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初可心用手紧紧的捂住,,可能是最近上火,吃不好,睡不着,引起的胃部不舒服,她想找片胃药吃,但这么晚了,不想惊动佣人,便想等天亮再说,躺到床上去了。
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厉害了,而且还恶心的想吐。
她明白了,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胃当然不舒服了,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应该吃点东西才行。
想到这里,初可心起身下楼去,想去厨房找点东西吃,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就难受的受不了了,蹲在了楼梯上,痛苦的按压胃部,精致的五官也为之扭曲。
“来人。”她想喊人,但发出的声音却很轻,根本不会有人听到。
夜深人静,根本不会有人想到他会出现在楼梯上。
怎么办?越来越难受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胃疼,得重病了吗?她害怕起来。
楼下?借着壁灯发出的微弱的光芒,看到了楼下的座机电话。
她要打电话求救,但这段距离她要如何走过去呢?
强烈的求生欲望让她双手紧紧的把着栏杆试图站起来,但也只难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挪向楼下。
还有两层台阶就到楼下了,一阵剧痛袭来,初可心手一松,脚下失了重心,一个子摔下去,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音和她的惊叫声。
客厅里的灯很快就亮起来,闻声赶来的佣人马上将她扶起放到沙发上躺着。
初可心蜷缩着身子,痛苦的大张着嘴。
佣人不知如何是好,忙跑上楼去叫来景云。
“我打电话给先生。”景云二话没说就抓起旁边的座机。
“不要,找司定夷。”初可心不想让墨燏以为她没有他不行,而且司定夷是医生,能第一时间进行医治。
景云不及多想,打去给司定夷,打完电话后,还在想要不要背着初可心告诉墨燏。
此时的司定夷刚把肖恩送到远郊的房子里,正在回家的路上,接到景云的电话,便马上调转车头赶来了。
没有带医疗器材,司定夷只能进行简单的诊治,确定不是胃病,“可心,你必须马上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我怀疑……”神色凝重。
原本就被病痛折磨的初可心越发恐惧起来,“是不是很严重?别瞒我,我要知道。”从司定夷的神色中看出不寻常。
“我怀疑是小产。”司定夷依旧神色凝重。
小产?连景云都愣住了。
“别说这么多了,快去备车。”司定夷催促着景云。
在司定夷的陪同下,来到医院,果然正如司定夷判断的那样是小产。
尽管在医生的处理下,已经没那么疼了,但躺在病床上的初可心却象是做了一个噩梦,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怀孕了呢?她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正是她的大意才让胎儿不保。
虽然正在与墨燏闹离婚,但胎儿的小产还是令她不能原谅自己,就算真的离婚了,她也不会打掉墨燏的孩子。
“要不要告诉他?”守在床边的司定夷征询着她的意见,他何尝不自责,身为医生,居然没有及时的发现。
失神的初可心默默摇了摇头。
尽管她不想让墨燏知道,但景云还是偷偷的给墨燏打去电话。
闻听消息的墨燏马上乘着夜色来到医院,看到司定夷的那一刻,如同见到血海深仇的敌人,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反手将他甩到门外。
砰的一声,病房的门关上,墨燏奔到床前,一个子捧起了初可心冰凉的小手,微张着唇,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初可心侧过脸去不看他,泪水夺眶而出,是悔吗?她不知道。
作为她的合法丈夫,却没有第一时间得知内情,还是被偷偷告知的,对墨燏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但他又只能隐忍,因为他不忍责怪初可心,尤其是现在虚弱的她。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初可心决绝的说。
手一松,初可心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滑落,“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只要一天没有离婚,你还是我太太,照顾你是我的义务和责任。”
“孩子都没了,还说这些干什么?”不等说完,初可心的声音就哽咽了,眼睛也变得模糊了。
他说过,要再生个孩子,跟宝宝做伴,但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怀孕,又这么快的失去。
“我们还年轻,还有机会。”墨燏双手紧紧的扳住了她的两只肩头,让她面对自己。
“不会于有机会了。”初可心忽然用力的推开他的手,失声痛哭,“当你跟别的女人鬼混时,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我们不会有以后了。”拉过被子将脸盖住。
抽泣声伴随着被子的一起一伏,象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墨燏的心。
默默的转身,墨燏走出了病房。
门外,值夜班的陆小希正跟司定夷说着什么,看到墨燏走出来,司定夷快步追上。
“有件事,我想你应该知道。”
落向司定夷的目光划过不远处的陆小希。
司定夷先向病房里看了一眼,仿佛不想让初可心知道,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可心以后可能不会再怀孕了。”
“你说什么?”墨燏立时瞪大了双眼,似乎没想到一次小产对她的伤害如此之大,忽然,墨燏唇角浮现一丝冷笑,“你是想以此让我跟她尽快离婚吗?我不会上当的。”紧紧的注视着他,尽管他们因为爱着同一个女人而成为宿敌,但对司定夷的人品还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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