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涧亦欲言又止,悄悄退下。
这时候,赫君还脸上褪去了冷冽的表情,尽显温柔。他坐在床头,心翼翼将任长央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央儿,你若不醒,怕是本王能占到不少的好处呢。”
一勺苦涩的药入了口,赫君还低头对准了那冰凉的唇上,双眼不曾闭上,他静静看着任长央那薄如蝉翼般的睫毛上,那眼珠有些微弱转动着。
顷刻间,赫君还双眼笑弯了起来,嘴角也是微微上扬。
这种感觉有些奇。
一天一夜过去,喉咙干燥得似乎要冒火,头疼欲裂,任长央吃力的抬起手,支撑在床上,让自己慢慢做起来。环顾四周,这陌生的一切,让她不经意开始回想发生了何事。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那张熟悉的脸,任长央张不开嘴,指着他。
看到任长央坐起来,云书人喜出外望,跑到面前,看来一遍又一遍,“乐兄,你可算醒了。我马上去通知王爷,我马上去通知王爷。”
不等任长央开口,又是一阵关门的声音,云书人来得快走得也快。他口中的王爷,令她有些不安。不容她多想,她立即将被打开,下床落地。
一瞬间,任长央有些眩晕,感觉到脚下有些漂浮。她扶着床头缓了缓,便走向了桌面前。她准备为自己倒杯水,可是手上并没有太多的力气。
杯从手中滑落的那瞬间,身体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之中。任长央登时清醒了些,“本王好不容易救你回来,可不想再折腾一次。”语气有些冷。
顿时,任长央有些天旋地转,身体已经被赫君还横抱起来又放回了床上。
站在涧亦身旁的云书人有些目瞪口呆,这场景总是让人有些想入非非。
店二将药端了上来,涧亦识相的带着云书人退出房间。满是疑惑的云书人始终是忍不住轻轻问起来,“大人,这乐兄与王爷是不是那种关系?”
涧亦只是静静看了他一眼,不话,转身离开。
如此,云书人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疑,他觉得自己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他有些害怕,连忙是躲回了自己的房间中。
房间内,静得有些异常。任长央没有去看赫君还此时的脸色,她仿佛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只是对那晚偷偷逃跑的事情有些心虚罢了。
“任姑娘,你是不是忘记了本王有一只会寻人的雪银雕?”此时的赫君还已经是端着药碗,站在了床边。看着低头不话的任长央在听了自己的话后,屈身一震。
他仅存的怒气也是荡然无存了。
任长央很是懊恼,她的确是忘记了雪银雕的存在。如此来,自己那夜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某人的眼中不曾离开过?她恢复以往的镇定,嘴角露出一丝讥笑,“王爷,我以为你是个言出必行之人。可显然你与那些人没有二般。”
“本王怎么不是一个言出必行之人?”
“你。。。”冷静回来的任长央差点出了那日自己偷听了馥衣和涧亦之间的对话,她扭过头不话。
“本王以为你阅览群书,经历比普通女多,或许蠢不到哪里去。显而易见,你与那些女也无二般。”着,赫君还已经将勺送到任长央的面前,她一转头,那勺就已经对准了她的嘴前。“你是要本王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王爷金手,女承受不起。”任长央一把夺过药碗,一口饮尽。
赫君还笑笑,“那日在番禺城本王同你过,不要被眼前的景象所欺骗,你倘若用心看,必然是会发现端倪。而那日你在九江上做的不是很好吗?眼见为实未必是真。”
这番话让任长央陷入了沉思,思索了许久。
直到赫君还的离开,涧亦突然出现。
“任姑娘,在莫水院的时候卑职与馥衣的话您误会了。卑职并不知道那日任姑娘就在门外,后来卑职也知道是馥衣故意让任姑娘听见,误会了王爷。”顿了顿,涧亦又是道,“您离开之后,王爷已经责罚了馥衣不得再靠近您。卑职觉得这件事情还需亲自告诉您真相才好,免得您一直放在心中误会。”
听着这话,任长央有些诧异得看着涧亦,那真诚的表情,不像作假。“你是馥衣故意让我误会你家王爷,就是为了让我自己离开?”
涧亦点头。
不由得,任长央竟然有些想笑。
“王爷要与任姑娘成婚并非单纯是为了得到这手镯,您与王爷的协商您自己是最清楚的。但是卑职可以跟任姑娘保证,王爷想要江山阙歌图并非是为了那其中的财富,而是有原因的。只是王爷查到这江山阙歌图似乎与任姑娘的手镯有些关系。可是王爷并没有打算拿走您的东西。”涧亦解释的很迫切很认真。
自然任长央听得也认真,她沉思许久,反问,“王爷是为了什么?”被中的右手抚摸着左手上镯。
“这个得任姑娘自己去发现,卑职相信不久后王爷会亲自告诉您的。”
任长央的确是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涧亦的话,但她知道一点,她似乎根本逃不出赫君还的视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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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章 灯会
当涧亦离开之后,任长央的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她想要睡上一觉。可不想,云书人又是像个做贼似得,进了她的房间,还做出手势,示意她不要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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