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御医才刚进殿,就被以非人速度冲过来的慕容霖抓住了胳膊,直往关静萱那儿拉。“李御医,你快给阿萱看看,她肚疼。”
李御医此刻只想大喊一句,殿下,老夫的手,马上就要给关夫人探脉的手,快要被您给捏断啦!然而,他的‘老胳膊’并没有他想象地那样脆弱。虽然被放开的时候有些发抖,不过抖了几下之后,就能勉强探脉了。
“关夫人这是……动了胎气了。”其实李御医还没完全把好脉,不过看关静萱这样,他不用把脉都能看出是动了胎气的,先告诉殿下一下结果,缓一缓时间,让他能把出关夫人动了胎气的缘由和后果。
出乎李御医意料的是,刚才着急忙慌给他拉过来的殿下在听到他的结果之后,并没有立刻问他是因为什么,李御医毕竟是宫里的御医,这宫里的事儿,那是门儿清的,想来殿下不问原因是因为知道关夫人动了胎气的原因,很快,李御医又飞快地想起了他本来想要忘记或者烂在肚里头的那几副落汤药。
殿下要的,如果是个关夫人喝的,那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紧张,而且要是关夫人把那药喝了下去,以那副药方药效的霸道,只怕他来之前,孩就已经被打下来了。那么如果是给别人喝的,且不是给什么人喝的吧,难道是被关夫人发现了什么?如果是的话,那就很能解释关夫人为什么前几天都好好儿的,今天却骤然动了胎气了。
如果只是气的,那么这事儿还是可以挽救的,毕竟关夫人最近调养的其实挺好的。可是……李御医越探,就越觉得不对劲。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卧床保胎
本来照理应该只是动了胎气,现在他摸着,居然有了滑胎之像,一瞬间,李御医的额头就渗出了密密的汗珠。这不对啊,不可能一下就发展成这样了啊!
凡事都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样的脉象,分明是早就已经有了滑胎之相,今天受的刺激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那根稻草罢了。可若是早就有了滑胎之相,那么他先前怎么会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呢?
如果是先前就已经……而他没有能提前发现的话,那么今天关夫人这肚里的孩保住了还好,若是保不住……李御医看了眼王御医,有那么些庆幸,张御医不肯随他一块儿过来,就张御医那口风,随便漏个一句两句的,害死的只怕不止他一个,还要祸及他一家老的。
慕容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观察李御医的神色,这会儿见他不止一头一脸的汗,脸色也渐渐惨白起来,慕容霖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李御医,你得知道,阿萱和孩都不可以有事,否则……”
否则什么呢,慕容霖不是故意不的,而是想不出,但他知道,如果关静萱和孩真有什么事的话,那么第一个陪葬的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他自己。如果不是他被人钻了空,阿萱不会经历现在这一遭。
“殿下,微臣知道的。”事实上,即便慕容霖什么都不,李御医也是会尽力挽救这个局面的。会成现在这样,虽然也有殿下的不是,但那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只要的责任其实在他,是他没有能及时发现关夫人的不妥。作为御医,他失职了。
关静萱的眼眶中,此刻盈满了泪水,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能一句话,在生嘟嘟难产的时候曾经过的那句,保住孩。当时是一命换一命,现在是一命换两命,可时不予她。
“李御医……”关静萱才一叫出声,泪水已经再止不住,“求求你,救救他们。”
“关夫人,微臣一定会尽力保住殿下们,可是首先,您得先静下心。您的情绪越激动,对殿下们越不好。”
“……好,我静心,我……”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听李御医让关静萱静心,慕容霖的第一反应是背诵《心经》,他读不进、背不下书的时候就会看看《心经》静心,心经本来不长,看多了,也就能背诵了。
一遍又一遍的,慕容霖不停重复着,关静萱的心倒真的渐渐静了下来。
“对,就这样,关夫人您做的很好。”李御医着,一边继续给关静萱探脉,一边对身边站着的王御医,“王御医,麻烦你了,我口述,你把药方写下来。”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关静萱的脉都是李御医在把的,王御医一度觉得自己有些帮不上忙,算是白来了一场,这会儿听到了李御医的话,他立马就坐到了桌边,拿起了事先备好的毛笔,“李御医,你吧。”
李御医一边着,王御医一边写着,越写,王御医面上的神色就越惊诧,这是……这药方不像是只动了胎气这么简单啊。但李御医的声音没有停,他手中的笔便也不能停。好容易写完,药方还没干透,就已经被身边候着的宫女接了过去,急忙送到殿外去了。
突然之间,王御医紧张了起来。刚才李御医念的他写的药方告诉他,今天关夫人只怕……王御医很快想到,关夫人这肚里头的孩已经快满七个月了,老话七活八不活,这双胎本就比单胎的孩出生的早,这里是皇宫,便是孩早产了,只怕也是能被妥善照顾的。比起未必能保住的勉强,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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