乎是怕他不乖的话,关静萱以后就会更少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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