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王被长孙善歆下蛊,背负三十几万条人命的罪名,难道你也不记得了吗?”
“要是我,我每分每秒都记得……”骂着骂着白衣宫主的声音沙哑,眼眶蓄着泪水,语气渐渐的无力下来。“还有你和皇甫太子回朝的时候,长孙善歆和她的那国师弟弟,怎么污蔑你们携带军情回去,半路截杀你们,难道你将这事也忘了吗!”
说到此,白衣宫主已是泣不成声。
公孙世琅也不知自己何时走到中央的位置,直线面对眼前高于他两台阶的白衣宫主。
金夏国的记忆,随着白衣宫主的话语,一幕一幕在他脑海里翻滚着。
四个如兄弟般的男人的欢声笑语。
宫闱尔虞我诈的风云。
…
他此刻的心像在汪洋中一艘迎着狂风暴雨、巨涛海浪的小船,在那不停摇晃,又逆风而上。
朝着白衣宫主,九十度的鞠躬谢礼。
这是人家应该应得的。
在这个世上能将他的事情记在心上,对他来说实属难得。
还在她这个不知敌友的情况下,这么相信他,把他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
他要是站在朝廷这一端,这玉灵宫就保不住了……
“不知宫主你跟禛王他有什么受益关联?”
也就不再揣摩对方心思,直接坦诚相待。
“哼!我就是看不惯长孙善歆的所作所为,金夏和金尞本是赫连一族打下来的江山,奈何赫连乾无能,丢了金尞,现在还连祖宗的家业丢在一个外姓女人手里,真是天理难容。”
公孙世琅:“…”
赫连乾是他的爷爷。
所以眼前这女人是他爷爷那一辈的人吗?
看她皮肤和气势,怎么也是他这一代的人那?
“好了,我们不要再缅怀过去的伤痛,眼下之际,就是看看你能不能掣肘长孙善歆身边的那条狗……包文图!”
白衣宫主再次露出仇恨的目光。
这目光对公孙世琅来说不亚于他的。
所以眼前这女人刚才那一波阔斧大论,是转移她的真正目的?
但看到同一个敌人的份上,公孙世琅就当做没看出对方的心思。
“那你有何计策?”
“我会派个手下易容成南菱的样子,跟在你身边,将包文图引到金尞去,然后灭口。”
“想不到你对包文图的动向了解的到挺快的。”世琅真心叹了一句。
但想到话中要别人易容成南菱的样子,不禁感到好奇。
“为何不让南菱直接面对?”
“你是想让南菱去送死吗?”白衣宫主眼眸突然犀利。“我知道你有个小师妹,你要是不喜欢南菱就离南菱远一点,别伤害她,她没那么多把戏在你身上应付。”
“…”公孙世琅抿唇思付。
所以眼前这个白衣宫主跟他合作的目的,是保护姓宫的那女人来着?
再想到白衣宫主跟他一样对长孙善歆充满仇恨的目光。
世琅两日来一个挣扎纠结的心,逐渐舒缓下来。
不就是说姓宫的那女人跟长孙善歆没关系!
雀跃的心情溢于言表。
问道。“不知南菱现在在何处,劳烦带本公子去见她。”
“呵!刚才看你的表现,看不出你对南菱有什么关爱之情,你还是请回吧,南菱从现在起会一直待在玉灵宫。”
这句拒绝让世琅着急了起来。
虽然眼前的白衣女人跟他站在同一条占线上,但是人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还是领导者。
这天花教的规矩怎么样都会给南菱洗脑一遍。
跟南菱说‘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
让南菱怨恨男人怨恨他!
世琅分析到这,瞬间想到刚才幻像中两副身子的缠.绵,不禁懊恼自己陷入长孙善歆的魔咒中……
无论如何,他今儿都要带走南菱。
“赴约的纸条上面可不是这么写的,而且本公子也答应了咱两之间的合作,合作可是要讲信誉的,宫主你这样子让本公子很是担心呐,担心本公子解决包文图之后,你反手就跟长孙善歆高密,是本公子所为,那本公子真的冤枉大了。”
“呵!看来天下人口中所说的南颂枢密副使公孙世琅有一张铁嘴,看来不假,真能巧言善辩。”白衣宫主不理会公孙世琅拿长孙善歆来说事。
公孙世琅顺着意思说道。“好,既然这样,咱们合作免谈,我这就去告知包文图南菱的位置。”
说完就转身。
——‘啪!’
白衣宫主跃起来,一泼银针朝公孙世琅袭来。
“公孙世琅,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不喜欢南菱,也不能狠心到让她去送死呀!”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公孙世琅一个俯冲,向石柱下的万丈深渊跃下,突地直直飞上凌空,甩出纸扇。
纸扇挡住那些飞向他的银针。
趁白衣宫主发功之际,一个旋身,接回纸扇,跃到白衣宫主身后。
他就是故意激怒对方,好让他走进去。
“多谢了!”
再一个闪身,消失在白衣宫主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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