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的很干净,但是……你的时间不该浪费在这些琐事上头。”
“和你有关的事,于我来,都不是琐事。”
“方谨言!”
“嗯嗯,我在。”时隔多日,关静萱终于又唤了他的名字,慕容霖有些激动。
“你这样,我看着累。”
“阿萱。”
“你挑鱼刺要是挑的手酸了,抱不住我怎么办?”人吃了喝了,就不免要出恭,最近关静萱出恭的时候,都是慕容霖抱着她的。这宫里倒不是没有其他人能抱得动关静萱,但不是太监就是侍卫。侍卫是不可能的,男女授受不清,太监虽然已经不是真的男,但不管是慕容霖还是关静萱都觉得别扭。所以最后,还是得由慕容霖来。
慕容霖大约也是想到了这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御膳房的众人听鱼刺还是由他们处置干净的时候,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其实他们想的不是比谁能更熟练,在更短的时间里头把鱼刺处理干净,而是……那位殿下放在心坎上的关夫人难不成是猫投胎的,怎么能天天吃鱼,餐餐吃鱼,就是不腻味呢?
其实关静萱是腻味的,很腻味。她从来没有连续这么久时间,每餐都见着鱼,但胎梦,在那天之后,她就不曾做过了。她没法确定笑笑和尔尔的情况,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只要她吃鱼了,吃尽可能多的鱼,笑笑和尔尔就能好起来。
慕容宸其实只在前几次的时候,稍稍强烈地表达了一下他也爱吃鱼的意思,然后……没有人问他还想不想继续吃,每天每餐,只要关静萱跟前有鱼,他的碗里也必然会躺着鱼肉。即便因为他还,每次的数量都不大多,但是……时间一长,慕容宸已经看到鱼肉都想吐了。天知道,他原来一直以为自己是能吃一辈的鱼肉都不厌的,原来也不过就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不管是吃的还是什么别的,都是不能过量的。
人们形容一个人的嘴紧,常用和蚌壳一样。但蚌壳可能是真的紧的,如果没有能撬开它们的工具的话,但人和蚌不同,蚌是壳包着肉,只要不撬开都不会受伤,而人,是肉包着骨头,随便什么刑具,都能在身上留下伤痕。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似乎永远好不了的旧伤,似乎源源不绝的新伤,再紧的嘴都会开口,不过早晚罢了。
拿到供词之后,暗十七直摇头,“早知如此,何必死扛着呢?”又多受了那么多的皮肉之苦。早,也许早就得了痛快了。
“丽嫔?”皇伯父后宫的女人并不少,但慕容霖知道的真的没有几个,无非是皇后娘娘和德妃。慕容霖完全想不出,这个丽嫔和他或者和关静萱能有什么干系或者冲突,要这样想方设法地害关静萱和她肚里头的孩。如果一定有一个幕后主使的话,慕容霖更愿意相信是德妃。毕竟他们原来算是结过仇的,因为上官月。还因为这事动用的人其实不少,一个丽嫔,真的能做这么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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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一章不了了之
但那些人,受尽折磨的那些人,最后供出的,全都是丽嫔。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他们全都和丽嫔有仇。所以咬紧了牙关忍着,算是苦肉计吧,到最后终究熬不下去了之后,再供出她,因为这样会更可信一些。如果还没用刑,已然全部招供,那么这样供词的可信度肯定是大大打了折扣的。
“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指使他们的那个人,想要让丽嫔替她背下这个罪责。
将众人的供词呈给皇上和皇后娘娘之后,丽嫔被带到了他们跟前,慕容霖在一旁站着,这事儿,自有皇后娘娘替他和阿萱做主,至于皇上,后宫的事他一般是不怎么管的,但这事儿,他得知道,知道是哪个明知故犯。
丽嫔被带上来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是平日里一般,给皇上和皇后行了大礼,区别大约是,这一回,她没有被叫起。
皇后娘娘将供词交给了刘嬷嬷,让她念了出来,念了几份供词之后,郑皇后问丽嫔,“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和丽嫔你有关?”
丽嫔抬起头看了眼皇后娘娘,而后点了点头,“是,是臣妾所为。”
丽嫔这话一完,头上已经出了血,是庆丰帝,用杯砸的。丽嫔伸手摸了摸头,了句,“皇上息怒。”
“你这刁妇,怎得如此歹毒?”
“皇上,这宫里头,不歹毒如何活的下去呢?”
庆丰帝抓起皇后娘娘的杯准备再砸,郑皇后阻止了他,“皇上,您消消气,这事儿交给臣妾来办吧。”
“丽嫔,吧,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呢?可能是因为嫉妒吧,那个关静萱,和臣妾年纪差不多,却接连有了孩。臣妾呢?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宫里熬多久。熬到老熬到死?凭什么她就能嫁给殿下,臣妾却要……”丽嫔看了眼庆丰帝,没有接着往下。但她的意思很明显,是嫌庆丰帝老了。
庆丰帝气地正想让人将丽嫔拖下去砍了,却见丽嫔冲着他笑了笑,而后嘴角流出了殷黑的血,一直顺着她纤细的脖流入衣领之中。“臣妾……不甘心,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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