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鑫和司徒有些担忧的望着站在那里身形单薄的叶追。
“傅老将军今日怎么没来。”路拾一侧眸看向双眼含泪的傅纱萱。
“我爹...身体不适。”傅纱萱抽泣着,双手紧紧的交握,掩饰着自己的紧张。
众人面面相觑,说起来,他们的确很久没有看见傅老将军出门了。
“是身体不适,还是另有隐情?”不远处一个声音响起,正是潋滟,他的脸上戴着微微的嫌弃,手握在轮椅上,上面坐着一个戴着兜帽的人,看身形倒是极为像傅臣。
傅纱萱在看清那身影的瞬间,不由自主的将手按在自己的嘴巴上,双目圆瞪,满满都是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
“怎么了,魔后,你爹你也不认识了么。”潋滟勾唇一笑,将那兜帽摘了下来。
只见那沧桑的面容正是傅臣,他微微张着嘴,眼睛看着傅纱萱,似乎想说什么。
“这不可能!我爹明明已经死了!”傅纱萱颤抖着手不敢上前,说出来的话却叫听见的人均是愣住。
“你说,他死了?”潋滟眨了眨眼指着坐在轮椅上的人。
“爹...”傅纱萱没有说话,扑到他的脚下拉住他的手颤抖着声音“女儿还以为你死了...”
“真是一出好戏。”司徒宸站在不远处,冷哼一声。
“怎么回事?”孟鑫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人带了人皮面具,根本不是傅臣,魔君是要诈那魔后。”司徒宸满含兴趣的看着他们“看来,魔君和魔后的感情不如传言中的那般。”
笑话,他司徒宸最喜欢的就是易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动了什么手脚。
而傅纱萱也明显发现了不对劲,猛地松开他的手,眼带错愕“你不是我爹”
“他当然不是你爹。”潋滟摇头轻笑。
轮椅上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来,将脸上的面具揭下,那明显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隐瞒傅老将军死亡的消息,魔后您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你亲手杀掉了你的父亲?”
“我没有,不是,魔君你听我解释。”傅纱萱有些言语混乱,拽住路拾一的手臂就不松开。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接收到他目光中的冷然,傅纱萱绝望的松开了手。
“差点忘了,还有这位所谓的小殿下。”潋滟抬手指向宛如怀中的孩子。
大手一挥,一种士兵冲入席间,将古太医抓了出来。
“魔后当真以为魔君什么都不知道么。”
事到如今,傅纱萱再狡辩也是无济于事。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明明...”她跌坐在地上,嘴里反复地念叨着,泪眼模糊了妆容,看起来落魄至极。
那日~她给魔君下了药,足够他昏睡一天一夜,等到第二日~她躺在他的身边,咬破手指将鲜红的血滴在床榻上,然后装作娇羞的告诉他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在之后又找了古太医,与之苟合,怀上了路桥。
她原以为的天衣无缝,却不知都被潋滟看在了眼里,并且告诉了路拾一。
正文 第五百五十九章 废后
叶追站在那里,看向傅纱萱的眼神中带着悲悯。
再看向襁褓中的那个孩子,更是无言以对。
她是应该觉得高兴的么,即使他忘记了自己,也还是没有爱上别人,那个她以为的孩子,却终究也不是他的。
这样一个消息无疑是重磅炸弹,小殿下的满月酒却变成了魔族废后的晚宴。
一夜之间,赵将军带兵将傅府上下抓捕流放,傅家军也成功纳入魔君的麾下。
而傅纱萱则被打入冷宫,至于古太医。
“剁去手脚,扔出去。”这是路拾一的原话。
叶追到现在还记得他说出这句话时那冷酷的表情,同眠风一般,毫无人类的情感。
“你来了。”在她愣神的功夫,他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心,按着她的肩膀坐在床榻上,然后他自己侧躺在她的膝盖上,微微闭着眼眸。
这般忽而的亲近,让叶追暂时有些遗忘她和他的身份。
她抬手轻轻放在他的发间,不知为何,她看到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踟躇,他翻过身,平躺在她的膝盖上,那双血眸变幻回了黑色,说起话来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还有深深的酒窝。
有多久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他,她记不得了。
乖巧得像只小绵羊,可是心里却住着一只嗜血的灰狼。
“古太医...把他流放不可以么,为何一定要砍去双脚。”良久,她终于说出了口。
空气瞬间冷然,他蓦地坐起身子,黑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沉静,他盯着她许久,唇才缓缓轻启“总得给他们些教训,别人才能长记性。”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发丝放在鼻尖,微微眯起眼。
叶追这日去了一趟冷宫,身后跟着宛如,宛如的怀里抱着路桥。
寂寥而破败的院落里空无一人,诺大的大殿里,只有傅纱萱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只披着一件长袍,光着脚,披头散发。
这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妃,被关在落樱神宫里百年之久的西暖。
52书库推荐浏览: 泽小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