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关静萱退后了几步,避开了他伸出的手,目光低垂,藏住那深深的厌恶,她觉得恶心,恶心这一双不知在潘柔身上怎样游移过的手。
“瑞年哥哥,贺您平安归来。”咬牙切齿地,关静萱逼自己开了口,一边着,关静萱一边福身,只为周全礼数。
而后,关静萱听到了她等待已久的马车声。该来的,终归还是会来。这一回,狼狈的一定不会是她,因为她不允许。
听到马车的车轮声,段瑞年脸上闪过了一丝紧张,关静萱看的很清楚。可不是紧张么,还没有哄好她,这便又来了一个。
关静萱笑,潘柔可比她难缠多了。
不多时,一个女款款而来,人如其名,看着就柔弱,惹人怜爱,倒是真看不出她怎么能成功地男扮女装,又是如何地巾帼不让须眉。传言啊,多数不可信。
她走到关静萱跟前停下,柔柔地喊了声‘姐姐’。不过做个再简单不过的福礼,便有些摇摇欲倒,往段瑞年怀里,段瑞年不负她望,稳稳地接住了她。
“段郎,快放开我,姐姐在看呢。”她轻轻将自己推离段瑞年的怀抱,缓走了几步,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关静萱,垂眸再次向关静萱问好。
这一回,她省了福礼。
“姐姐?”关静萱的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冰冷的弧度,“这位姑娘,您喊哪个?我么?我爹我娘只给我生了个哥哥,我倒是真想要个妹妹,但……你身太弱了,我不喜欢。”
听关静萱话这样不客气,潘柔立马做出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转向段瑞年,“段郎,姐姐她……她怎么能这样话?”
“段郎?瑞年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是哪个?怎么叫你叫的这样亲热?”
“她是……”段瑞年欲言又止,看了看周围本来是来迎他回府,贺他还乡的这会儿开始转看热闹的亲邻,清咳了一声,“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去吧,这外头有些冷,你身又不好。”
关静萱是不愿意的,反正背信弃约的不是她,珠胎暗结的也不是她。显然,潘柔也不想被藏着掖着,潘柔要的是名正言顺,她居然一直没有能看出来。
“姐姐,段郎在外征战多年,需要人照顾。无奈姐姐您离的太远,妹妹我……便代劳了。姐姐,段郎你素来贤良,不会容不下我的,是吗?”
关静萱笑了,风光霁月,“你过来点,我告诉你答案。”
潘柔的眼中闪过警惕,却最终被算计代替。看她一步一步靠近,关静萱觉得自己就像等着猎物进入狩猎范围的蛇,蓄势,一击必中。在潘柔走到她一臂距离之内后,关静萱耐心耗尽,猛地抬手,一手狠狠捏住了潘柔的脖颈,一手开始迅速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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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求亲
‘啪啪啪啪啪……’关静萱也不知道,她究竟扇了潘柔多少个巴掌,反正,她停下来的时候,觉得手又酸又疼。她停下的一瞬间就一把将潘柔推离跟前,怕再慢一步,自己的另一只手也会忍不住掐住她的脖。
呵,巾帼不让须眉的药女,连她一个闺阁女都反抗不了。这样的人居然上过战场,原来他们的胜利不是我军太强,而是敌军太弱。
关静萱的一番动作太过突然,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如水的潘柔已经被关静萱打成了猪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刚才为显柔弱憋着的泪水,此刻大约因为疼痛,全都落了下来,源源不绝。
关静萱真想叹一句,果然,是水做的,砒霜水。
凭白被打,却不吭声,不是潘柔的性格,她忍者脸上的剧痛开了口,有些口齿不清,但关静萱听懂了她的话,她,“姐姐,你为什么打我?”
“我再一遍,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半路跳出来的不同母也不同父的妹妹。为什么打你?一,打你不知廉耻,明知道段瑞年他婚事早定,你还不遗余力地攀附于他,第二,打你有伤风化,还没名分呢,已然珠胎暗结。别否认,咱们城中有的是名医,断一个滑脉并不很难。第三,打你上门挑衅,怎么,叫我声姐姐,再叫他声段郎,你以为你的名分就定下了?我告诉你,我若为他正妻,你终生都别想踏进段府一步。后头几个巴掌么,不好意思,打顺手了。”
其实不是顺手,第四个巴掌,是为了她那个盼了五年却止于五月的孩,第五个巴掌是为她给她下的绝育药,第六个巴掌,是潘柔嫌她挡路给她的那碗断肠毒药。后头还有巴掌么?那就真的只是打顺手了。
从关静萱开始甩潘柔巴掌开始,周遭一直都是一片寂静。因为做亲戚邻居多年,大家从来不知道关家大姐是这么彪悍的一个人,当然,除了昨个儿被开了瓢的方谨言和旁观了全程的厮默语。
默语默默地看了眼他家少爷的额头,再对比了下那位姑娘的猪头,觉得昨个儿关家姑娘应该是手下留情了,至少今天他家爷没有卧床不起。
“少爷,今天关家大姐好像比较狂躁,不然……你还是改天再来找她讨回公道吧?”默语良心建议道。
方谨言不想理他,他从出门开始都了八百回了,他不是出来找关家大姑娘讨什么公道的,谁让他调戏人家,人家不过是反抗地激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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