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先发制人,任长央不免有些佩服青玉案培养的人。她又是点头,便转向看着有些为难的扶桑,安慰道,“扶桑,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无可奈何,扶桑知道这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乖乖点头。
大管家的脚步有些快,任长央只顾着跟上她的脚步,都是没来得及再看一眼这后花园。还站在不远处,大管家就已经是停住了脚步,双手贴附在腹部处,垂首躬腰,“姑娘,奴才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透过大管家的发鬓,任长央已经看见正坐在客堂之上的惨绿缎袍加身的青玉案,正在拨弄着他从不离身的银骨孔雀扇,仿佛是在心翼翼地抚摸着。
在青玉案身上,任长央总是能看到几分赫君还的味道,顶多是酷似。也难怪他会成为玉琳琅身边的红人,可是这样一辈被成为是别人的影,那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国师府的格局还是很奇特,只是任长央不能仔细去琢磨。而奇怪的是,在脚下每走二十步总会有一盆花草。整个国师府都是能闻到沁人心脾的花香,这股味道浓郁,却是让人不觉得太过腻味。但是任长央却是觉得在这花香当中,仿佛是在覆盖另一种的香味。
渐渐的,任长央已经走到了客堂里。只见青玉案已经是起身,嘴角挂着不明思议的笑意,眼中那算计一闪而过,“本国师还真以为府上来了个骗,怎么堂堂豫王妃会来毕罗,来找本国师呢。”
青玉案也好奇过,任长央那夜在朝阳殿的时候的确是被人抓走了。他甚至将眼线放在金陵城内,明明信上赫君还根本还没有找回任长央。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任长央自己出现了。
他立即回想到了缙江六皇尹龙瞑的死,那么这其中隐情怕是跟任长央是相关无疑了。
心中了然,真是没有想到赫君还当真是如此在乎任长央。
任长央闻言,抿成一条线的嘴唇立即是上扬起了好看的弧度,保持着良好的态度,垂首低眉道,“国师,你神机算,怕也是料想到本王妃来的此行目的吧。”她不想听人与人之间那套虚伪的礼数,直接开门见山。
被如此直白的开始,青玉案手上的银骨孔雀扇潇洒利落地被打开,与他那身惨绿相衬,好看极了。那手上的麒麟戒指也是被他一时玩弄着,他深意得看了任长央一眼。
“豫王妃,如今赤邡和两国的交战也是风尖浪口之上,赤邡是独霸一方的强国,豫王爷是人尽皆知闻风丧胆的战神,竟然还要豫王妃乔装打扮前来借兵,这还是传出去,岂不是打了豫王爷的脸。”青玉案的银骨孔雀扇轻缓的扇动着,那嘴角扬起的笑意也是消失极快。他野生菌猜到任长央前来借兵,肯定是看着赫君还。
按照赫君还的性,就算多么没有胜算的局面,他也不会委曲求全的去借兵。
“本王妃一向不喜欢看到生灵涂炭,三国交战,殃及的不过是些无辜百姓,有些于心不忍。若是能最后是和谈的话,再好不过了。所以本王妃斗胆前来毕罗借兵。”
这仗是必打,只不过任长央想要对方死的更快一些。
最好不过是不伤及一兵一卒,就能让对方刚下武器投降。
所以,任长央决定来毕罗借兵。
其实最主要的是,任长央知道若是三国打起来,那么她的民就不会殃及到。
“豫王妃心在天下,可真是豫王爷和赤邡的荣幸啊。”
“国师谬赞了。”
“只不过。”
闻言,任长央举起的茶杯也是不禁捏紧了几分力道,脸上沉静如镜面,眉梢微微上扬,淡色的唇已经碰到了茶杯口,眼中波澜荡起,“国师但无妨。”
“这借兵之事可不是本国师一个人的算,本国师还要请示女皇才是。”
下一刻,任长央身躯一震,很快有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她意外青玉案会答应的那么爽快。
平静下来的任长央心中有数,青玉案是知道玉琳琅会找机会刁难她。如果他的阻断,玉琳琅定然是会有情绪。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青玉案不会做。
几句话后,青玉案就是带着任长央上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任长央落地,抬头将手挡在了眼前,那逆着光的白玉石宫殿泛着光晕,还有镶嵌的金色漆一圈一圈陪衬着,放眼望去纯洁无瑕。
这毕罗的皇宫,也称白宫。
这也是六国独有的。
进宫后,随处可见的奇花异草,芳香四溢,给这死气沉沉的白色增添了不少的生气,也是眼前一亮。独特的半圆凉亭立在花草丛中,梦幻般的纱帘随风飘荡,格外的醒目。少了几分庄严宏壮,多了些仙气飘然。
毕罗的白宫,果然是名不虚传。
白宫内,戒备森严,随处可见一批批一身暗红劲装的女侍卫,手握长剑,从一旁经过。
任长央听过玉琳琅只有一个姐妹玉倾城,然而玉琳琅还有一个并不受宠的姐姐,玉玲珑。
按照先皇遗嘱,玉琳琅登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玉玲珑封王割地,远离了临凤城。
甚至还有传言,原本先皇定下的新皇是玉玲珑,可不知道怎么就是玉琳琅。
她们姐妹不和,那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52书库推荐浏览: 团团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