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让这些侍卫太医侥幸躲过了一劫。
如今姑铜镇仅存的百姓已经开始有好转的迹象,而一直坐在回春堂里闲来无事的尹龙瞑明目张胆的毫不忌讳看着任长央忙里忙外。
直至一位将军进来汇报后,他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几分荒淫放荡,朝着任长央慢慢走去。任长央自知这个淫荡放任的尹龙瞑是不会放过自己,她只能忍耐一时,她还未曾见到那两个女。
“苏大夫,不知你可准备好了?”竟然连言语中也是有几分调侃之意,心知肚明的几人也是全然当作看不见,纷纷都是离着任长央远远的。
看着这副情景,也只有一脸正色的苏大夫站在任长央一旁,一起打理着药材。
见状,任长央镇定自如,巧地躲开了尹龙瞑准备伸过来的手,立即是抱歉躬身道,“回六皇,草民已经准备好了。”
欲擒故纵!
六皇笑得无比猖狂,看着任长央的双眼是越发的没有底线。伸手放在鼻尖,仿佛那擦身而过的余味还在残留在他的指尖。“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任长央常常吁了一口气,立即拿上东西跟着上去了。
穿过了一条街,随着尹龙瞑的带头一起来到了一座不大的宅里。如今的这宅没了人气,也是变得幽暗阴森。越过后花园,大家就来到了个园,才刚走到院里他们就已经听到了屋里传来的女痛苦的呻吟声。
所有人都是站在院里等候着,四个侍卫上前把门打开,用两条床被将那两个女给搬到了院里头。任长央看见那在洁白如玉的肌肤上一个个触目惊心血迹斑斑的脓包,除了她和尹龙瞑,几乎所有人都是不愿意多看。
因为这两个人是北朝人,所以就是没人管死活,关在屋里,自生自灭。所以这身上的脓包也是比其他人严重许多,甚至还是会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
看见这些,任长央暗自压制着怒火,不管这两人是不是北朝人,但是被如此对待,的确是不公。
那两个女看见了那么多人,甚是害怕。恐惧地抱住了对方,瑟瑟发抖着,不敢直视任何每个人。她们不知道今日怎么会突然来那么多人,她们甚至难以想象这一次又是准备要对她们做什么。
可是几日未进水的她们,就连简单的发音也是很困难。
尹龙瞑嫌弃的蹙起眉头,微微侧着脸,看着直勾勾盯着那两女看的任长央,“开始吧。”他有些不耐烦了。
回过神的任长央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将那用苦紫草熬制的药汤放在了那两女面前,谁都不曾发现此时此刻她眼中流露出的柔和。“姑铜镇的百姓并非瘟疫而死,我们大夫研制出了解药,不过整个姑铜镇的百姓唯有你们两人是最严重。”
任长央的话才了一半,一个大胆的女已经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碗,毫不犹豫准备要喝下去。她眼疾手快,打翻了那碗药汤,两个女茫然不知的看着突然之间眼色有些寒冷的任长央。
就在这个时候,任长央立即转身跪在了尹龙瞑的面前,“六皇,她们并不是凶手。”
“哦?何以证明?”六皇眯着双眼,脸上是看不出喜怒哀乐。
“若是她们给姑铜镇的百姓下的毒,那么她们理当最了解苦紫草,如今她们中毒至深,再服用苦紫草只会回天乏术。可显然在草民给她们的时候,她们根本不知道草民手中的并非是解药而是毒药。”任长央不轻不重,一言一语,得清清楚楚。
“你得有几分道理。”
“所以这苦紫草的毒并非是她们所下,如此一来的话,这姑铜镇中毒自然是另有其人。”
“那苏大夫觉得这下毒之人是何居心?”
闻言,任长央身躯一震,她知道尹龙瞑会答应她的要求,无非是为了讨好她,他根本不关心这两个女的生死。
甚至这姑铜镇百姓的死活。
不由间,低眉垂首的任长央眼中划过杀意,抱拳的双手也是握重了几分力。然而身后的两个女又被那四个侍卫给扔进了房间里,任长央的面色凝重。
然而这个时候,尹龙瞑又是开口道,“本皇觉得苏大夫才智过人,屈身当一位民间大夫也是大材用了。不如苏大夫来当本皇的谋士吧。”
身后的一群侍卫不约而同的表露出一丝惊愕,却又很快的恢复正常。面对六皇时不时决定的事情,他们理所当然适应。可是谋士之位非同可,却不想这六皇会如此轻率。
“六皇太过抬举草民了,草民常年医治病人,心中难免存在怜悯之心,医者父母心,想必换做任何一位有心的大夫都会如此。”任长央觉得六皇的话耐人寻味,她不由自觉地开始警惕起来。
这个尹龙瞑是阴晴不定的,他荒淫暴戾,却依然深得大酉皇帝的宠爱,所以才会让他如今是愈加的猖狂。
“本皇很看重苏大夫。”不知觉中尹龙瞑的话语中带着冷意和怒气,他是对任长央的不知好歹没了耐心。“苏大夫对这次姑铜镇百姓中毒一事立了大功,本皇要亲自设宴款待!来人,带苏大夫回阵营!”
任长央会被尹龙瞑带回阵营,这似乎对于任何了解尹龙瞑的人来,都是意料之中的。
在途中,任长央也不反抗,任随侍卫的安排,最终被推进了一个帐篷之中,她不吵不闹,只不过是在熟悉路线,找时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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