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人惊讶的程度上来看,那记者所说并不属实,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
再说黎沐,她在听到冉宁和这记者的话的时候心重重一跳,无论自己认为自己有多冤枉,可是毕竟有过那种不光彩的经历,媒体们的习性就是这样,抠住某一个不起眼的点,然后无限放大,让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件惊天动地到不可原谅的事,然后使用舆论的力量对当事人施压,以达到一个与大数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却能让某些人感觉很痛快目的。
虽然自己并不在乎总统夫人的名份,可是自己却在乎儿子,如果这件事被闹大,恐怕自己要离开的不只是祁颢宸,还有最最在乎、最最心疼的寰儿……
她心里想着的同时,挽着祁颢宸手也不自觉用力捏起。
祁颢宸感觉到妻子的紧张,抬起另一只手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安心。
熟悉的动作、熟悉的感觉,黎沐突然觉得又回到从前,回到两人感情的初期,那时候自己心里总有许多不确定,祁颢宸就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现在又遇到困难,他又在这样安慰自己,没有一点躲避,没有一点埋怨,有的只是承担,这男人仍旧像从前一样,努力要为自己撑起一片天。
看着这样的祁颢宸,她这些日子以来积攒的怨恨开始消散,寒冷的心又开始恢复温暖。
那记者再次发难后祁颢宸不只没有生气,反倒浮上温和的微笑,重新站正了身子说道:“这位记者朋友说得不错,我岳父暂时的确是经济犯、贪污犯,但这却不表示他的女儿同样有罪!我的妻子确实进过安全局、接受过询问,但是这也不表示她一定就是犯人,只是以家属的身份配合调查而已……”
他说得不错,因为没有明确的罪名,扈建勋抓捕黎沐没有给出任何说法,审讯也是秘密进行,说是配合调查已经是祁颢宸为政府机构的名声着想有意遮掩了。
他说完之后那名记者又说道:“总统先生的话似乎有点道理,但是却不能为我们所认同,如果说夫人的父亲是经济犯、贪污犯,那么夫人身为罪犯的女儿,难免会消费过罪犯的赃款,那怕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也不能说明夫人就是清白的。”
祁颢宸平和的笑容微微收敛,说道:“这位记者先生,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欢迎所有立足于公平公正基础上的讨论,但如果是超出公正之外的强词夺理,恕我拒绝回应。”
“总统先生,您这种态度是表明要对夫人袒护到底吗?据说元首家族的婚姻是有一定限制的,对于家世背景的要求很严格,我想哪怕夫人真与她父亲的案件无关,可是单只这一条她也没有资格进入总统家族。”
祁颢宸脸上的温和彻底消失,冷笑着打量那名记者。“记者先生,不知道你这一条是从哪里听说的?我家族中的规则我为什么不知道?况且,即便是有这样的说法,现在也不能说我夫人的家世就一定不清白,因为……我岳父的案子还没有最后定论,重新审查的程序正在再次启动中……”
他这话出口,会场上再次一片喧哗,黎川的案子当年由前总统公开宣布定案,只等查清赃款去向后最后定罪,之后的几年一直再没有消息传出,大多数人都以为他可能已经被秘密处决,没有再翻案的可能,可是现在祁颢宸竟然这样,难道他因为黎沐的缘故要强行为黎川翻案?
这些人只是想想,但是那个不知从哪里来的记者却直接问道:“总统先生,黎川的案子我们所有人都听说过,他贪污巨额赃款的事实在前总统任职期间就已经确认,现在总统却说要重审,请问您是逼于夫人的压力才这样做的吗?”
他问完之后祁颢宸不怒反笑,微笑着说道:“不错,问得好,我想不只你有这样的变换疑问,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这样想,那么我就告诉人我,前经济部他的案子虽然是前总统宣布检查结果,但前总统事后也同样在后悔,认为自己当时过于草率,没能及时发现案件中的疑点,所以一直想要重新审查,碍于种路原因,一直拖到临终前才说出来,正是遵从他的遗愿,我才决定重新审查此案。”
他说完之后那个记者竟然嗤笑起来。“总统先生,看来您对您的夫人还真是一往情深啊,为了她连这样的故事也能编出来,我们可都知道,前总统祁宪民先生是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死在抢救室中,那么请问总统先生,您所说的‘临终前的遗言’又是怎么听到的呢?”
“很佩服记者生先能这样锲而不舍地挖掘真相,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先父去世前抢救的时我就在抢救室中,他知道自己情况不好,开始抢救前留下遗言,这一切均有影音记录,因为事关机密所以从未向外界公开,今天为了给大家一个真相,我会把关于黎川案的这段遗言公开……”
说着转头向冉宁吩咐几句,冉宁飞快地回到丹墀宫。
正文 第六十二章 我相信
冉宁离开后会场上再次躁动起来,所有人都在怀疑,前总统对黎川的案子是有多重视,竟然在生命垂危的时候交待这个?
黎沐站在祁颢宸身后,手也越握越紧,祁颢宸虽然说过要重审父亲的案子,可却没说过他父亲有正式的遗嘱留下,她感觉这不是像是真的,有可能是祁颢宸为了摆脱困境让冉宁去伪造,那样的话岂不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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