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用,给你下药还用我亲自动手吗?”墨燏转动着杯子自言自语着,尽管唇角浮现着一抹好看的弧度,但却满是对司定夷的鄙视。
司定夷醒来时,依旧头晕得厉害,身为医生的他都不知道中的是什么药。
这是哪儿?慢慢睁开眼睛,居然满目疮痍。
闭上眼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情形,最大的可能性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用手撑着想要翻个身,居然是冰凉的水泥地面?不是幻觉,是他真实的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阳光从高高的窗户射进来。
可恶,居然把他丢弃在这里?
腹谤着墨燏,吃力的站起身来,空荡荡的,只有地上横七坚八散落的几根木棍。
白色的西装又皱又脏,司定夷自己都觉得恶心,厌恶的脱掉,只穿着里面白色的衬衫。
跟初可心约好了,要去公司商谈接下来的工作,脚步略显蹒跚的向门的方向走去,任他怎么用力也打不开,应该是被从外在锁上了。
“墨燏。”司定夷痛恨的大喊着,一脚踹到铁门上,铁门发出的巨大声响很快就融化在空气中了。
窗户?由于仓库废弃已久,窗户上的玻璃早就七零八落了,但离地面太高了,以他的身高,就算伸着手臂,踮着脚尖也不能摸到窗台。
环视一周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
“墨燏,我不会放过你的。”司定夷对着空气怒吼,明知道效果有限,但还是拿起地上的木棍去撬门。
就算他用尽了全力,厚重的铁门只能被稍微撬起一条缝,门外巴掌大的大锁咣铛直响。
行不通,还是要寄希望于窗户,否则他会渴死饿死的。
他要做的是跳起来,只要抓住窗户上的铁翎子就能从破损的空隙中钻出去。
就在他筋疲力尽的跌坐在地上时,无意中扭了下头,发现了另一边门缝里露出的手指长的一根绳子头,如同看到了希望一般走过去用手一拉,顿时大喜过望,顺着门缝里居然拉出了一根两三米长的绳子。
“天无绝人之路。等我出去,有你好看。”司定夷自言自语着,又捡了根木棍把绳子固定上,高举着试图穿过铁窗。
费子好大的力气,终于大功告成,两只手紧紧的抓着绳子的两端,生怕连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也失去,借助着绳子的力量往上爬。
终于抓到铁翎子了,暗松一口气的同时不敢怠慢,双手用力,身子往上一串,两只脚蹬住的只有两寸宽的窗台。
“咝……”手臂上传来的痛意让司定夷咬紧了牙关,拧起了眉头,已经探出窗牙的脑袋侧脸看去。
手臂上被窗上残存的玻璃碎片划出一道长长口子,立时染红了白色的衬衫。
“墨燏,这是你欠我的。”司定夷把这笔账记到墨燏头上,纵身跳下去,就地一滚,这才扯掉衬衫的袖子包扎伤口。
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记司定夷更为气愤,他的车居然就停在前面,而且车门大开着。
跟初可心约好的时间早就过了,不知打过多少次电话都处于关机状态,初可心很清楚他是个颇具时间观念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失约的。
医院里,处理好伤口的司定夷走出治疗室,眼珠一转,借用跟在他后面走出来的护士的手机给初可心打电话。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初可心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我受伤了,在医院里。”
“我马上过去。”
“能带件衣服给我吗?我现在……”
“没问题。”初可心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司定夷靠床头坐在病床上,闭目养神的同时,交叠在一起的两只脚偶尔抖动一下,预示着他的大脑正在进行强烈的工作。
“哥。”初可心急促的推开病房的门。
一个小脑袋从她腿边探出来,精灵般的眸子向司定夷看去。
开门的声音使司定夷睁开了眼睛,交叠在一起的脚随即落到地面上,起身迎上初可心。
“来了?”
“怎么会这样,要不要紧?”初可心担心的目光向他包扎着的手臂看去。
“小意思,缝了几针而已。”司定夷无所谓的翘了翘唇角。
在初可心的印象中,他是个极爱干净,甚至有些洁癖的人,现在却狼狈不堪。
“来不及买,所以我拿了他的衣服,你不会在意吧?”初可心记得他从不穿别人的衣服,因此显得极为难为情。
“没关系。”司定夷没有半点排斥,反而很爽快的从她手中接过装衣服的袋子。
“要不要帮忙呀?”墨宝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
“只是一点小伤,又不是废掉了。”司定夷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摸着他的头。
“那你快点换。”墨宝拉着初可心的衣服退到病房外面。
当司定夷换上墨燏的衣服走出病房时,连墨宝都很意外,他穿墨燏的衣服居然很合身。
“哇,你还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不做模特确实可惜了。”墨宝咂着小嘴发出啧啧的声音。
司定夷系着袖口的钮扣,得意高挑着眉,“我只是业余的,偶尔走走穴,主职还是医生。”
“司医生,你能医治我妈妈的眼睛吗?”墨宝看似是关心初可心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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